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兮兮……”
温毓兮昏沉着醒来，刚一睁眼便被一张宇宙绝世无敌帅脸迎面暴击。
“嘘，别吵，吻我。”
“……”
帝晟被她一手揽住肩膀，两人滚在床上，足足滚了四五圈温毓兮才彻底清醒。
门被一掌轰开，一条尾巴发光的闪电小鱼窜了进来，目的极其鲜明，抱住温毓兮的头就开始哭。
温毓兮刚醒来耳朵就受着这样的折磨，直接翻了个白眼，找到自定义功能，啪啪啪一阵疯狂打键盘，设置人物属性。
于是，下一秒，帝无忧张着大嘴，想要哭喊却发出了火车鸣笛的叫声。
帝无忧：？
他不信，再次张嘴，这次却随机出了海豚僵尸的声音。
帝无忧脸红的直冒热气，急得直跺脚。
然而一张嘴：“！！嘿嘿！”
帝无忧低着头，也没有心思哭喊了，就寻摸着能不能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找到一丝地缝钻进去。
终于安静下来，温毓兮才有精力去思考一些事情。
神女，修罗道，创始神，魔族，神界，还有那个不知何物的天道……
到底为什么这么乱，到底是哪一步缺少了关键的信息？
温毓兮越想脑子越痛，还来不及将所有串起来的线索分开逐个击破，便听见清越的声音由远而近。
“兮兮，祂要来了。”
祂？
温毓兮抬头，与床榻边清越的双眼对视上。
“祂是谁？”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关键支线故事情节——“天道”】
【解锁特殊装扮——“神女”，获得人物故事图鉴。】
清越在椅子上坐下，平静的面容掩盖了几分他的烦躁不安。
“祂是天道，祂不定时会来人间一次，每每到来必要有人献祭，若是不符合他的要求，便要在人间降下灾祸。”
说罢，他顿了顿，才接着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事了，那我也不妨把那个世界最后的结局告诉你们。”
说罢，清越抬手在空中挥动几下，一面波光潋滟的水镜在空中凭空出现，映射出里面的景象——
“那个世界里的毓兮很早便难产死了，而后没几年，小无忧也离家出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在此期间，天道屡屡与我共鸣，催促我在六界为祂献上新的祭品。”
“那时的我苦寻无果，还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与天道共鸣，因此也必须时常闭关修养精神，等我再次出关时，便听闻魔尊身殒人鱼湾。”
帝晟原本听的正来劲，没成想下一句就是宣告自己的死亡。
他不可置信，“我？我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死了？！”
帝无忧幽幽道：“别不信，青登，外公说的没错，你就是那个时候死的。”
他摸摸下巴，回想着当时听到的情况，“听说的死的还挺惨的……”
帝晟：“……”
清越接着道：“那时候你没有了继承人，也没有夫人出来主持大局，魔界又一次陷入混乱，而这时不少城主内斗，一整个的乌烟瘴气。”
“不过没打几年，小无忧回来了。”
帝无忧骄傲的仰头，小胸脯自豪的挺起来，但还没等他显摆几分钟，便听到清越讲，“但是没几年，他就被宋柔柔和白离镇压了。”
原本骄傲的小鱼顿时蔫了，丧头耷脑的滑下来蜷缩在温毓兮怀中寻求安慰。
温毓兮赶紧转移话题，“那之后呢？”
清越：“如此，天道想要的特定献祭者，都无法献祭了，祂，就把灾祸和瘟疫降在六界。”
什么？！
温毓兮直接一个弹射起步，冲到养爹面前质问，“爹爹，这是怎么意思？”
为什么没有献祭者了？
难不成天道纯纯大山炮，看不得这俩父子开心幸福一点儿，指定了他俩献祭？
这简直太荒谬了！
清越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叹息道：“兮兮你先坐下，别太激动。”
“天道的要求是——”
“半神之躯。”
半神之躯？
看出温毓兮众人的疑惑，清越不多做言语解释，直接伸手，一手一个按在了父子俩的额头上。
随之，水镜中也显露出了他们的识海。
温毓兮不禁震惊。
照之前统妹所说，识海是一个人最隐蔽，最私密的部分，若不是很重要的很信任的人根本不可能随意进入，清越此时此刻却能轻而易举地探查两个高级魔族的识海，不由得让人思考他的修为到底几何了。
肯定不会是普通的修仙者，再加上清越曾经在很多时候表露过他和神界的关系匪浅……
至少，清越已经到达了仙界，又或许，他已经成神……
“砰！”
水镜中的识海更加清晰——
左边帝晟的识海，与右侧帝无忧的识海有很大部分的相似，在加上识海中的父母血亲关系表现得一清二楚，可以很明显的看见其中特殊的神的血脉痕迹。
清越将手放下，说道，“看清楚了？”
温毓兮点点头，随即问道，“所以？要怎么样？将他们两人献祭？”
清越与她的视线相汇，足足对视了十几秒，仿佛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按下了暂停键。
半晌，清越才道，“天道，只要半神。”
温毓兮不吭声，说了句自己累了，便让三人都出去了。
【兮兮，现在怎么办？真的要献祭吗？】
温毓兮缓缓抬头，眼神坚定道：“不会的。”
【但是清越都说……】
这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温毓兮道，“我不信万事都没有备用方案，天道要什么，便一定要给祂什么吗？！”
如果是这样，她来这个世界攻略的意义何在？！
温毓兮从榻上起身，随意披了件披风便冲出门。
【兮兮！你干什么去？】
“魔族古籍包罗万象，也未必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清风门也有藏书阁……就算……就算都没有。”
温毓兮脚步更加快了几分，声音也有些不稳，“鹿河是神，也在魔界王宫生活过，说不定会留下什么！”
*
温毓兮一头扎进了魔王宫藏书室里，足足几天几夜。
帝晟和清越几人轮番去找过，都被拒之门外。
自从上次清越说完那件事后，帝晟父子俩便一直是一种沉默的状态。
如何呢？
若单单是献祭这件事，两人似乎都可以，同为半神之躯，哪个都可以作为天道的礼物。
但帝无忧是帝晟的儿子，若是他心足够狠，像他的祖父那样，用自己的孩子作为筹码来平息修罗道，亦可以高枕无忧。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帝晟还是温毓兮，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能被拿来献祭的，似乎只有帝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