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太虚中打了个无形的饱嗝，感觉刚才那顿生命本源大餐味道还行，就是有点素。他咂咂嘴，寻思着得整点硬菜，比如……来点黑洞开开荤？
卧槽，想啥来啥。
他感知范围内突然出现一个异常活跃的宇宙气泡，里面散发着熟悉的、让他胃口大开的吞噬气息。这感觉，就像老饕闻见了烤肉味。
走你。
他一个念头就钻了进去。
眼前景象让他愣了一下。这宇宙有点意思，中央不是常见的星系群，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大得离谱，周围环绕的星辰都被扭曲成了发光的面条状，绕着它旋转。更奇特的是，这黑洞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散发着一种“老子很饿，什么都吃”的暴躁情绪。
可以啊兄弟，同道中人？张凡乐了。
那超级黑洞显然也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立刻传来一股混杂着威胁和贪婪的精神波动：“滚……或者……成为……食物……”
张凡掏了掏并不存在的耳朵：“说啥？大点声！没吃饭啊？”
超级黑洞被这回应激怒了，也不废话，直接爆发出一圈圈恐怖的引力波纹，所过之处，连光线都无法逃逸，无数星辰被瞬间拉长、撕碎，化作纯粹的能量流被它吞噬。
就这？张凡撇撇嘴，站在原地动都没动。那足以撕裂星系的引力波纹到了他面前，就跟微风拂面似的，连他衣角都没吹动。
“给你表演个绝活。”张凡对着黑洞勾勾手指，“看好了，吞噬是这么玩的。”
他张开嘴，没变大，也没特效，就是普普通通一张嘴。
吸——
一股更加霸道、更加不讲道理的吸力凭空产生。这一次，轮到那超级黑洞身不由己了。它那庞大的、本该吞噬一切的躯体，此刻却像遇到抽水马桶的漩涡，开始扭曲、变形，庞大的物质和能量不受控制地脱离本体，化作一道横贯星空的黑暗洪流，嗷嗷叫着被吸进了张凡的嘴里。
超级黑洞传来惊恐万分的精神波动：“不！！！这不可棱！！！”
“有啥不可能的。”张凡一边吸空一边还有闲心点评，“你这吞噬之力练得不行，太糙了，就知道硬吸，一点都不优雅。看我，润物细无声，懂不？”
不过几个呼吸间，那称霸本宇宙不知多少岁月的超级黑洞，就被吸得只剩下一颗不断跳动、试图挣扎的黑暗核心。
“哟，还有个小点心。”张凡伸手一抓，把那核心捞过来，像吃糖豆一样扔进嘴里，嘎嘣脆。
他拍了拍肚子，感觉这次算是吃了顿正经饭，体内的黑洞权柄似乎都壮大凝实了不少。
“味道不错，下次还来。”他对着这片失去核心、开始逐渐崩溃的宇宙摆了摆手，身形消失不见。
回到太虚，张凡感觉神清气爽。
他算是明白了，在这地方混，就得找这种同类项合并，吸收起来效率高，味道也好。
他目光扫过那些沉浮的宇宙气泡，开始专门挑选那些散发着强烈吞噬、毁灭、终结气息的目标。
哟，那个宇宙咋黑黢黢的，一看就很多负面能量，吸了肯定补。
卧槽，那边有个宇宙在自个儿玩坍缩，这不赶着给我送菜吗？
嘿，这个宇宙居然有个啥寂灭兽在到处吃星星？抢生意啊？必须盘它！
接下来的几千年，张凡就奔波在太虚的“美食街”上，专挑那些“重口味”的宇宙下嘴。
他吸收过由纯粹毁灭意念形成的暗黑星云，吞掉过即将引发宇宙热寂的熵增奇点，甚至把一个试图吞噬其他宇宙来壮大自身的“掠食者宇宙”给反吞了。
他的手段也越来越熟练，从最初的直接张嘴硬吸，发展到后来可以隔空抽取宇宙核心本源，甚至能同时锁定好几个目标进行“多线操作”。
几千年下来，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吃”掉了多少奇奇怪怪的宇宙和天体。只感觉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凝练，对吞噬、毁灭、终结这类法则的掌握已经到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的地步。
他现在打个嗝，喷出的气息都能让附近弱小的宇宙气泡瑟瑟发抖，生怕被这位路过的大佬顺便当零食给嗦了。
张凡站在太虚中，看着自己这几千年的“战果”——附近一片区域的宇宙气泡明显稀疏了不少，而且剩下的那些，感应到他的气息都躲得远远的。
他挠了挠头：“是不是吃得有点猛，把这片吃成美食荒漠了？”
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把目光投向太虚更深处，那里还有更多、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