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山青制住占歌的双手，用温水一遍遍擦拭着他的脸颊和脖颈，看占歌难受的模样，他十分钟打了两三个电话催促医生。
医生很快赶到，一系列检查后为难道，\"越总，这应该是一种新型春药，建议用冷水泡澡试试……\"
\"冷水？确定有用吗？然后呢？\"越山青质疑。
医生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这药看起来有致幻的成分，现在病人心跳极快，如果物理降温没用的话，就只能用传统的方法了……\"
越山青死死皱着眉，不要让他抓到是谁有胆子给占歌下这种药，否则就等着死吧！
\"你可以离开了。\"
医生束手束脚地退出了房间，门口等着他的下属好奇道，\"越总生病了？\"这种事他哪敢胡乱说，必定是要烂在肚子里的，医生胡乱诌了一个理由。
占歌抱在怀里像一个小火炉一样，他知道不能再拖了。
\"小歌，我抱你去泡澡好不好？\"越山青轻轻吻了吻占歌的发旋。
越山青抱着占歌坐进了浴缸里，占歌的头倚在他的肩窝，他的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身下的弧度也分外明显，越山青不敢多看。
占歌发出难受的呻吟，越山青一遍遍抚摸着他的脸颊，握着他的手，低声道，\"很快就好了。\"
但凉水并没有什么用处，占歌连呻吟声都愈发微弱，庸医！要是占歌泡冷水澡不仅没能治好还生病了，那个医生就等着从海里游回去吧！
医生打了个哆嗦。默默想着，看越总那想要将人吞吃入腹的眼神，应该也不会选择泡冷水澡吧。
越山青脱掉占歌的衣服，打开了制暖和热水，片刻占歌的体温总算恢复了过来，紧锁的眉头也松了些。
越山青侧头看了一眼占歌紧闭的双眼，红润的嘴唇，唇齿间潮湿的喘息，他真的很害怕占歌清醒后生他的气，不再理他。
大概也没人相信，第一次和心爱的人亲密接触，越山青最大的情绪反而是担忧和害怕。
做足了心理建设，他伸手向下探去。
触到的一瞬间，越山青发现自己还是免不了男人的劣根性，但他不敢动，连蹭蹭都不敢，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没什么用处，依旧很精神，他努力让自己全神贯注在占歌身上，这儿反而是火上浇油。
越山青的定力碎成了一滩沙，比中了药的占歌还难堪，眼睛都憋红了。
在他手上释放过一次后，占歌清醒多了，在内心和系统道，\"忍者神龟。\"
【……】你在讲什么虎狼之词！！纯洁的系统听不懂啊！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占歌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占歌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呼吸也恢复平稳，越山青擦干他身上的水迹，将人妥帖地塞进被窝里，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最后摸了摸占歌的额头，越山青向外走去，开门的一瞬间，他意识到什么，低下头一看，沉默了许久，认命地回到了厕所，这样去见下属，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
碰见越山青是凑巧，穆致决定顺水推舟，将何爵的尸体交给越山青来处理，吩咐删除和他有关的监控后，他很快找到了周铭然。
但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周铭然和肇泽还在僵持着，占歌不见踪影。
\"你他们到底想干嘛？\"周铭然烦不胜烦。
肇泽光棍道，\"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有什么问题吗？\"
周铭然捏紧了拳头，很想再给他的无赖的嘴脸来上一拳，更是心如死灰，只能祈祷占歌独自待在房间里。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穆致还是上前问道，\"你知道占歌在哪儿？\"
周铭然看了一眼穆致，如果是之前，他还有点兴趣和他聊聊，但现在他心情不佳，连敷衍都懒得，根本不加理睬。
肇泽倒也知道穆致，看在占歌的面子上，他说，\"占歌之前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穆致看了两人一眼，在他眼里，这都是死人，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转身离开。
\"哎？这家伙，连句谢都不说？\"肇泽不爽。
周铭然撇嘴，\"抱上大腿了，没必要和我们说话，呵呵，我倒要看看占歌能留他多久。\"
\"那也不关你的事！\"肇泽怼周铭然上瘾，立刻转变了立场，为穆致说话。
\"mr.du，查到监控了，占歌先生已经回到房间里了。\"
\"他一个人？\"
\"对。\"
穆致放下手机，思考了片刻，没有去找占歌。
序幕已经拉开，和平一去不返，该准备舞台的布景，为演员的登场做铺垫。
*
\"祝铭？\"
祝铭现在就是惊弓之鸟，他猛的一哆嗦，开门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什么事？\"
简冬栎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你还好吗？\"
\"我？我好的很啊！\"祝铭慌乱道，\"我就是太困了。\"
简冬栎不动声色地说，\"我是红方，现在抓到了你，还需要五分钟，不如聊一聊？\"
祝铭焦虑地咬着嘴唇，他眼睛一亮，\"我把定位胸针给你。\"
\"好。\"
两人沉默了许久，祝铭手中握着胸针，不见简冬栎伸手来拿，转头看了一眼。
\"你的脖子——\"简冬栎微微眯眼，他看见了祝铭脖子上已经乌青的痕迹。
\"没有！\"
\"……\"
祝铭的胸膛上下起伏，他将胸针随手一丢，\"我没事，我就是累了，我要休息。\"
祝铭顾不得什么礼貌，打开门就要进屋。
\"最后一个问题，占歌在哪儿？\"简冬栎并不在乎古里古怪的祝铭。
\"他……\"祝铭犹豫了一瞬，\"我之前看到他在负一层……和越山青在一起。\"
简冬栎闻言皱了皱眉，\"好，谢谢。\"
祝铭没有听见简冬栎的道谢，他已经窜进了房间里，重重的关上了门，将自己裹紧了被窝，片刻，房间里响起啜泣声，眼泪打湿了枕头，祝铭握着手机，页面停在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上，却始终没有拨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