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剑知行,刘饱饱攥了攥袖口,抬眼望向剑无败时耳尖还泛着红,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恳切:“师傅,我还想去沈府,见一趟沈姑娘,她是我喜欢的姑娘。”话落,脸颊又红了几分,像被晨阳染透的云霞,连指尖都悄悄蜷了蜷。
剑无败在京州凤仙云楼等着他与沈木南告别,刘饱饱便跟着铃羽、文墨和面纱姑娘三人往沈府去。
刚踏进沈府大门,就见庭院中空地上,沈逆寒正握着寒梅点吟霸王枪与苏忘川对战,枪尖寒光乍泄,苏忘川的昆仑神扇被震得连连后退,显然落了下风。
“不打了不打了!”苏忘川猛地收扇,将灵气敛回体内,抹了把额角的薄汗,语气带着几分懊恼,“铃羽这臭小子,真不应该把寒梅点吟霸王枪给你送回来,现在好了,我是一点便宜也讨不着了!”
沈逆寒掂了掂手中的长枪,枪身流转着冷冽的光泽,他语气平静却难掩认真:“我也要闭关了,正品终究不是仿品可以相比的,想要完全掌握父亲的寒梅点吟霸王枪,看来要费些心思。小川也别气馁,假以时日,你若完全掌握昆仑神扇,我未必是你的对手。”
苏忘川还没接话,下人就匆匆来报,说铃羽几人回府了。
两人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真切的欢喜,却又飞快收敛,故意板起脸,眉头皱起,嘴角往下撇,那副嫌弃的模样,简直演得入木三分。
“铃羽!你还回来干什么?”沈逆寒故意拔高了声音,字字铿锵,连沈府外路过的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么些天音讯全无,忽然之间回来,莫不是还想住在沈府?”
铃羽挑眉,脚步没停,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剑知行赢了你,沈府可是我在阴国的家,我回我自己的家,还需要与你报备不成?”说罢,便大步往府内迈。
围观的百姓瞬间围了过来,交头接耳议论不停,铃羽每回沈府,总能闹出些动静,这一切,自然是做给暗中盯着的姬晓才看的。
沈逆寒上前一步,伸手直接拦住铃羽,手臂一用力,就把他推到了府门外,语气更硬:“今日你这沈府怕是进不去了!先前让你住在沈府,是有剑知行在;如今剑知行已经离去,你还敢回来!”
“我能进沈府,可是陛下恩准的!”铃羽也来了气,声音陡然提高,“你沈逆寒虽是修士,但更是阴国的地师!沈逆寒!你想抗旨不成?”
“开什么玩笑!”沈逆寒嗤笑一声,“陛下说的是让你暂住沈府,你先前已经离去,怎能再让你回沈府?除非你们那边三人,谁能打赢我!”
面纱姑娘闻言,指尖瞬间凝起一缕灵气,脚步微错就要上前,铃羽却眼疾手快拉住她,轻轻摇头,眼神示意她别出手。
两人在沈府门口吵得不可开交,文墨连忙上前拉住铃羽的胳膊,试图劝和;苏忘川也拽着沈逆寒的衣袖,假意阻拦,场面闹得热火朝天。
门口卖瓜的百姓干脆搬了小板凳坐下,切了个甜瓜,边吃边看,活像在看一场热闹的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云怵雨手持明黄圣旨,骑马疾驰而来,高声喊道:“圣旨到!阳国和平使者铃羽听旨——铃羽做为阳国和平使者,朕给予其选择居住权利,若再想居住沈府,朕准了!”
圣旨一到,所有围观的百姓和沈府众人纷纷跪下身,不敢有半分怠慢。
云怵雨翻身下马,特意转头看向沈逆寒,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了语调:“对了,沈地师,陛下还有句话要我传达给你。咳咳!朕的地师怎么可能如此小气,莫在阳国重臣面前,失了阴国风范。”
说完,他转向铃羽,将圣旨高高举起,语气郑重:“铃羽接旨吧。”
云怵雨把圣旨递到铃羽手中时,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此次你回来,陛下很是开心,迫不及待便想见铃大人。你回天洛山一趟,还真解决了烟云十六州百姓挨饿之苦,当真乃神人也。陛下还说了,若这极速聚灵丹还有剩余,明日务必给他留一颗尝尝味。”
话落,云怵雨冲铃羽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翻身上马离去。
铃羽拿着圣旨,得意洋洋地走到沈逆寒面前,把圣旨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语气带着炫耀:“沈!地!师?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陛下又亲自下的圣旨!我早说过了,沈府是我铃羽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文墨,接着!”
说罢,他把圣旨扔给文墨,和面纱姑娘、文墨三人并肩,大步流星走进沈府。刘饱饱连忙对着沈逆寒和苏忘川拱手行礼,随后也快步跟了进去。他却不知道,庭院深处的廊下,沈木南早已站在那里,等了他许久。
沈木南抬眼的刹那,目光便牢牢锁在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上,刘饱饱风尘仆仆地立在庭院中,衣袂还沾着旅途的风霜,可那双眼睛里的光,却比殿宇的琉璃瓦还要璀璨。
她心头猛地一颤,所有的惦念与牵挂化作滚烫的情绪,让她几乎是踉跄着扑了上去。
身旁的沈逆寒二人反应极快,指尖凝起灵力,瞬间织就一道无形结界,将这方天地与外界隔绝,只留满室的温柔与私密。
“木南!我做到了。”刘饱饱紧紧抱住沈木南,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阴圣剑殿夺了冠,我也成为了剑无败前辈的关门弟子,等我修为再进一步,若能迈入成神境界,一定!一定会让你也修炼心心念念的剑道。”
沈木南埋在他怀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剑穗香气,指尖轻轻抚过他袖口磨出的毛边,抬眼时眼底泛起细碎的水光,声音柔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饱饱,剑宫神殿一别,想必在剑术秘境内吃了不少苦,你已经是剑宫神殿的弟子了,怎么还能轻易回京州吗?”
刘饱饱松开她一些,双手扶住她的肩,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眷恋:“为了看沈姑娘啊,我这次是特意回来看沈姑娘的,近些年怕是没机会了,听师傅说,这一次要带我闭关,不到极品九品上巅峰怕是见不到沈姑娘你呢,我深知我的体制到极品九品上巅峰非易事,难得我能再次回沈府。”
他喉结轻轻滚动,指尖不自觉地收紧,语气里满是急切与郑重:“我有些话,一直想对沈姑娘说,像沈姑娘这么优秀的女子,今日不说,恐悔终生。”
“饱饱你说。”沈木南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心跳渐渐加速,指尖悄悄攥紧了裙摆,轻声应道,似乎能猜到刘饱饱会说什么。
刘饱饱刘饱饱深吸一口气,像是卸下了所有的犹豫,目光坚定,带着几分少年才有的赤诚道:“沈姑娘!从那日在餐桌见沈姑娘第一面时,我便深深的爱上了沈姑娘,那时的会考虑自己配不上你这般完美的姑娘,但我如今有了底气。”刘饱饱声音陡然提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似的:“我想!我想!向沈姑娘提亲!沈姑娘我刘饱饱喜…喜欢你!我的所做所为,努力修炼,只为能配的上沈姑娘,我一定会修炼至成神境界,完成沈姑娘的愿望。”
“饱饱…”沈木南怔怔地站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眼底的水光瞬间凝聚,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刘饱饱看向愣在原地的沈木南,见她不言,心猛地一沉,脸上的期待渐渐褪去,语气也染上几分失落:“是我唐突了吗?也是,你这般才貌双全,身份尊贵,这般地位,倒是我刘某高…”
“我愿意!”沈木南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
她抬手拭去泪水,嘴角扬起一抹璀璨的笑,眼底是满满的欢喜与坚定。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身份尊贵,我也对饱饱有好感,你知不知道,在我心底,你就是我触摸不到的光,你一点一滴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你越是强大我就越觉得你离我远去,直到你刚才的话,那束光才照进我的心,饱饱,我愿意,因为我也一直关注着你,换句话说,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
刘饱饱猛地愣住,随即狂喜涌上心头,他一把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木南!你说真的?你愿意?”
沈木南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点头,泪水却再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滋味。
结界外的风轻轻吹过,院内的海棠花瓣簌簌飘落,落在两人的发间肩头,像是为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添上了最浪漫的注脚。
海棠花瓣还沾在发间,沈木南拉着刘饱饱的手快步走进房间,指尖因紧张微微发烫。
她反手关上房门,转身时眼底还闪着未褪的泪光,却带着几分少女的果敢,踮起脚尖,在刘饱饱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那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却让刘饱饱浑身一震。
刘饱饱僵在原地,看着沈木南红透的耳根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先前压抑的冲动瞬间冲破理智。
他伸手扣住她的腰,将人稳稳圈在怀中,低头吻了下去,这一次不再是试探,带着少年人滚烫的赤诚与满心的欢喜,将所有惦念都揉进这个吻里。
沈木南起初还有些慌乱,指尖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襟,可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与眼底的珍视,便慢慢放松下来,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热烈。
窗外的海棠花还在飘落,屋内却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和心跳撞在一起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刘饱饱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有些不稳,声音带着沙哑的温柔:“沈姑娘,我好像还在做梦似的。”他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残留的泪痕,指腹蹭过她泛红的唇瓣,眼底满是疼惜,“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等,修炼再苦,我也会尽快回来,等我修成极品九品上巅峰,便回沈府风风光光娶你,我以道心起誓,我会让你与我的婚礼是全世界最隆重的婚礼”
沈木南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点头,指尖在他背上慢慢画着圈,声音柔软得像棉花:“我等你。”
她抬头望他,眼底映着他的身影,带着笃定的笑意,“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刘饱饱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他知道,往后的修炼之路再苦再难,只要想到有个人在沈府等着自己,便有了无穷的动力。
而此刻,无需再多言语,只需感受彼此的温度,便足以确认,这份心意,早已跨越身份与境界,成了彼此心底最坚定的光。
刘饱饱在中阶极速聚灵丹的帮助下,突破境界至极品九品上后期,连他也没有想到,铃羽给了足够的极速聚灵丹,这丹可以无视后天剑道神体的限制,但到达九品巅峰就需要靠他自己了。
来年春初,刘饱饱突破境界至极品九品上巅峰。
七月初七,刘饱饱与沈木南喜结连理,共度良宵。
经艾上剑与剑柒柒商议,两人在剑宫神殿举办婚礼,数名成神境界修士留下祝福,不知羡煞天底下多少修士,在剑宫神殿举办婚礼史无前例,婚后沈木南也进入剑宫神殿陪伴在刘饱饱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