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带着男人来游山玩水的。
还能顺带地再收一个？
于蓝馨想到自己的小徒弟，压了压眉梢，“你说的解毒，就是这小子身上的忘川吧！”
于蓝馨抓起凉静安的手腕，表情平静。
片刻后，“这毒中得太深了，而且已经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
于蓝馨说的，也是他们都猜到的。
凉静安中毒这么多年，这些毒早就蔓延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沈言欢虽然早就有所准备。
可在听到师傅最后说的这句话后，心里还是凉了一截。
如果连师傅都没有办法，那么这忘川，就当真，无解。
“其实也还好，若是丢在我这里半年，我应该也能解了。”于蓝馨就像是说话大喘气似的，在所有人希望都破灭后，又这么给了一句。
沈言欢没开口，她知道师傅这样说，是有条件的。
果然。
于蓝馨说完，转头看向沈言欢道：“言欢，若是你将你师兄娶了，你男人身上的毒，师傅帮你解了，怎样？”
又来了。
沈言欢无力趴在桌上。
好累，不想说话。
于蓝馨见小徒弟这样，便急了。
五十多岁的小老太太，那脚下跟生了风一样。
跑了过来道：“我说你这丫头到底行不行，你师兄怎么算也是个美人吧！你不是喜欢漂亮的小男生吗？你师兄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他脑子不好使呀！跟个小孩一样一样的。”
于蓝馨这是为了嫁徒弟，可谓是煞费苦心呀！
沈言欢也是挺无语的。
想到凌千雪，“我扛不住。”她悲壮而死。
“师傅，你明知道我跟师兄不对板，你着急让师兄出嫁，不也是想让他寻个好人家，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您可爱的小徒弟，所以我觉得，师兄值得更好的人疼爱，比如……”沈言欢目光一扫，刚好看到上来的一胖一瘦，“她们，她们不是师兄的徒弟吗？徒弟照顾师傅，年轻时候在床上，年纪大了在坟上，我到时候……哎呦！师傅你怎么打人！”
沈言欢话都没说完。
换来的是于蓝馨一巴掌打她后脑勺上。
师傅的铁砂掌，可比凉静安的巴掌要狠多了。
一巴掌给她拍在桌子上，差点印出一个印子。
沈言欢捂着后脑子，委屈。
于蓝馨一点都不因为自己的下手重而道歉，她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
千雪是她一手养大。
从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她就将人抱了回来。
一天一碗米糊糊，长到如今这番。
历经二十二年。
自己的孩子自己明白。
千雪不喜欢跟人打交代，就只能跟动物做朋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血液里的毒素。
总是能跟那些和他一样毒的毒物，凑在一起。
千雪从不与人交往，就算是同她，都是简单的师傅，采药。
唯独对沈言欢这个浪荡货，会笑，会多说话。
虽然她也不懂自己的小徒弟看上沈言欢什么了。
可谁让自己的徒弟喜欢呢：？
“你身上的血，都是被千雪调换过得，以毒攻毒是个好办法，忘川本就是慢性不致命的毒药，你身体里的血是毒性，综合一下，到是能负负相克。”
“可你身体里的毒并不完全对，才会只是挡住了他身体的毒性蔓延不再复发，而不是解毒。”
“如果真的解毒，还需要你师兄，以及玄灵草。”
凌千雪的血，是这世间最阴的毒药。
玄灵草是保命用的。
师傅是想以师兄的血引入凉静安的身体里。
再让他吃下玄灵草护住心脉。
若不然两种毒素在凉静安的身体里冲击，他会承受不住。
只是这玄灵草……
“师傅，山中我记得没有玄灵草了。”沈言欢说道。
“嗯。”于蓝馨点头，看向远方穿云的巅峰，“你师兄出去踩玄灵草，已经一年了，也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
“……”
沈言欢汗颜。
只能说，她跟师傅想的一样。
“师兄在山上？”
“应该死了吧！”
于蓝馨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还没送到唇边，还没喝下，就被沈言欢抢走放下。
她来，原本主要就是给云画沙看病。
其次才是凉静安解毒。
现在其次都看完了，那就要看原本。
“师傅你给我看一下画沙，他自小身子就不好，画沙，你将手腕递给我师傅，让她给你把把脉。”
沈言欢蹲在云画沙身边，小声道。
她知道云画沙害怕，所以给他的耐心也是最多的。
云画沙从到了这里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让他坐下他就坐下，让他喝水他就喝水。
就连上山时候，他听到沈言欢跟凉静安的那些对话。
也只敢在心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