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灵同情地看着跑出办公室的林听雪，想当初她比林听雪还惨。
顾均接手顾氏的那几年，顾氏的生意每况愈下。
唐婉华流产，坏了身子，一看数字就头疼，当时还在国外疯玩的顾墨迟只好回国接手这个烂摊子。
商人都很精，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顾氏的落魄，所以在顾家请求他们援助的时候，一直沉默迟迟不给回复。
顾墨迟没办法，只好拉下身子去跟那些人喝酒，忍受那些合伙人的嘲笑。
每一个项目他都要一一过目，和负责人确定任何一个细节。
当时的顾墨迟不仅对自己狠，也对顾氏的员工狠。
员工走了很多批，留下来的都是顾氏最初的员工。
那段时间他们跟着顾墨迟一起通宵，几乎每天都睡在公司里。
项目改了又改，不断跟合作厂家磨价格。
付心灵待在顾墨迟身边，根本没有睡觉的时间。
每次她一到家，顾墨迟的电话就来了：“来公司。”
她还吃着饭，顾墨迟就拿着资料来了：“弄了再吃。”
等她弄完，饭都冷了。
感冒请假什么的想都别想，顾墨迟直接空出几个办公室，让感冒的员工自己隔离，边隔离边办公，还要保证质量。
在顾墨迟这种变态的激法之下，顾氏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重回巅峰的顾墨迟并没有像普通总裁那样吸取教训，谦虚待人。
他变得比之前更嚣张了，还把之前欺负他的那些合伙人狠狠欺负了一遍，主打一个有仇必报。
现在顾墨迟性格比之前好多了，最多就是不理人。
“滴——”
付心灵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条短信，付心灵打开了手机，别又是话费欠费了吧。
不是，是同城的一个陌生号码，他发来了一张图片。
付心灵看着照片愣了愣。
照片里，顾墨迟躺在花园里的秋千上，他脸上泛着红晕，眼睛有些迷离。付心灵按着他的肩膀，亲在了他的唇上。
照片照得特别清晰，付心灵甚至能看清楚自己的表情。
这张照片应该是顾墨迟刚开始来顾氏那会儿，他去拉业务，被人灌了不少酒，然后付心灵就直接强吻了意识不清的顾墨迟。
因为当时系统说强吻顾墨迟有积分，付心灵毫不犹豫地上了。
没想到竟然被人拍到照片了，看着照片还怪羞耻的。
【如果不想让他知道这张照片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对面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你是谁？】付心灵看了看，发着信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顾墨迟知道这件事情你肯定在顾氏待不下去了。】对面回得很快。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付心灵继续发着信息，但对面没有再回复。
估计对方是想让她感觉到慌张吧。
秦朗也没想到他只是随口问问，就能得到这种好东西。
他把玩着手上的照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拿捏住付心灵，让她给小雪添添堵，那小雪肯定没勇气再靠近顾墨迟了。
如果再想远一点的话，说不定能从顾墨迟那薅一笔。
过了几天，陌生号码再次发来信息。
【跟我汇报林听雪的动静，按我说的做。】
【好的。】付心灵认真回复道。
让她看看这个人想做些什么。
【林听雪进去给总裁汇报了。】
【打断她，打击她。】
看着短信，付心灵立马收拾好东西进去了。
林听雪前几天被打击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她沉闷地说着自己对新项目的看法，顾墨迟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林秘书，你想的这个方案过于幼稚了。”付心灵看着她，冷静开口。
林听雪脸一僵：“付秘书，可以先听完我说的再发表你的意见吗？”
付心灵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林听雪继续说着，付心灵没再说话，只在旁边用动作表现着自己的不解。
她时而叹气，时而发出“啧”的声音。
林听雪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心虚起来。
顾墨迟看了眼旁边的付心灵，她看上去好像挺有意见。
“你说说看。”
付心灵自信地走上了前：“总裁，我觉得应该这样……”
说了一大堆，顾墨迟听得头越来越疼。
两个人说的都是屎……
他记得他没有叫付心灵进来吧，她怎么就自己突然进来了，而且一进来就开始审判林听雪，他记得她不是这个性格啊。
顾墨迟观察着面前的两个人，难道是林听雪惹她生气了，所以她是故意来报仇的吗？
可是在公司，这种个人恩怨会影响内部团结，还会损坏公司利益。
顾墨迟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棘手了起来，作为一个资本家，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就是员工内部不团结，因为这会耽误她们给他赚钱。
他看着斗志满满的付心灵，沉默了一会儿，可是她看上去又确实很生气，他知道有气无法撒的憋屈感。
见顾墨迟沉默，付心灵越来越过分，最后林听雪气得直接把汇报扔在了付心灵身上。
“你那么牛，你自己做好了！”
“砰——”门被林听雪狠狠关上了。
顾墨迟看着狼狈捡资料的付心灵挑了挑眉，让她欺负人，这下被骂了吧。
“你欺负人也要用实力，光用嘴皮是没用的。”顾墨迟接过资料。
用实力说话吧，顺便帮他赚点钱。
接下来每一次林听雪在的地方，都会有付心灵的存在。
不管是在办公室里，还是办公室外，付心灵开始随时随地拆林听雪的台。
林听雪对付心灵的态度也越来越差，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连带着和顾墨迟的相处都少了。
陌生号码最近给她发信息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顾墨迟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她们两个，他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付心灵是为了他才针对林听雪的。
只是他实在是很疑惑，她怎么突然会这样，究竟是什么激起了她的斗志。
在顾墨迟的印象里，付心灵就像是只乌龟，每一步都走得慢慢的。
看来还是要多逼逼才行，看着质量好了不少的计划书，顾墨迟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这种方式可以让她们更好的完成工作的话，那她们就好好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