条件？
曹少锋也好，龚庆凡也罢，都忍不住看向徐欣然，脸上透着些许期待。
“据说二十七年前，国家秘密成立了一个灵梦研究部门。”
徐欣然意有所指问了句。
孟定邦不由皱眉，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部门叫惊蛰。”
不少人闻言眉毛一挑。
一直以来，网上都有这方面的传闻，甚至算得上公开的秘密。
只不过这个灵梦研究部门具体叫什么，又位于哪座城市，多年来始终是一个谜。
“我希望能在惊蛰拥有一个身份。”
徐欣然刚说完，孟定邦脸色陡然一变。
开什么玩笑？！
作为国家特殊机构，历年来的选拔都是万里挑一，怎么可能说进就进？
再说了，他孟定邦也没这个权利做主呀！
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徐欣然忽然道：“编外身份也可以的。”
“编外身份？”
话到嘴边又悄悄咽了回去，孟定邦再次皱眉：“徐小姐，你认真的？”
见徐欣然点头，孟定邦沉吟片刻：“如果只是编外身份，我可以答应你们。”
在孟定邦看来，所谓的编外身份，就跟志愿者差不多。
别说没有实权，就连福利，跟体制内的也是天壤之别。
尽管还没到来者有份的程度，但官方对于编外人员的招录，门槛也放得很低。
“我不同意！”
袁蕾冷哼：“你凭什么替我们拿主意？”
说罢，她本能看向曹少锋。
见对方不语，袁蕾目光闪过一缕黯淡，随即看向一旁的毛文辉。
毛文辉捏着下巴道：“如果能混个编外的身份，我倒是没意见。”
袁蕾难以置信瞪着毛文辉：“你疯了吗？这可是灵梦事件，会死人的。”
毛文辉面露苦笑：“袁小姐，你应该对灵梦事件了解不深吧？”
袁蕾冷冷哼了哼，却没有反驳。
毛文辉解释道：“严格来讲，我们并没有真正解决这一次的灵梦事件。当然，如果这真是一场灵梦事件。”
“那又如何？”
袁蕾双手环胸，撇了撇嘴。
毛文辉眼中闪过些许嘲讽，但迅速隐去：“你们也知道我是名户外主播，而且还是探灵类的，尽管没亲身经历过灵梦事件，但也查阅过大量与灵梦事件相关的资料。”
说到这，毛文辉看向众人，最终目光落在孟定邦身上：“据我所知，一旦卷入灵梦事件，要么通关醒来，要么在噩梦中死去。”
孟定邦闻言点了点头。
这时，袁蕾忍不住插话：“我们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毛文辉摇了摇头：“是醒过来了，但严格来讲，并没有真的通关。”
“什么意思？”
袁蕾闻言，脸色不由微变。
不仅是她，就连曹少锋、龚庆凡也忍不住皱眉。
毛文辉再次看向孟定邦：“我曾听说过一种较为特殊的情况，跟眼下我们的情况差不多。那就是醒过来了，但并没有真正解决灵梦事件，所以在之后的日子，会莫名其妙变成招灵体质，就连反灵梦磁场也失去作用。”
顿了顿，毛文辉又道：“也就是说，如果不成功解决这次的灵梦事件，接下来我们很可能会不断卷入新的灵梦事件中，直至死去。”
说罢，他看向早已慌了神的袁蕾：“现在你还打算拒绝吗？还是袁小姐认为，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自给自足？”
袁蕾陷入沉默。
孟定邦大有深意道：“看来毛先生对灵梦事件很有心得呀。”
“作为一名优秀的灵探主播，这属实是基础操作了。”
毛文辉不置可否笑了笑。
“其他人有没有意见？”
孟定邦环顾众人，见大家都沉默不语，继而点头：“行，我现在就向组织申请。”
说罢，孟定邦缓缓走出会议室。
孟定邦前脚刚走，曹少锋就忍不住道：“欣然，你早就知道了？”
徐欣然笑着点头。
“难怪你会答应冒险。”
曹少锋面露恍然，坐在对面的袁蕾则有些不甘心：“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参加，而且刚刚应该提其他要求，我要一个编外身份有什么用？”
徐欣然笑而不语。
这风轻云淡的模样，让袁蕾暗恨咬牙。
曹少锋瞥了眼袁蕾，眼中闪过些许不耐，冷冷哼了哼。
袁蕾见状，赶忙将头垂下。
看到袁蕾这副表现，曹少锋眼中不耐又多了一些，心情也愈发烦躁起来。
见气氛有些尴尬，毛文辉干咳了几声：“其实拿到编外身份是目前最优的选择，以孟署长的权限，不可能答应太过分的要求，而编外身份恰恰在他能力范围，并且对我们也有不少好处。”
“好处？”
龚庆凡有些诧异。
他愣是想不明白，一个编外身份，要实权没实权，要福利没福利，能有什么好处？
“龚叔，可别小瞧了这个编外身份，不管怎么说也是给国家做事，说句不吉利的，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国家也会安排身后事，亲人也能得到国家照拂，还会有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见龚庆凡嘴角抽了抽，徐欣然继续道：“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有了编外身份后，我们就拥有查阅灵梦资料的权限，还能通过惊蛰内网，与分布在其他城市的编外人员互通有无。”
龚庆凡似乎听出了徐欣然的弦外之音，忍不住道：“欣然，你是说…”
徐欣然点头：“不出意外，即便我们侥幸解决了这次的灵梦事件，我们的体质多多少少也会发生变化。也就是说，相比起普通人，未来我们将有更大概率再次卷进灵梦事件。”
此话一出，即便是没反应过来的，也纷纷听出味了。
总结就四个字。
身不由己！
一想到余生随时可能被卷入灵梦事件，众人神色异常沉重。
“真倒霉。”
曹少锋忍不住吐槽。
他其实说出了不少人的心中所想。
如果不是参加此次内测，他们依旧能像往常那般当个普通人，受反灵梦磁场庇护。
“其实大家没必要沮丧。”
朝曹少锋笑了笑，徐欣然随即环顾四周：“我无意中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帖子，结合当下全球都在加速研发沉浸式设备，就有了一个猜测。”
众人齐齐看向徐欣然。
“恐怕不久后，灵梦事件出现的概率将会大幅度提高，甚至演变成生活中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