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媛的生产日期就在预产期内。不符合顺产条件，只能是剖腹产。
手术前一天晚上，陈季洺看着庄媛还笑嘻嘻的，只能苦笑。低头亲了亲她，“宝贝儿，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
说着，眼眶都在泛红。
庄媛握着他的手，安慰着，“别担心，哥哥。”
第二天手术室前，可算是齐全。苏埝商和苏女士一直陪着陈季洺在门口等待。陈季洺不至于如此手忙脚乱，一直在产室外等着，不说话。
苏埝商看陈季洺默默的，没说话。就知道他怕。“哥，不用怕。姑姑以前是技术问题，现在不会有什么的。术后不是还有我们在嘛？”
陈季洺看他，点点头，“知道。”但心总还是悬着的。
哭声从产室传来，陈季洺手还抖了一下午。苏埝商拍了拍他，随便说着：“哥，你猜男孩还是女孩？”
陈季洺：“随便。”
过了不久，又是一哭声，不像方才那样响亮，尖软尖软的。陈季洺总算是喘了口气。
手术室医生抱着孩子先出，通知着“兄妹俩，平安出生，恭喜啊。妈妈一会儿就出来，你们先看看小孩。”
陈季洺瞥了两眼，目光一直往手术室看。见庄媛被推出来那一刻，他眉头完全不受控皱着，毫无气色。
病房里，庄媛醒来，和陈季洺对视着眼泪瞬间落下，声音都有点哑。
陈季洺用棉签给她湿润着嘴巴，动作都是轻轻柔柔的，“辛苦了，宝贝儿。”
庄媛点点头，这下去完全是半条命没了。再也不想体会这种感觉。
两人牵着手刚聊几句，门外苏埝商和舅妈抱着小孩进来的，后边跟着拿餐的苏女士。
前边让陈季洺抱，陈季洺看到两团皱巴巴的紫红色脸蛋，表情瞬间一抽。表情冷淡，“你们抱吧。”
舅妈看了看庄媛，“媛媛醒啦，辛苦了宝贝。来看看宝宝。”
陈季洺不太熟练开奶缓解，被退出去。苏埝商和陈季洺站在病房外，对视了眼。
“哥，你真的、”
陈季洺看他，“？”
“铁汉柔情是吧？”陈季洺听了一声，抬着脚往他腿上去。
“我都不敢想象哪个女人能爱我爱到为我生小孩，但说真的舍不得爱的人挨这么一道坎。”
陈季洺长叹一声，“以后不生了。”
兄弟俩在外边说着话，里边似乎有些激动。
苏埝商，“这开奶真快啊。”
……
晚上，病房里就只有陈季洺和庄媛在。一下午人来人往，根本轮不上两人说话，就连服侍庄媛的话，都轮不上他。
防止伤口粘连，陈季洺给她翻身，庄媛还是忍不住痛呼。陈季洺嘴唇都舔得有些干了，想放弃，庄媛还是忍着疼坚持。
庄媛忍着泪看他，“没事的，就疼这些天就好了。”
庄媛的手被他握着，和他平淡说着今天他没参与到的开奶和生产过程，说着说着有些哽咽。
想看看他，瞬间感受到他滴下的眼泪，又听他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想抱抱，陈季洺。”
……
出院后，宝宝们大多数时间是被在一楼的其余人照顾着，庄媛恢复得慢，只有喂奶的时候，宝宝们才会在她怀里。
在家第二次洗完头洗完澡，庄媛刚刚满身清爽地躺回床上。陈季洺轻搂着人在怀里，想着这十天的折腾感觉已经过了半个世纪之久，庄媛和他都没睡好过觉。
陈季洺指间卷着庄媛发尾，“那俩玩意什么时候喝奶粉，太会折腾人了。”
庄媛拍了他一巴掌在他胸口，“人家才刚出生半个月。再说能母乳喂养就母乳喂养吧。而且你是不是没怎么抱过宝宝，等到时候和你不亲了。”
“他们有人照顾，你需要我照顾，宝贝。”这十几天他的确绕着她忙上忙下，她恢复得的确不错。
刚说完，门外细细哭声，又已经有敲门的来了。陈季洺长叹，“这才多久，怎么又饿了？”
庄媛发笑，在他下颚处一吻，“去吧，爸爸，去抱。”
打开门两个小娃被抱着，在舞着手，陈季洺开门让人先放进摇摇篮里头。
把不停在吸吮嘴唇的宝宝抱起来，是妹妹雾雾，轻放在庄媛怀里，替她轻捋着头发，“喂好宝宝，一会儿咱就吃饭。”
庄媛点头，抱起雾雾掀起衣角，喂奶。
没一会儿，摇篮床里的霖霖哭了。陈季洺看着庄媛，庄媛先笑了。
陈季洺单手抱着他起来，“一个男孩子，这么爱哭？”
“妈说你以前也比陈怡姐姐爱哭。”
陈季洺嘁了声，“听她胡说。”
……
陈季洺嘴上总念叨着俩小孩麻烦，实则比庄媛还要关心。
那天庄媛随口一提他不抱小孩的事情。每天她醒来之前，他都会到楼下先和两小娃娃一起玩。
两小娃长开后，陈季洺觉得带他们出门也不是不可以。
小小个的，长得倒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