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斥候战（二）
与江湖比斗不同，士兵们都有着盔甲至少对要害都有着防御，令狐冲这一剑就是避开了对方锁子甲的护颈。大胡子的甲胄齐全，身份应该很是不一般，战马冲出去没多远，人便一头栽到地上。
林平之毫无花哨的一剑猛劈，直接就将对方的弯刀砍断。在敌人惊恐万状的眼神中，顺势削掉了他的头颅。马匹驮着无头的尸体跑出老远，血液从脖腔喷洒了一路。他扭头一看，是兄弟们都已经解决了余下骑兵，只剩下四个失去战马的敌人。
他们无助的站在场中，怎么也不能理解，明明他们才是占据人数优势的，怎么一转眼就死光了？
见安西军骑兵又绕了回来把他们包围了，只得的丢下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看来全世界投降的姿势都是通用的。
即便是职业战士，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也不会随意的杀戮。正好抓几个活口，拷问一下敌人的情况，也是斥候的工作之一。这些老兵对这些门派弟子的感观大大提升，这些年轻人不但能够吃苦，上阵杀敌也毫不含糊。
他们这边的战斗，已经引起了不远处堡垒的注意。远远的就能够看到土堡上空，有一道黑色的狼烟直冲云霄。渐渐的可以看到一些零散的骑兵返回山上的土堡，令狐冲瞧着敌人说道：“看来敌人早就知道咱们要来，这明显已经有所防范，一有风吹草动就回城据守。”
林平之在一旁说道：“无所谓了，师傅早就说过，这一战咱们是堂堂正正的碾压他们。胡营长应该也收到了消息，其他人离这里不远，咱们还是把这里探查清楚。”这些斥候分散成小队，围绕着土堡继续侦察。
大约在下午的时候，斥候营的大部队已经抵达。足足有四百多骑，还有十几辆大车。其中一个高大的汉子，高鼻深目明显是个异族人。可所有人都以他为首，他就是斥候营的长官胡崇华。
胡崇华原名亥巴儿，他来自瓦剌草原。是安西军俘获的赛特人部落，可是他来到都护府在这里幸福的生活感召。积极的参与工作努力学习汉人文化，最终在军队扩招的时候加入了边卫军。几年来由于他作战勇敢，加上文化水平提高的很快。很快的就被提拔成为军官，经过几年的战功积累，目前已经是斥候营的营长，管辖着六百多精锐斥候。
胡崇华仔细听取了部下的汇报，对于他的表现非常满意。从俘虏那里得知崇阿来堡，只有五百敌军出点头，之前的遭遇战中又被干掉了八十多人。决定在先锋军到来之前，拿下这个扼守河谷的土堡。
他认真的看了看土堡，墙壁看上去已经有些斑驳，从露出的情况看，应该是用粗制的土砖堆砌。围墙最高处也只有七米多一点。城堡墙壁上站着不少敌军，注意观看装备还算可以，许多人都穿着锁子甲。他们手持的弓箭长短不一，估计都是自制的威力强不到哪去。胡崇华嘴角泛起轻蔑的笑容，朝后边一招手。：“弟兄们，咱们把这个破堡子拿下。来把咱们大宝贝拉上去，架起炮给老子轰他娘的。”
“哈哈哈，哈哈哈～”军士们哄堂大笑。
很快的军士们，就来到了土堡下方。附近的丘陵地形并不陡峭，即便是骑马也可以冲上去，只是没有这个必要。几匹缴获的马匹拖曳着大车，来到距离土堡110米的距离。十几个军士开始忙碌了起来，很快这就变成了三部炮车。搭载着的是117毫米口径的破虏将军炮，相当于欧洲的12磅炮。其炮身由精钢所制，连同炮架重615公斤。可以发射实心炮弹、爆破弹、霰弹和榴霰弹，通常一发炮弹在十斤左右。不要小看这种炮，19世纪的拿破仑，就是靠着十二磅野战炮横扫欧洲。但他的炮是青铜铸造的，重量差不多是破虏炮的三倍。
城堡上的守军看到，安西军居然推出了三门火炮，顿时慌乱了起来。他们向这里射箭，只是射程远远不够。离着还有二十几步便已经落在地上。然后又听到“砰，砰，砰”几声脆响，堡墙上腾起白烟。
胡崇华有些惊讶，他是真没想到布哈拉军队居然会有火铳。不过他们火器的射程更近，还不如弓箭射的远。胡崇华大手一挥：“李老三，开炮！”
一名军士立刻点燃了炮绳，“嗵～”的一声，炮口喷出火焰。一枚炮弹径直射了出去，轰然巨响，城堡的木门被轰的四分五裂，这还仅仅是一枚实心弹的威力。
胡崇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打的好！再给老子轰，这次打城头。”那个叫李老三的军士，伸手比划了两下。调整了一下炮口。爆出一组数据。另外两门炮也开始调整方位。然后他大喊：“换开花弹，四寸引信。发射！！”
“嘭～嘭～嘭～”硝烟腾起，三枚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那就这样落在城头。紧接着就是三声爆炸。声响起！火光飞溅之下，有十几个人被惨叫着掀下城头。
又过了一会儿，从洞开的城门处，一队60余人的骑兵冲了出来。城堡里的人清楚，继续这么守下去，最后的下场就是一个死，索性出去拼一把。不是他们不想组织更多的骑兵，城堡就这么大塞不下。其他的几百匹坐骑。在城堡另一侧的山谷中，结果被安西军的斥候连锅给端了。
就这么点儿人，胡崇华还真没放在眼里。只见他大手一挥，三门火炮喷出了长长的火焰，伴随着的是无数核桃大小的弹丸喷射而出。那是散弹，专门儿对付密集阵型敌人的。
当然，对付骑兵冲阵也有奇效。场面着实有些血腥，飞奔而来的游牧骑兵，被凌空的弹雨打成血雾，残肢四溅。惊得战马都不敢再向前冲，在原地蹦跳着。安西军这边的弓弩，投矛箭如雨下，剩下的人都被钉死在地面上。烟雾散去，只剩下满地的残肢，还没有死透的人正在地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