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呆了呆，而后饶有兴致地看向魏廷风，压低声音道：“你在这里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比如向开车撞你的人复仇？或者教训你讨厌的人？只要你把钱给到位，我都可以帮你做。”
魏廷风皱了皱眉头，而后语气平缓道：“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回去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黄毛循循善诱道：“正是因为我们就要走了，何不把压抑在内心的欲望释放出来呢？”
“反正大家在这里和现实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这里干的事回去后又有谁知道呢？”
“听起来很有意思。”魏廷风眼睛亮了亮，忽然笑道，“差点忘了，回去之后大家的形象会有所变化。”
“是啊！”见魏廷风似有意动，黄毛加大力度劝说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不过我更想亲自做这事，把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都一一还回去。”说着，魏廷风摸了摸自己的腿，若有所思，表情渐渐深沉。
见到魏廷风的模样，黄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咧了咧嘴。随后，他半是气恼半是讥讽道：“你腿都废了，还怎么复仇？”
魏廷风瞥了他一眼，“我自有办法。”
眼看自己无法从魏廷风那儿拿到钱，黄毛拉下一张脸，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对方的桌面上，留下一块黑痕，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走出办公区后，黄毛走着走着，等周围没人后，他立马拐进了楼梯间，接着往上又走了两层。
楼梯间里，7、8人聚在一起吞云吐雾。
黄毛对着坐在最高级台阶的纹身男人笑嘻嘻道：“老大，刚刚我们楼来了个新人。”
“哦？”纹身男抬眼望向黄毛，“男的女的？什么情况？”
黄毛描述了一番：“男的，坐着轮椅，腿约莫是废了。对弄断自己腿的人有很深的仇恨，稍微说两句，就开始想复仇的事了。”
一个打着鼻环的男人突然嗤笑了一声：“严油，就你那说话水平，也能成功？”
黄毛严油狠狠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纹身男。
“老大，怎么说，要不要再接触接触？”
“接触是肯定的，觉醒者越混乱越好，最好能把那叫路羽的人逼着现身，毕竟它承诺的东西还是很诱人的。”纹身男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朦胧的烟雾，掩住他一部分凶恶的眉眼。
鼻环男抱怨了一句。
“不过那路羽是谁啊？我们到现在都没头绪，不知道跟那虚拟偶像路羽到底是什么关系？它给的信息也太少了。”
纹身男瞥了他一眼道：“如果到快走时，路羽都没现身，我们就跟着大部队回去，也不亏。”
鼻环男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是啊，是啊，没想到老大现实里也那么牛气，回去以后，我肯定还跟着老大混。”
纹身男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环视了一圈，对着一双双满含期待的眼睛，淡淡道：“跟着我混，好好干，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是是，我们好好干！”
“这种事哪还需要老大您说啊！”
“我对老大忠心耿耿啊！”
……
众人七嘴八舌地表达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