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个选项能排除掉一个，也算是一种进步了。路羽艰难地安慰自己。
好不容易挨到饭点，路羽松了口气，终于能让脑子休息一会儿了。
两人吃完饭，没有再去图书馆，而是回到宿舍。路羽照例给白拓送餐，只是白拓人不在宿舍。询问了一下他的舍友魏廷风，可是他也不清楚。路羽无法，所以只能拜托魏廷风帮忙把晚饭放在白拓的桌上，等白拓回来，记得提醒他。
晚上的补课是在路羽的宿舍里进行的。因为只有她的宿舍是一个人住，补课得再晚也不用担心吵到别人。
到后半夜，李在野也不需要一直给路羽讲解，大致讲个轮廓，填充一点细节，再让路羽把涉及高频考点的题目做一下，稍微留下些印象就行。毕竟要涉及的科目太多，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只能迅速过一遍。等到考完试后，有时间再帮她一点点地从细节上深挖。
需要计算的学科，类似物理化学数学等，李在野把要用上的公式全都整理到3张纸上，让路羽反复背诵默写。剩余的文科，需要背诵的内容太多了，除了精简不了的部分，李在野将其他能缩减的尽量缩减，减轻路羽的负担。
例如历史，他把各个历史事件按时间先后顺序排列，标注其相应的历史背景、事件经过和社会意义，将它们尽可能地缩减在一张纸上。
可以说，李在野真的是不遗余力地在帮助路羽。他自己中考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不过在带着路羽过一遍知识点时，自己何尝不是在复习？甚至李在野以前复习的时候都没这么全面。
两人一直学到12点。幸亏今天生活老师有事请假了，晚上宿舍只有楼长魏廷风查寝。在魏廷风得知两人在为第二天的测验进行学习时，他也没为难两人，只说了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不然最多待到10点，李在野就得回去了。
其实路羽还有一些知识点没背诵完，不过李在野把学习资料整理得很清楚，不需要他多讲解，所以路羽赶紧让他回宿舍睡觉，免得第二天起不来。
送走了李在野，路羽喝了几杯咖啡继续奋战，她不打算睡觉，准备复习完直接去考试。等下午考完了，再睡个昏天黑地。
翌日早上，路羽顶着一张依旧美如冠玉，但略显憔悴的脸去了教室。送完早餐，她打算在位置上小眯一会，结果扭头就看到表情不怎么好的凌涡。
他身子前倾靠着桌子，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搭在腿上。白色衬衫的扣子没扣到最上面，露出凹凸明显的锁骨，鞠一捧水于凹陷处，似乎能稳当不落。至于领带他好像从没戴过。深蓝的校服外套不像其他人好好穿着，而是披在身上，留下两个空荡荡的袖子。整个人透着一种凌乱不羁感。
“你昨晚没睡觉？”凌涡微眯着眼，打量着她的脸色。
“是啊。”说着，路羽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只是几个小测验而已，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凌涡不解。
“其实小测验不重要，但是它们是我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一场考试。算是对我的一次摸底测验。要是考得太差，我没办法接受。”
事实上，她是靠关系才进来的，这本身对于其他考进来的学生就不公平。如果考得太差肯定会被说三道四，那么帮助她进来的凌卫和易惠民可能也会为难，她不想这样。
凌涡点点头，他没说的是，其实大家都不在意小测验，大多数人都把今天当作休息放松的日子。毕竟一个小时一场试，大家平均半个小时就能考完一场，还能留下半个小时离场休息聊天，至于下一场考试，提前几分钟赶回来就行。
不过路羽这么在意今天的小测验，他要不要帮帮她呢？凌涡思忖着。
随着铃声响起，第一场考试开始，数学老师分发试卷。比起正规考试，测验的题目不算多。路羽仔细地看题答题，8道填空，5道应用计算和证明题，平均每道题只有4分半钟的时间思考作答，这对路羽来说有些赶。
没做几分钟，路羽就听到旁边响起哗啦的翻卷声，只见凌涡第一面写完，很快就翻到了第二面。当全班人都还在做第一面的情况下，这翻卷声就显得格外突兀。
不是吧？这么快就写完了？路羽有些惊讶，随后又忍不住怀疑。就几分钟的时间，她才做到第三题，题目都不够看完，凌涡怎么能那么快写完还做到第二面？不会是瞎写的吧？
应该是。毕竟他看起来成绩不太好的样子。路羽想到第一天，凌涡被老师点名背诵课文就没背出来，而且他还因为逃学被通报批评了，怎么看都不像成绩好的样子。
他这样瞎写，倒数第一肯定跑不了。虽然这样想有些对不起兄弟，但是有人垫底，她稍微安心了些。
收回发散的思维，路羽抓紧时间答题。当时间走到15分钟时，路羽感觉胳膊被人撞了一下，她偷偷朝着凌涡的方向看去，张嘴做了个“干嘛”的口型。
凌涡没说话，只是将写好的试卷往路羽的方向移过去。示意她看自己的试卷。
路羽惊呆了，凌涡居然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想帮她作弊，她虽然有些感动，但不多。毕竟倒数第一的答案，她怎么敢抄，要抄也抄第一名的。路羽摇头，把他的试卷又推了回去。
凌涡蹙眉，而后又舒展开来。这么看来，路羽虽然很看重这次的测验，但也没想过要走捷径，是个踏实的人。所以他没再做多余的事，而是默默看着路羽写的答案，想帮她看看正确率。只是越看，眉头皱得越死。
这都做的什么，后面怎么错了那么多？昨天李在野都教了些什么，让她做成这个鬼样子？凌涡看不下去，干脆也不看了，直接交卷走人。成了教室里第一个离开的。过了几分钟，陆陆续续又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