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塘：“你不懂。”
李秘书：“……”
他怎么不懂了？
好吧！
他没谈过恋爱，确实不太懂。
不过，他提醒道：“我听说，江律师病了，您真的不去看看他吗？”
沈塘闻言，顿时想起早上看到江沉脸色不太对劲的事。
他推开江沉的办公室门，原本想说给他批病假，却见徐东阳也在。
徐东阳说是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最近惹了点麻烦事想请江沉帮忙打官司。
对方价格开的很高。
江沉也需要完成公司规定的业绩，没有理由拒绝。
沈塘见二人你来我往的聊工作，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只觉讽刺。
他不想让江沉做徐东阳介绍的生意，虽然听起来很幼稚，还会显得他小心眼，但沈塘就是这么个人。
除了江沉，所有让他不爽的人和事，他都不惯着。
“这桩生意，我们公司恐怕接不了。”沈塘说话直接。
徐东阳这才看向他：“为什么？”
沈塘：“前几天，我们刚打过架，徐大公子不会不记得了吧？”
徐东阳：“……”
他都不好意思说他，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竟然会拿这么幼稚的理由来拒绝工作上的合作。
也不嫌丢人……
果然，在座的江沉和杨助理，以及另一个老板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尴尬神情。
沈塘主打一个，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所以你徐大公子的生意，我全都不做。”
徐东阳也不生气：“和你做生意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介绍一个朋友过来而已。”
沈塘一脸任性：“我不缺这点钱，只要你是介绍的生意，全都不做。”
饶是徐东阳性格再好，此刻也有点手痒，想打人……
最后还是另一个老板主动打圆场：“既然沈公子不愿意就算了，我再去问问其他律师事务所。”
江沉递了一张名片给对方：“这是我一个学弟的联系方式，虽然资质不是很高，但他能力还不错，陆先生可以考虑一下。”
那名陆老板倒是很给面子的收下了。
正在争锋相对的两人：“…………”
徐东阳离开后，江沉准备继续工作。
他打开电脑，整理最新的案件文档。
茶几旁的垃圾桶里，有丢弃的药盒。
沈塘杵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站了会儿，然后让杨助理去拿一张请假条过来。
杨助理虽然是江沉的助理，但老板发话，他也还是要听的。
江沉终于扭头看了沈塘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听说最近流行感冒很容易人传人，你休假等病好了再来公司上班，免得传染公司里的同事，耽误大家的正常工作。”
江沉找不到理由拒绝。
他无法坦然的接受沈塘的好意，所以打算申请居家办公。
结果，沈塘直接给他批了一周假，还要求他来上班时，必须携带医院开的治愈证明才能来正式上班。
江沉打电话给萧衍。
萧衍告诉他，除非在医院住院，否则医院不会给病人开治愈证明。
江沉只能拿着早上买的药去了医院。
他在医院住了三天，感冒彻底好了。
期间只有徐东阳来看望过他一次。
萧衍上班时间很忙，不过下班时间倒是能来看看他，顺便给他买些水果什么的小零食。
江沉知道，沈塘也来过，虽然没有直接站在他面前，但是每晚会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独自在走廊里坐两三个小时。
是护士看到告诉他的，还问他是不是他的爱人？
以为他们是闹矛盾了，他不肯见对方，所以沈塘只能以这种方式陪伴着他。
江沉一句话也不说，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的落泪，也怕护士又去偷偷告诉沈塘，他心里有他……
江沉这次是想跟他断干净的！
徐东阳昨天来看他时，给了他一样东西。
江沉带回了家。
病好后，他没有急着回去上班，而是独自在家呆坐。
今天的天气终于好转了。
太阳一出来，春日的料峭散去，温度瞬间上升了许多。
小区内的梧桐树悄悄地抽出了嫩绿的芽，原本躲在松软沙土下冬眠的两小只也彻底苏醒了。
前几天的天气还冷，两只小家伙虽然醒了却不怎么动弹，也不怎么吃东西。
今天天气一缓和，江沉放进去的龟粮立即就被吃干净了。
他不敢多放，因为特意查了资料，乌龟的消化系统慢放多了容易吃撑，不吃放久了会污染场地，还需要每天给他们晒晒太阳补钙杀菌，预防生病。
他又加了一些水进去，让它们在水里游了会儿泳。
糖糖比浆浆稍微大点，也更活泼些。
之前浆浆还在冬眠中就被它扒拉了醒来，还总是喜欢趴在浆浆的背上睡觉……
分开了，它又爬过去。
分开了，它又又爬过去。
分开了，它又又又爬过去……
他一上午就在家里看两只乌龟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又不觉得无聊，甚至还治愈了他焦躁的心情。
晚上，两只小家伙睡觉了，江沉也就彻底无聊了，因为他睡不着。
因为睡不着，所以他把徐东阳昨天交给他的东西，从房间角落里的恒温箱中取了出来。
三支透明的淡黄色药剂。
是禁药。
据说，运气好可以彻底改变原有基因。
准确的来说，是可以改变第二性分化。
但是，不能保证用了后，会第三性分化成什么。
有可能从omega分化成普通的beta，也可能是Alpha，还有可能分化失败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亦或者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比如江京舟使用后，永远失去了生*能力。甚至醒来后失去记忆，也有可能是与使用禁药有关。
反正不会是omega了。
这是江沉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即便知道成功率不大，他也曾迫切的想要试一试。
可现在……
江沉脑中回想起与沈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不可否认，那很快乐。
但是，他选择放弃他了。
既然决定放弃，那是不是omega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