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总是说这话不好，姜韵连忙扭头看他，伸手拍拍他脑袋，“不是骂你的意思。”
“我知道。”把粥喝完，温明舟自觉地拿碗去洗。
姜韵回屋子里摸了下洗好的嫁衣，已经干了。
她收起来叠好，出去见温明舟还在洗碗，出声道：“我出去换点钱来，有人敲门你别应。”
保不齐刚才那赶走的二人又会回来闹。
温明舟扭过头，见她已经抱着怀里的东西走远了。
他走进屋，没看到架子上的衣裳，知道她这是拿自己的嫁衣去换钱了。
头还有些痛，他坐在床边，看着这小小的茅草屋，只觉得心中空寂。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担心出了什么事，温明舟抓起木棍，关上门沿着姜韵离开时的方向去找。
夜色朦胧，打渔收网的渔民们都回家了，海风掠过，咸腥的味道竟不让人觉得厌烦。
他走几步就张望下，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
约莫知道自己这样找不到人，他只好折返回去。
看到屋子里有光，门边一个小身影蹲着，他立马跑过去。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欢喜，“姜姑娘。”
“我还以为你走了。”姜韵站起身，把扇子递给他，“晚上的药还没熬好，你盯会儿火。”
“好。”温明舟把小矮凳搬过来坐下，扭头看到桌子上新买的药，轻声道，“姜姑娘，我现在还不会离开。”
至少在他恢复记忆前，或是把恩情还了后。
姜姑娘虽没要求他做什么，但是他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好。
姜韵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药熬好了，盯着温明舟喝了，姜韵才去烧热水洗澡。
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白日只是擦了下，她总觉得身子还是不自在。
温明舟安静地守在门外，可以听到里面偶尔哼小调的声音。
门板嘎吱响了声，姜韵从里面探出头来，“温明舟，我好了。”
他走进屋，端起澡盆，朝外走去。
姜韵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眼里有活，挺好的。
灶上还剩些热水，温明舟在外头擦了擦身，之后才进去。
姜韵已经铺好床了，“快睡吧，明早还要出海捕鱼。”
现在她只剩自己一个人了，一定要把日子过好。
“姜姑娘，可还有多余的席子？”见她坦坦荡荡地躺下，温明舟有些不自在道。
姜韵侧过身看他，“没有，你睡床上吧。”
“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会占我便宜？”姜韵坐起身问道，神情严肃。
他立马摇头，“我不会！”
“那是怕我调戏你？”女子认真看着他问。
温明舟欲言又止，隔了会儿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睡吧，等我以后有钱了，我请人来再打张床。”姜韵努力想着以后。
温明舟还是觉得不妥，坐在桌边，胳膊支撑着脑袋，低声道：“我趴这里就行，姜姑娘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
谁占谁便宜还一定呢。
姜韵心底嘀咕了下，闭上眼睛放心地睡了。
第二日一早，发现自己在床上，温明舟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