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白姓人家是挺……什么……”林安然不敢置信的看向白杨,眼睛都瞪大了:“你是那个变态学长???”
白杨看着林安然,抿唇笑了笑:“怎么,很意外?”
林安然哑巴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变态学长居然就是白哥哥。
她笑容瞬间被冻结住,特别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她尴尬的笑了笑,只是笑起来比哭还难看:“那个,白哥哥,抱歉,我想起我还有事,急事,再见!”
话还没说完,她人就噔噔噔头也没回的往楼上跑,那身影快得像一阵烟似的。
白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回到房间的林安然把自己埋入柔软的沙发中,静静的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谁能想到州市那个变态学霸就是白哥哥呢。
完了,她刚刚一直说白哥哥是变态。
他今晚才说要帮她装修房间来着,转身她就把他给得罪了个透。
他还会帮她装修房间吗?
她用手捂着脸,用力揉搓了几下。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要不就给他道歉吧。
不然她宽敞漂亮的房间可能就要泡汤了。
不过,说真的,白哥哥也太厉害了吧,大学四年的学业半年就修完了。
硕博连读也只用了一年的时间。
这是什么鬼才!!!
林安然这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这样坐下去也不是办法,说好要给他道歉的。
说到就要做到,这件事宜早不宜晚,现在就去给他道歉。
可是现在已经有点晚了。
她看了看时钟,九点五十了,快十点了。
他应该还没睡。
她悄悄打开一道门缝,往外看了看。
楼道里寂静无声,灯光大部分已经关了,剩下两盏小夜灯夜间用。
白哥哥住二楼的主卧,他的房间在拐角那一边。
林安然看了看怀里,回房抱了个抱枕,这才走出房间。
她先是伸出脑袋往走廊外面看了看,看到外面没什么动静后这才踏出房间。
她下意识放轻脚步,鬼鬼崇崇的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林安然突然意识到她这个样子有点不太好,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道歉嘛,大大方方的去才对得起她这不怕天不怕地的性格嘛。
想到这,她瞬间站直了身体,轻轻咳了两声,看了看四周,发现依然没人,这才大大方方往主卧的房间走去。
可是到了房间门口,她又怂了。
举起的手半天敲不下去门。
在她第N次举起手想敲门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林安然惊讶的抬眸:“白……”当看清眼前的人后,林安然嘴巴张成了‘o’形,眼睛瞪得大大的。
活色生香的……白哥哥。
门内的白杨穿着一件浴袍,领口大开着,胸肌、腹肌隐约可见。
微湿的头发,身上还有水迹未干。
白杨看到林安然的神色,低头一看,神色略显慌乱,他赶快把浴袍领口整理好。
然后“砰”的一声就把房门关上了。
林安然翻了个白眼,居然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了。
她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门内的动静,发现什么都没听到。
开始敲门。
咚咚咚……
“白哥哥,你开开门,我有事找你。”
咚咚咚……
“白哥哥,你开门,我有事找你。”
咚咚咚……
“白哥哥,开门。”
轻微的一声‘咔’门开了。
“进来吧。”
林安然抬头,刚刚还穿着浴袍,现在换上了一套灰色的家居服,短袖长裤,该遮的全遮住了。
就连刚刚还微湿的头发此时也干了。
速度是真快啊。
林安然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但她并没有往里走。
“白哥哥,我就不进去了,我来是跟你道歉的,今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说你是变态,对不起!”
说完,她做了个九十度鞠躬,态度真诚。
白杨有点意外,这小家伙居然向他道歉了。
意外的欣慰。
“没事,不怪你。”
林安然抬起头,站直身体,看着白杨。
小心翼翼问:“那我的房间还会给我装修吗?”
“装,答应你的不会变。”
“那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你了。”
林安然笑了,悬在心口上的石头终于下地了。
“那白哥哥,我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
林安然欢欢喜喜抱着抱枕往房间走,嘴里还轻轻哼起了歌。
心里想,白哥哥这么厉害,那她平日不会的功课是不是可以向他请教。
这也太方便了。
自从这件事过后,林安然每每遇到不会的题目,总能想到白杨来。
两人因此多了很多相处的时间,基本都是林安然堵的白杨。
这天,林安然听到李志彬他们又要出去玩时,不由提醒道:“马上就要月考了,你们还有心思出去玩。”
李志彬笑笑说道:“考呗。”
看他这副毫不在意的神色,林安然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季书朗就有点为难了:“我恐怕不能陪你们出去了,我爸昨晚又拿我哥说事,我哥物理比赛又得了第一,今天我要是再逃课,晚上回去不好交待。”
季书朗有个哥叫季书明,今年大三。
他们兄弟俩,一个学霸,一个学渣,季家父母对大儿子那是喜爱得不得了,对小儿子是恨得牙痒痒。
“我爸昨晚又找我谈话了,彬哥对不起,今天我也不能陪你了。”
“你们俩怂货,别怕,彬哥,今天我陪你一起逃课。”
看着两人熟练的翻墙出了学校,林安然挑了挑眉,对另外两人说道:“走了,我上课时间快到了。”
季书朗看林安然走了,马上追上来:“喂,安然,我最近听到学校有人在传你一些不好的言论,你可得注意着点。”
林安然停下脚步,疑惑道:“不好的言论?”
另一人也追了上来:“对,我也听说了,你得小心些,可能有人要针对你。”
“针对我,我又没得罪人。”林安然说。
“不是你得罪人,是你挡了别人的道,最近不是在评选校花,就你这长相校花的名头妥妥的。”
“对,我也觉得是有人针对你,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说到这里,季书朗不知想到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林安然不以为意,笑道:“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来没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