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靠老会员带新会员。还得完成他们的KpI考核。其余我就不知道了。”陈育梁发现自己的话对方很在意，也愿意帮忙。
“KpI考核?”
“对，我朋友就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是啥。”陈育梁看出简图之对“曼珠沙华俱乐部”感兴趣，赶紧开始劝，“兄弟，你可别走这条歪路。他们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你一开始去的时候，它会用漂亮的未成年小妞来招待你。”
什么?还涉嫌性侵未成年?简图之快要出离愤怒了。
陈育梁依然劝他，“但是，我跟你说哈，你一旦参与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看看我那死鬼朋友，全家都被他祸害了，亏得他媳妇和他离婚，跑得早，不然也得死。”陈育梁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去。
“陈先生，谢谢你的帮忙。”简图之对陈育梁深深地鞠了一躬，吓得陈育梁呆在原地。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尊敬他呢，大家不是叫他“破烂王”，就是喊他“陈疤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陈先生”。
而且对方一看就是吃公粮的体面人。被人尊敬的感觉真好!陈育梁心里有些小激动。
“您如果有新的和这个俱乐部有关的消息，请您务必告诉我。”简图之留下电话，“您放心，我不会加入的。至于这些东西，也请您先别销毁。明天我派人来拉。你开个价。”
简图之咬牙切齿地想，我不但不会加入，我还要亲手把它拔出，剁烂了喂狗!
“那好说。”陈育梁憨憨地笑着说道。他为自己劝住了一个要误入歧途的人感到开心。
高思哲和唐介这边来到心理咨询室，报上名号，王晴雅没有立即开门，唐介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电脑操作声音。随后，王晴雅才打开门。
大白天的，锁门干什么？
唐介狐疑地朝四周望了望。咨询室没有多余的遮掩，一览无余。
一名男学生正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闭着双眼，脸上泛着红晕。
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王晴雅表示，她正在工作，要唐介和高思哲出去等一下。
大约十分钟后，男孩儿出来了，脸上的红晕仍未消退。看见唐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走了。
看着男孩匆匆的背影，唐介有些匪夷所思。
“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奇怪啊，老高?”唐介压低了声音，对高思哲说。
“像捉奸。”没想到高思哲平时一股子老干部的作风，说“捉奸”两个字却脸不红，心不跳的。
唐介一脸坏笑，原来想歪了的不止他自己。
进了咨询室后，王晴雅正在把患者的资料输入电脑。
“诶，王老师，”唐介大喇喇地就坐下了，“刚才那个男生是什么情况？”
“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手淫过度。”王晴雅眯了一下眼睛，回答道。
“诶呦，王老师，”唐介突然发难道，“心理医生不是都应该为患者保密嘛。虽然您是老师，本质上不还是心理咨询师吗？这么就把患者的隐私暴露出来，不好吧？”
王清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支支吾吾地说:“你们是警察，在警察面前不都得老实交代嘛。”
唐介一笑，“老师要言出必行哦。”
王晴雅被唐介笑得发毛，不自然地说道:“你们究竟要问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王老师。”唐介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个有点邪性的笑容。
唐介把简图之的推测重复了一遍，中间加上自己的发挥，讲的绘声绘色，王晴雅听得毛骨悚然。
不过她定了定神，说道：“警官故事讲得不错。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不会是说，故事里的女咨询师就是我吧？”
唐介歪着头，左手托着腮，非常“友好”地看着王晴雅，“您说呢？”
高思哲在旁边手机响了两三回，不知道在和谁联系。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王晴雅矢口否认，“在您的故事里，那个男孩儿得每天来接受心理暗示，请问乔祉杉有什么理由每天都来我这呢？”
“这也是我原来想不通的地方。”唐介诡秘地一笑，“直到今天碰见这个男生，他的表情，倒是给了我一点提示。”
“青春期的孩子们有这方面的困扰是很正常的事情。”王晴雅依然很冷静，喝了口水，看向唐介说，“作为老师，帮助他们难道不是正常的？就要受到你们的怀疑？你们凭什么怀疑我？这是污蔑！”
背景音乐突然变得有点吵了，唐介挑了挑眉毛，“不介意把音乐关了了吧？”王晴雅没动，她很生气。
唐介突然觉得自己口渴难耐，就连空气的花香都突然变得馥郁起来，“王老师，能讨杯水喝吗？”唐介咽着口水，说道。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唐介心说不好。但是欲望之门一旦打开，感觉就像泄洪了一样。他面前出现了简图之的模样。他想要......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播起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但是唐介毕竟身经百战，这种情况他也遇到过，他深吸了一口气，情急之下咬了自己的食指，想用疼痛感来击退幻象，但是刚刚消失的幻象很快就又卷土重来。
唐介不停地吞咽口水，“渴，我要喝水。”
王晴雅递给转过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看到唐介意乱神迷的样子，王晴雅心里暗自得意。敢和我叫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突然唐介的手机铃响了，一下子击退了他刚才的满脑子黄色废料。
高思哲在另一边看着唐介逐渐恢复神智，他才挂断电话。这是他们进来之前约定好的，如果发现唐介不对劲，就赶紧拨电话，用电话铃叫醒他。
王晴雅仿佛才发现高思哲的存在一样，有些惊慌，但很快那丝惊慌就消失不见了，快地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她刚才一直专注于对付唐介，所以忽略了高思哲，不过没关系，只要在这个空间，高思哲也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