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我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吗？”
白墨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和何飞对话。
“当时我老婆，一直说听到了玻璃弹珠落下的声音。但是我根本就听不到。我劝她不要每天胡思乱想，但是她依旧不听。”
白墨知道传来弹珠落地声音的原因。
天花板上除了钢筋混凝土之外，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些房子的天花板上有水管。“水锤现象”很容易解释。当你突然打开家里的水龙头时，管子里的水会在压力突变的作用下全力撞击水管壁，发出类似于锤子敲击的声音。这种情况称为“水锤现象”。
如果天花板和墙壁的水管遇到这样的情况，声音会通过隔音墙板传递出去，声音不会那么大和厚重，听起来也会像“声音”弹珠掉到地上。
白墨看着何飞说出了自己的解释。
“是的，我也是这么向我太太解释的。但是我太太根本就不相信。她认为楼上根本就没有住人。为此我们还专门去看了心理医生。”
“这是什么？”
白墨发现了一张照片。里面有3个女孩儿。其中就有死者。
“这是我太太生前3个最好的朋友。她们从小到大一直在同一所学校。”
“最近她们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这是我太太的朋友，平时交流不多。”
“好的。”
关于这个问题，白墨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们在您太太的体内发现了少量的安眠药成分。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经常听到玻璃弹珠落地的声音，所以需要每天都需要吃一些安眠药才能好好休息。”
白墨看到了旁边的一个柜子，散发出一股油漆的味道。
“这是什么？”
“一个新柜子，太太让买的，她的衣服根本多的放不下。只好多买了一个柜子。”
“警官，关于我太太的死，我也非常难过。”
何飞痛苦的表情让人感觉似乎真的跟他的太太感情很好。
“打扰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再来找你。”
白墨走出了房间以后，立刻去了物业处查看监控。
跟警局中的录像带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柜子搬进他们家里的画面。
是在李水死亡的前一天购买的。
白墨想了想，还是认为李水丈夫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李水死掉了，无父无母的李水，唯一的继承人就是何飞，目前可以获得最大收益的就是她的丈夫何飞。
但是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李水确实是自杀。不过自杀以前为什么要向西方磕头。
滴滴。白墨的手机响了起来。
“柳枝路发生事故，请速来。”
白墨整理了自己的东西，打了出租车，到了柳枝路。
此时，一个巨大的吊车正在把一辆落水的车吊出来，旁边有两个包着巨大围巾的女人在哭泣。
“白墨，你来的正好，先安抚一下受害人，带他们回去做一下笔录。”
“好的。”
白墨开着警车将两人带了回去。两人浑身湿透了在警车里面瑟瑟发抖。
等到了警局之后，白墨让两人换好衣服，并把她们分别带到了审讯室。
“你叫什么名字？”
“李曼曼。”
似乎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李曼曼的身体依旧在浑身发抖。
“李曼曼？”白墨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你认识李水吗？”白墨询问。
“认识，她是我和阿木最好的朋友。我们三个人从小玩到大。”
“你为什么会落水？”白墨重新换了一个话题。
“这是神灵的报复。李水只是一个开始，马上就要报复我们了。”
李曼曼忽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什么意思，你们是祭拜了什么神灵吗？”白墨给李曼曼端了一杯水。试图让李曼曼的精神稳定下来。
但是李曼曼的情绪依旧非常激动。白墨只好放弃这边，开始询问阿木。
“你叫阿木？”
“是的！”
阿木的表情倒是出乎意料的淡定。
“你和李曼曼、李水是好朋友？”
“是的。这都是报复？来自神灵的报复。”阿木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神色。
“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三人从小到大都一直是非常好的朋友，在高考的前一天我们约定去拜帝释天神，请求神灵让我们三人能考上同一所大学。但是拜完帝释天神后，李水就开始发烧。传染给了我们两人，我们三人都没有参加高考。”
阿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恨。
“后来李水病好之后认为是帝释天神没有保护我们，非常生气。当天晚上就去破坏了帝释天神的供桌！”
“这就是报复！神灵赤裸裸的报复，先开始是李水，因为我们是李水的好朋友，所以神灵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曼曼刚祭拜完李水准备开车回去，开得曼曼的车，但是在路上，不知道为为什么速度越来越快。我明明踩了刹车，但是车速依旧非常快，后来车速实在是控制不住。就冲向了水里。我拼命游，拼命游，才游了上去！”
阿木也开始浑身发抖，口中不停的呓语起来，听不太清楚在说什么。
白墨收起来了记录本，和看守的人员交代了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思考。
“为什么她们三人都说是神灵所为？”
白墨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白墨都认为是可能是人为，不可能是鬼神。
在座位上白墨整整想了3个小时。直到身边的同事晃动了白墨一下。
“想什么呢？都下班了。”
“她们两个人呢？”
“已经让她们回家了。毕竟她们现在只是受害者，又不是罪犯。做了笔录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把李曼曼的地址给我，我还有一些问题需要问她。”
“他们的资料都在档案室，你们自己去查吧。”同事看到白墨没有走的意思就先离开了。
白墨回到了档案室，开始认真的看着他们四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