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后边，钟离的住所内
派蒙一边为鼻青脸肿的空上着药，一边拿幽怨的眼神看着林杰。
“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钟离将泡好的一壶茶放在茶几上，在茶几边的沙发坐定，问道。
“不就是去了一趟珠钿舫，怎么还被人打了？”
派蒙闻言，也问：“空，你妹妹到底为什么打你啊？她有没有说原因啊？”
“不知道。”空迷茫的摇头，闷闷地说道，“她一来，就将我撞向了海里，我想问也无法问，她到离开前都没有跟我说过原因。”
这才是最憋屈的地方，明明被揍了一顿，却是连原因都不清楚。
“我觉得这是好事啊！至少说明荧愿意见空了，不再躲着他了。”林杰凉凉地说道。
派蒙一听，当即瞪向了林杰：“这就是你说得闹着玩的。闹着玩，会打那么狠。你看空的脸，都没有一处好的了。”
“咳咳！”林杰看了眼空的模样，再次低头闷“咳”了起来。
这个，不能怪他没定力，实在是太出人意料。
他忍不住笑，很正常的，是吧？
“你还笑。”
派蒙的眼神更幽怨了。
空伸手轻触了一下脸颊，轻“嘶”了一声：“林杰，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我听派蒙说了，你是特意赶回来找我的，还说来迟了。都没有看海里，你就知道荧找上了门来。”
钟离点了点头：“我感觉到了林杰幸灾乐祸以及得意的情绪。”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事与林杰脱不了干系。”
“呃！”林杰僵住了，摸了摸鼻子，“也不能这么说。就是荧先见了我一面，才去找空的。”
几人一听，目光烔烔地看向了他。
“你说了些什么？”派蒙问道。
林杰：“也没什么，就说空在珠钿舫买了两女子，荧要有两位嫂子了而已。”
空、派蒙两人呆住了。
钟离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还有心情为空、派蒙、林杰三人各倒上了一杯茶。
“那个空，跟踪的事你也无需在意了，就是荧在跟踪你。所以……这话就是我不说，荧也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林杰又说道。
“这一顿打，空你挨得真不冤。”派蒙放下了药，不愿意给空上药了，“空，你妹妹肯定是不想你招蜂引蝶，所以全力往你脸上揍。”
“为了不辜负你妹妹的心，我就不帮你上药了。”
空：“……派蒙，我明天还有委托。”
派蒙想到空那空空如也的荷包，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转瞬间就又坚定了起来：“没事，我这两天跟着林杰，不怕饿肚子。”
“可能林杰没有空。”钟离说着，将一封信递给了林杰，“这是须弥草神寄给你的信。”
“纳西妲？她会有什么事？”林杰将信展开，看了起来，随后脸色精彩了起来，“她催我论文。她、她竟然说两个月内不将另两篇论文交上去，我就按部就班慢慢毕业。”
他才摸鱼了五天啊，才五天来着。
他还打算一个月后，为纳西妲去取神之心、彻底解除她后顾之忧来着，纳西妲竟然对他插刀。
“你休息得够久了，也该忙起来了。”钟离说道。
林杰一脸伤心地看向他：“你赶我？你别忘记了，你……”
“你要真是我孩子，那此时你就该是在书房练字了。”钟离皱了皱眉，说道。
那一手狗爬字，跟飞云商会的二公子行秋也差不了多少。
海灯节即将到来，宵灯上的愿望可得要亲手写的，真是他孩子，他不得死压着练字，打死也不准出门丢脸去。
这嫌弃的表情，让林杰炸了：“我的字怎么了？我不就是不习惯用毛笔嘛！我那一手硬笔字明明不错。”
做为一名现代人，每天都用电脑办公，谁还练书法啊？
他能有一手不错的硬笔字，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让他练毛笔字……
“算了，算了，我去须弥，我这就走。派蒙，对不起了，你哥哥我不能养你了。”
“……”派蒙默默地看向钟离。
钟离：“以普遍理性而论，做委托也不是不可以，让旅行者戴上面具吧。”
他不想再被胡桃追着跑了，所以派蒙，他还是不能养了。
……
须弥城，智慧宫内
林杰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趴在那桌子上发呆。
经过了五天五夜的奋斗，《芬德尼尔的覆灭》以及《风魔龙特瓦林》这两篇论文终于是出炉了，但也掏空了他的身子。
他感觉自己又如刚穿越时候一样虚弱了。
说真的，他也没想到，自己都已经算不上人了，熬夜竟然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还好吗？”一道弱弱的声音，自身边传来。
林杰转头一看。呜，好重的黑眼圈，都比得上后世女孩的烟熏状了吧？
随后，他才看清问话之人的模样。
“是莱依拉啊！问我之前，你照照镜子，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林杰有气无力地说道。
莱依拉一惊：“啊？您认识我？”
“当然，当然。不说曾经你撞到我一次，就说你莱依拉在教令院的声名，哪个不认识你？”
林杰精神了一些，自神之眼空间中掏出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灌了下去，冷咖啡那苦涩的味道，瞬间让他的精神又好上了几分。
莱依拉：“我撞上过你？对、对不起。我做了这么失礼的事，竟然还忘记了你。”
“不客气，你上次就道过歉了。”林杰说着，站起了身来，“我叫林杰，现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健康之家体检一番？”
“虽说对于教令院学生来说，熬夜是常态，但适当的体检还是有必要的。”
“好。”莱依拉愣愣点头。
迷迷糊糊之中，就跟着林杰跑去了健康之家，来了个全身检查。
当付钱拿药的时候，她才猛然回过了神来。
竟然还需要付钱，看来莱依拉没少因为熬夜进医院啊，健康之家都不愿意给她免费治疗了。
“好了，咱们都没有什么事，是大幸。回去后好好睡一觉吧。”林杰说道。
莱依拉：“我、我论文还没写完。”
林杰：“放心吧！你一睡，你的论文就能完成。”有个宠爱自己的第二人格真好，他也想有这么一个人格。
莱依拉：“欸？”
“睡不着吗？要不要我打晕你？”林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