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秦帝国波澜壮阔的历史长卷中,无数英雄豪杰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留下璀璨夺目的光芒。
而赵王王武,正是这其中最为耀眼的一颗将星。
他并非生于深宫妇人之手,而是自幼随军历练,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凭借赫赫军功受封赵王,成为大秦帝国最年轻的藩王之一。
时年二十八岁的王武,已身经百战,眉宇间凝聚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杀伐决断之气。
他深知,大秦疆域万里,表面国力强盛,威加海内,实则暗流汹涌。
朝堂之上,派系倾轧。
江湖之远,盗匪蜂起。尤其是近年来,天灾频仍,一些边远州郡民生凋敝,无数活不下去的百姓铤而走险,或啸聚山林,或结寨自保,其中不乏凶顽之辈堕落为祸害一方的山贼草寇。
更有甚者,一些地方豪强与腐败官吏沆瀣一气,欺行霸市,鱼肉乡里,形成盘根错节的恶势力网络,严重侵蚀着帝国的根基。
这一日,赵王府邸,演武场内。王武并未身着亲王华服,而是一身玄色劲装,外罩轻便皮甲,正凝神静气地舞动他那杆闻名遐迩的梅花亮银枪。
枪长一丈二,通体由百炼寒铁打造,枪杆上精心雕刻着朵朵傲雪寒梅,舞动之时,梅花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随着枪势流转,银光闪烁,寒气逼人。
此枪乃当代铸兵大师欧冶子晚年得意之作,重达六十二斤,非神力与精妙技法兼具者不能运用自如。
只见王武身形闪转腾挪,枪随身走,时而如蛟龙出海,迅猛刚烈。
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狠辣。
时而舞动如轮,水泼不进。
点点枪花在空中绽放,破空之声尖锐刺耳,显示出其主人深不可测的武学修为。
“王爷,众将已在议事厅等候。”一名亲兵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禀报。
王武收枪而立,面不红,气不喘,额角仅有细微汗珠。
他深邃的目光扫过演武场边缘肃立的亲卫,这些皆是百战余生的悍卒,此刻看向王武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王武微微颔首,将梅花亮银枪递给身旁的侍从,大步向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内,气氛肃穆。
七位年轻将领早已肃立等候,他们便是王武精心挑选、着力培养的二代将领核心。
张虎、关胜、赵统、关铃、薛丁山、杨继周、姜小白。
王武步入厅中,目光如电,扫过众将,无需多言,一股无形的威压便让众人挺直了脊梁。
他径直走到巨大的沙盘前,沙盘上清晰地展示着大秦帝国的疆域模型,其中几处边远地区被插上了代表匪患的黑色小旗。
“诸位,”王武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陛下励精图治,我大秦正值中兴之机。然,内有不靖,则外患必生。如今西北、西南、东南边境,皆有强敌环伺。若国内匪患不平,民生不宁,我等有何颜面谈为国开疆,马踏贺兰?”
他手指点向沙盘上一处标有“黑风寨”字样的山区,“此处,位于帝国东北边境的‘黑风岭’,匪首‘坐山雕’张霸,聚众三千余人,据险而守,劫掠商旅,袭击村镇,甚至胆大包天,劫掠过境的军需物资。”
“邻近的‘清河镇’已深受其害,百姓十室九空,田地荒芜。此獠不除,边境难安,帝国颜面何存?”
众将闻言,群情激愤。张虎率先出列,声如洪钟:“王爷!末将愿为先锋,踏平黑风寨,取那张霸狗头献于帐下!”
王武抬手虚按,压下众人的激昂情绪:“剿匪,非只逞匹夫之勇。此次行动,其一,为铲除毒瘤,还百姓安宁,其二,亦是重中之重,乃锤炼新军。”
他目光转向厅外,那里,一万名新招募的士兵正在接受基础操练。
“这些儿郎,皆是我大秦热血好男儿,然未经战阵,终是雏鸟。本王欲借此剿匪之机,以战代练,让他们见见血,闻闻硝烟味,方能成为真正的虎狼之师。”
他顿了顿,继续部署:“此次兵发黑风岭,我军明面上一万新军,由本王亲自统领。
然,暗地里,本王已请得陛下密旨,调动‘影卫’三百,由姜小白统筹,先行潜入黑风岭及周边区域,绘制详细地形图,摸清贼寇兵力部署、暗哨陷阱、粮草囤积点,并离间其内部,此所谓‘上兵伐谋’。”
姜小白出列,躬身领命:“末将领命,必不辱使命!”
“其余众将,各司其职。”
王武开始点将,“张虎、关胜,你二人负责新军前营操练,着重山地行军、林间搏杀之术。赵统,你负责中军辎重调配与安营扎寨,务必稳妥。
关铃、薛丁山,负责斥候巡哨,确保大军行进无虞。杨继周,你率领精锐刀盾手五百,作为攻坚尖刀。”
“末将等遵命!”众将齐声应诺,声震屋瓦。
十日之后,誓师出征。
点将台上,王武金甲红袍,梅花亮银枪矗立身旁,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他面对台下万名新军,声音通过内力传遍校场:“将士们!尔等投军,所为何来?非为苟全性命于乱世,乃为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更为了我大秦江山永固,黎民百姓安居!
今日,匪寇猖獗,虐我同胞,我等身为大秦军人,岂能坐视?
此去,刀剑无眼,生死难料,怕死者,现在便可出列,本王赠银十两,回家奉养父母,绝不追究!”
台下鸦雀无声,万名新兵眼神中虽有对未知战场的忐忑,但更多的被王武的话语激起的豪情与血性。无人出列。
“好!”王武赞许地点头,“这才是我大秦的好儿郎!记住,你们的刀锋,当指向帝国的敌人!你们的功勋,将刻在帝国的丰碑之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