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体检时间，身高检测员板着脸喊道，一脸不耐烦，也不知道谁惹他了。
邱枫站上去，机器滴的一声。
“高三一班邱枫，身高180.5。”
邱枫脸一下子就黑了，从机器上下来，骂了句脏话，“这机器不准，我之前测还182来着，我记得我没缩水啊。”
后边的路白苏轻笑道，“是没缩水，是原本就矮。”
邱枫骂骂咧咧的，走后，“姓路的，就你话多。”
检测员囔囔道，“下一个，别磨蹭。”
“高三一班，路白苏186。”
“高三一班，蒋正祁176.4。”
“高三四班，傅媛媛164。”
“高三九班，江怀188.1。”
“高三一班，言锦185.9。”
“高三七班，苏宁159。”
“高三三班，林子涵166。”
“高三十班，陈煜178。”
“高三四班，唐维辰182。”
同学们陆陆续续测完后，室内空了一半。
江怀嘀咕着走出来，“我感觉我才是真正缩水了。”
之前他测都是189往上的。
路白苏啧了一声，与言锦平视，“你最近长高不少。”
肉眼可见地比高二那会高出很多。
言锦笑了笑，“青春期，正常。”
“你们说我这个身高会不会不容易找到女朋友啊。”江怀感慨道。
言锦否认，“不会，只要互相喜欢，其他条件都是不存在的。”
邱枫这时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哎，那你们都喜欢多高的女生啊？有标准没。”
路白苏没有说话。
江怀视线往外飘忽，“都行。”
言锦一脸老实道，“我还不够确定。”
“啥意思？没标准？”
他的回答又是，“我暂时还不知道。”
剩余的人面面相觑，有的人已经懂了。
“走吧走吧，体检完该回教室了。”测身高是最后一个项目。
言锦走在操场上，眼前是一棵长秃了的小树，叶子很少，但是高度比去年高了很多。
他思绪往外走。
也不确定她长高没有。
在这段没有见面的日子里。
一班教室里，同学们纷纷在讨论刚才的体检结果，互相交流各自的变化。
有的女生说，“我最近瘦了不少，也长高了两公分！”
另外的同学附和道，“我也是，自从上立荷以来，我身高就没停过，难怪我爸找师傅算过说，立荷风水养人呢。”
“真羡慕你们啊，我这两年的身高都没怎么长过，我还希望能找个一八五大帅哥呢。”
裴婷婷打断，“别说了，一八五跟一六三绝配！”
随之反驳的声音而来，“去你的，明明一八五跟一五八绝配。”
“你错了，应该是一七零，我这个身高！因为我喜欢的男生就是一八五。”女生羞涩地说。
其他人起哄起来，“谁啊谁啊。”
女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班里一角顿时热闹起来。
最后。
其余的人转过来头问言锦，“班长，你来说，我记得你身高就是一八五多吧？你说多高跟你配！”
这下，周围更加沸腾了，统一安静下来等言锦的答案。
但有的人也清楚，班长一般不会参与这种话题。
面对大家的期待，言锦温和一笑，思考了几秒后，缓缓说。
“一六七吧。”
一听这个，有的女生失落起来，“啊？原来班长喜欢这个身高的女生啊。”
以言锦平时清心寡欲，不染是非的性格，其余的人还等着他的否决呢。
可班长仅仅是带着从容疏离的笑容，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倒是挺让人感到意外的。
晚分，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了。
言锦在班里布置完老师交代的作业，放回粉笔，从讲台上下来。
他巡视班级一圈。
“剩下的时间，同学们如果什么想要问的，我就先回去了。”
这时候有同学举手，“班长，数学A卷最后一题的解析式是不是忘给我们看了？”
言锦看了他一眼，“老师说这个留到明天的自习课上。”
“好，谢谢班长。”
言锦点点头，抿直了唇线。
洗漱完，卧室内。
言锦打开桌前暖色的台灯，从抽屉里摸到手机，打开看到后，他眉眼终于染上笑意。
“我今天刚和舍友们去医院体检完回来，一医生给我把脉，说我气血有点虚，容易犯低血糖，这也太准了吧。”
姜愿发了一大段文字过来。
至于上面几条信息是他的一些问话。
他有些心疼，打字道，“要照顾好自己，训练不要太晚，环影街左小路那边我记得有专门卖给去当地训练的学生补品的商城，你找个时间去那边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姜愿发了个两眼放光的表情包，然后说，“知道了，谢谢提醒。”
两人一问一答地聊着天。
到后面，言锦问。
“最近长高了吗？体检后的身高是多少。”
对面的姜愿很快就回复了。
“报告班长，最近的水平稳定！体重稳定！训练成绩稳定！身体健康也稳定！”
言锦眼下的卧蚕浮现。
“所以，我身高依然保持在一米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