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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小秘书强吻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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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丈苗寨

群山如黛,层峦叠嶂,将这片古老的苗寨温柔地拥在怀中。

湿润的空气里充盈着泥土的芬芳、青草的清新以及远处林木特有的幽香,与钢筋水泥构筑的江州那种燥热喧嚣截然不同。

蜿蜒的盘山公路如同一条灰白色的丝带,固执地缠绕在苍翠欲滴的山体上,倔强地延伸向云雾深处。

由几辆贴着醒目爸爸在哪儿节目LoGo的黑色SUV组成的车队,正沿着这条丝带小心翼翼地行驶,引擎的轰鸣在山谷间激起轻微的回响。

张杭坐在中间一辆车的后座,闭目养神,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长途跋涉的疲惫,只有一种深沉的平静。

副驾驶的位置上,张雨馨的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梯田如画,在晨光下泛着粼粼水光,依山势层层铺展,仿佛大地的阶梯。

古朴的吊脚楼点缀山间,木质的结构被岁月浸染成深沉的褐色。

偶尔能看到戴着斗笠、背着巨大竹篓的村民在田间缓慢而坚定地劳作,如同一幅流动的农耕画卷。

远离城市的原始宁静扑面而来,足以涤荡任何一颗浮躁的心。

然而,张雨馨的心境却远不如窗外的风景这般平静澄澈。

她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截然不同的衣服。

不再是办公室里那套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性感战袍,而是一条质地柔软舒适的浅杏色亚麻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线条流畅,裙摆恰到好处地及膝,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系的米白色薄款针织开衫,柔软的质感增添了几分温婉。

脸上只化了极淡的妆容,近乎素颜,更凸显出肌肤的清透。

长发没有像往常那样精心打理,只是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拂过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线条。

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自然、干净,像山涧旁悄然绽放的一株野百合,带着未经雕琢的纯粹气息。

这是她昨晚在酒店床上辗转反侧、反复思量后的决定。

既然那套极致的性感攻略在张杭面前彻底失效,甚至可能起了反作用,让他看轻了自己,那就必须转换策略。

郑舒晴那句如同魔咒般的直接亲上去依旧在脑海里盘旋,但真正面对张杭时,她骨子里那份属于张雨馨的骄傲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胆怯又冒了出来。

她需要时间,需要观察,需要一个真正水到渠成的时机。

或许,在这远离尘嚣、山清水秀的地方,在共同面对节目筹备和播出平台困境的压力下,在朝夕相处的点滴中,会酝酿出不一样的东西?

或许,这种返璞归真的装扮,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车队在崎岖颠簸的山路上行进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红石林景区附近一个依山傍水、最大程度保留了原始风貌的古朴苗寨。

这里已被节目组选定为第一期的核心拍摄地。

寨子入口处,节目组的先遣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多时。

总导演王强是个皮肤黝黑、身材精干的中年男人,此刻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上写满了前期筹备的巨大压力。

看到张杭推开车门下来,他立刻像打了强心针,带着几位核心骨干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满恭敬,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张董!一路辛苦了!这山路不好走吧?”

王导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张杭的手,语气带着由衷的敬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眼前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老板,在项目初期展现出的精准眼光、果决魄力以及对节目核心价值的把握,早已折服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专业人士。

没有张杭的魄力和巨额投资,就没有爸爸在哪儿这个项目。

张杭与他握了握手,力度适中,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正在紧张搭建的拍摄场景和穿梭忙碌的工作人员:

“王导辛苦,进度怎么样?电视台那边,有确切消息了吗?”

他开门见山,直接点出最核心的问题。

王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愁云瞬间密布,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场地布景基本就绪,完全按照您之前强调的真实和生活化原则,最大程度保留了寨子的原貌,只做了必要的安全和拍摄适应性改造,绝对原汁原味。”

他顿了顿,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最大的困难......还是电视台那边,我们联系了所有能联系到的二线甚至三线卫视,能托的关系都托了。”

“要么是档期真排不开,要么......就是含糊其辞,打太极,背后明显是有人打了招呼,在施压。”

“首期录制下周就要开始,这播出平台还没着落,万一......这资金链和后续招商可就......”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眼神里充满了忧虑。

张杭脸上没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只是点了点头,语气沉稳:

“知道了,先看看现场,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镇定,让王导焦躁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些许。

“是,是,张董这边请。”

王导连忙侧身引路。

张雨馨默默地跟在张杭身侧半步之后,尽职地拿出平板电脑和笔记本,准备随时记录。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原始而充满生机的寨子所吸引,更被那些已经提前到达、正在进行适应性居住和简单拍摄前交流的明星家庭所吸引。

不远处一座宽敞的吊脚楼前,林志正蹲在地上,耐心细致地帮儿子可米整理着小书包的背带。

可米穿着一身帅气的迷彩小外套,戴着同款小帽子,小脸酷酷的,努力想表现出小男子汉的独立,但那双紧紧抓着爸爸衣角的小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对陌生环境的不安。

林志脸上带着温和宠溺的笑意,声音轻柔地安抚着儿子,画面温馨得如同一幅暖色调的油画。

另一处稍显凌乱的空地上,王滔的儿子石墩则像一头精力无穷的小牛犊,正试图爬上旁边一个巨大的石磨盘,嘴里还发出嘿咻嘿咻的助威声。

王滔哭笑不得,一边喊着小祖宗你消停点,一边赶紧伸手把这皮实的小子抱了下来。

父子俩笑闹成一团,石墩清脆的笑声在山寨间回荡。

靠近溪边的木栈道上,泰亮和女儿森迪并肩坐在一户人家的木门槛上。

森迪手里拿着个当地阿婆刚用草编好的小蚂蚱,绿油油的,活灵活现。

她仰着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正认真地听爸爸低声说着什么,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充满了孩童的天真和好奇。

稍远一点,王伦的女儿安拉则像一位误入凡间的小公主。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色蓬蓬裙,头上还戴着小皇冠发卡,正对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手里的镜头好奇地探头探脑,摆出可爱的姿势。

王伦则一脸女儿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护在女儿身侧,生怕她磕着碰着。

张龙和儿子小天还没到,据说路上车子出了点小状况,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些平日里只能在荧幕和杂志封面上看到的光鲜面孔,此刻褪去了耀眼的明星光环,还原成最普通的父亲和孩子。

他们脸上带着对陌生环境的新奇探索,对孩子状况的关切忧虑,以及对即将开始的、充满未知的亲子旅程那份掺杂着忐忑的期待。

那种扑面而来的、真实鲜活的生活气息和亲子间自然流露的温情互动,让张雨馨这个旁观者也不由得心头微软,暂时忘却了自己的烦忧。

“节目的核心价值,在于剥离明星身份后,父亲与孩子之间最本真的情感流动。”

张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周围的喧嚣,传入张雨馨和王导的耳中。

他正看着林志父子耐心互动的场景,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表象。

“那些在陌生环境、突发状况下猝不及防流露的温情瞬间,那些因为笨拙而手忙脚乱的真实窘态,那些共同克服困难后的相视一笑......这些,才是真正打动人心、让观众产生共鸣的东西。”

他微微侧头,目光如炬地看向王导:

“布景、任务都只是辅助,你们的核心工作,是观察者和记录者,不是导演和编剧,要捕捉真实,而不是制造虚假。”

王导浑身一震,如同醍醐灌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之前的焦虑似乎被这番话驱散了不少,连连点头,语气激动:

“张董您说得太对了!一针见血!我们之前确实有点陷入误区,总想着怎么设计更有看点......现在明白了!真实!真实才是王道!我们一定牢牢把握这个核心!绝不做过多干预!”

他看向张杭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张雨馨默默地将张杭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在笔记本上,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张杭的侧脸。

他站在古朴沧桑的吊脚楼前,背后是苍翠欲滴的连绵青山,山间的风带着凉意拂过他额前几缕不羁的黑发。

嗯,帅气的。

这一刻,他身上那种掌控全局、洞察本质的自信和魄力,与这原始、质朴、充满生命力的环境奇异地融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折的魅力。

张雨馨感觉自己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加速。

那股想要靠近他、了解他、甚至......触碰他的冲动,如同藤蔓般在心底悄然滋生,缠绕得更紧。

傍晚。

篝火欢迎晚宴。

夕阳的余晖为苍翠的山峦披上了一层暖金色的薄纱,倦鸟归林,寨子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节目组在寨子中央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上,精心安排了一场充满苗家特色的篝火欢迎晚宴。

巨大的篝火堆噼啪作响,跳跃的火光驱散了山间傍晚的微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

几张长条木桌拼凑在一起,上面铺着色彩鲜艳的蜡染桌布,摆满了令人垂涎欲滴的当地美食:

热气腾腾、酸香扑鼻的酸汤鱼,油亮诱人、咸香浓郁的腊肉炒蕨菜,色泽暗红、风味独特的血粑鸭,清香四溢、带着竹筒特有清香的竹筒饭,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山野菜和菌菇......

食物的香气混合着柴火的烟味,在山谷间弥漫,勾动着所有人的食欲。

明星家庭、节目组核心成员,以及张杭这位决定着项目命运的幕后大老板,围坐在一起。

几杯当地自酿的、口感醇厚微甜的米酒下肚,旅途的疲惫和初来乍到的生疏感渐渐消融在温暖的火光和欢声笑语中。

气氛变得热烈而融洽。

林志端起粗瓷碗,抿了一口米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可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妈妈这么久,昨晚在酒店就有点闹情绪,一直问妈妈什么时候来,今天到了这里,看到这么多小朋友和新奇的东西,才算好一点。”

他温柔地揉了揉旁边正专心啃着竹筒饭的可米的头发。

“嗨!我们家石墩才不认生!”

王滔嗓门洪亮,带着北方汉子的豪爽,他用力拍了一下旁边正试图用筷子夹起一块滑溜溜鱼肉的石墩:

“这小子,皮实着呢!就是太皮了!今天差点把人家老乡晒的辣椒给扬了!气得我啊!”

话虽这么说,他眼里却满是宠溺。

石墩朝他做了个鬼脸,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泰亮细心地帮女儿森迪把鱼刺挑干净,才把鱼肉放到她碗里,脸上是化不开的温柔:

“森迪倒是适应得挺好,就是对什么都好奇,刚才看到一只大花蝴蝶,追着跑了半天,小脸红扑扑的,累坏了。”

森迪听到爸爸说自己,抬起头甜甜地笑了笑,继续小口吃着饭,像个安静的小天使。

王伦则有些无奈地扶额,看着身边像小公主一样端坐着的安拉:

“我们家这位小公主啊,出发前非要带着她的水晶鞋和皇冠,刚才进寨子,看到地上有泥巴,死活不肯下地走,非要我抱着......这以后的任务可怎么办哟!”

安拉听到爸爸抱怨,小嘴一撅,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那傲娇的小模样又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张龙和小天终于赶到了,风尘仆仆。

张龙是个身材高挑、气质硬朗的男人,小天则虎头虎脑,充满活力。

父子俩连声道歉,坐下后也很快融入了热闹的氛围。

小天和石墩年龄相仿,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父亲们交流着育儿路上的酸甜苦辣,吐槽着孩子的难搞,分享着彼此的担忧和期待。

孩子们则在一旁追逐嬉戏,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夜空中回荡。

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一张张或成熟或稚嫩、但此刻都洋溢着轻松笑意的脸庞。

张杭坐在主位,话不多,大部分时间只是姿态闲适地靠在竹椅里,指间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修长的手指偶尔无意识地摩挲着烟身。

他含笑听着众人的交谈,深邃的眼眸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

只有当话题涉及到节目拍摄的具体细节或者遇到冷场时,他才会恰到好处地插上一两句,言语犀利,见解独到,往往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核心,或者抛出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点子,瞬间化解尴尬,引来一阵认同的笑声和敬佩的目光。

晚风吹拂,带着山林特有的清冽草木香,吹散了篝火的燥热,也柔和了张杭平日里那种锐利逼人的气场。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学识渊博、洞察世事的友人,而非手握重权的资本大佬。

这种难得的松弛和温煦,如同磁石般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斜对面的张雨馨。

张雨馨坐在张杭斜对面的位置,面前那碗香气四溢的酸汤鱼几乎没怎么动。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美食上。

她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牵引,一次又一次地、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在篝火光影中显得格外迷人的男人。

她看着他举杯与王导碰杯时,微凸的腕骨和流畅的手臂线条。

看着他侧耳倾听泰亮讲述森迪趣事时,专注而柔和的眉眼轮廓。

看着他唇角那抹若有似无、带着洞悉一切却又包容温和的弧度......

每一次目光的停留,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一圈圈名为悸动的涟漪。

昨夜辗转反侧时的决心、郑舒晴那大胆的魔咒,在这温暖、放松、带着微醺酒意的氛围催化下,如同被浇灌了热油的野草,在她心底疯狂滋长、蔓延。

米酒的微醺感,篝火带来的暖意,山野间无拘无束的原始气息,还有张杭此刻卸下部分心防、流露出的那份难得的温煦......

这一切都像是为那个大胆计划量身定制的温床。

找个机会啊......氛围不错的时候......你就直接亲上去啊!

郑舒晴那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她脑海里疯狂叫嚣,音量越来越大。

机会?

现在算不算机会?

氛围......还不够好吗?

酒也喝了,天也聊了,火也暖了,他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甚至比平时更......平易近人?

一股混杂着酒意、破釜沉舟的冲动和某种孤注一掷勇气的热流,猛地冲上张雨馨的头顶。

她的脸颊滚烫得如同被篝火直接炙烤,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密集得让她几乎能听到那咚咚的巨响。

手指在桌下紧紧攥住了亚麻裙柔软的布料。

好紧张啊!

但是......

不能再等了!

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呐喊。

就是现在!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潜入深海的泳者,鼓足了毕生的勇气,霍然站了起来。

动作因为急促而显得有些突兀,引得旁边正和林志低声交谈的王导都诧异地侧目看了她一眼。

“我......我去给老板拿下文件。”

张雨馨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自然的微笑,眼神却慌乱地躲闪着,不敢直视任何人,尤其是张杭:

“关于......关于明天行程调整的,很重要......”

她找了个蹩脚却万能的借口,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发颤。

说完,她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几乎是逃离般快步离开了篝火映照的喧嚣中心,身影迅速没入通往寨子深处工作人员住宿区的昏暗小径。

晚风吹在她滚烫的脸上,带来一丝凉意,却丝毫无法平息她心中那团名为渴望和孤勇的熊熊火焰。

她目标明确,脚步飞快地回到自己那间位于角落、简陋的单人吊脚楼。

反手锁上门,背靠着粗糙冰冷的木质门板,张雨馨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心脏还在狂跳,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她冲到自己的行李箱前,猛地掀开盖子,双手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颤抖,在叠放整齐的衣物中急切地翻找。

终于,手指触到了那藏在最底层、被柔软衣物包裹着的、带着冰凉丝滑触感的东西。

她出发前,鬼使神差塞进行李箱的秘密武器。

一件代表着极致诱惑和孤注一掷的黑色蕾丝战袍。

那是一件近乎透明的黑色蕾丝连衣裙,细如发丝的肩带仿佛一扯就断。

深V的领口设计大胆得惊人,一直开到了胸口下方,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后背更是采用了极致性感的大片镂空设计,只靠几根纤细的蕾丝带子维系,一直开到腰际,将整个光洁优美的背部曲线暴露无遗。

裙子短得令人心惊,仅仅勉强包裹住臀部。

配套的,还有一双薄如蝉翼、几乎看不出存在的黑色吊带丝袜,以及一双跟高得能戳死人的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鞋。

张雨馨将这件衣服抖开,黑色蕾丝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妖异而危险的光泽。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因为刚才的奔跑而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眼神慌乱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亮光,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真的要这样吗?

待会儿......

穿着这个......去敲他的门?

以送文件的名义?

这跟明晃晃的勾引有什么区别?

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尖叫:

张雨馨你疯了!

太下作了!

他会怎么看你?

会不会觉得你轻浮、放荡、不知廉耻?

你会彻底毁掉你在他心中可能仅存的那一点点好感!

你会失去这份工作!

失去靠近他的一切可能!

另一个被郑舒晴附体的声音则在歇斯底里地呐喊:

怕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不豁出去怎么行!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氛围、酒意、远离城市......天时地利人和!

错过这次,你就真的只能看着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亲上去!

用你的热情融化他!

拿下他!

两种声音如同两股激流在她脑海里猛烈冲撞、厮杀,让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她看着镜中那个眼神挣扎、充满羞耻和恐惧的自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团象征着欲望和冒险的黑色蕾丝。

最终,那份被压抑太久的不甘心,那份如同野火般燃烧的渴望,彻底吞噬了所有的理智、矜持和恐惧。

她眼神一狠,带着一种奔赴战场、视死如归的决绝,猛地抬手,开始解开身上那件象征着清新和伪装的浅杏色亚麻连衣裙的纽扣。

一颗,两颗......柔软的布料滑落肩头......

等了很久。

张雨馨也做足了准备。

深夜。

张杭的吊脚楼下。

寨子中央的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零星未燃尽的木炭闪烁着暗红的光点。

欢声笑语彻底散去,白日里的喧嚣被深沉的山林夜色所取代。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吊脚楼缝隙发出的呜呜低咽,以及山林间不知名虫豸此起彼伏的鸣唱,交织成一首原始而空灵的夜曲。

张杭婉拒了王导等人再去喝杯茶的邀请,独自一人沿着青石板小路,走向节目组为他安排的、位于寨子最高处、视野最好也最清静的一栋吊脚楼。

晚风带着山林深处特有的凉意,吹拂着他微醺发热的额角,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

刚走到吊脚楼前那块不大的木平台上,他的脚步便毫无征兆地顿住了。

昏黄的灯光从吊脚楼檐下悬挂的一盏老式灯泡里洒下,勉强照亮了平台和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口。

就在那光线与黑暗交界的模糊地带,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是张雨馨。

然而,眼前的张雨馨,与白天那个清新淡雅、与苗寨氛围浑然天成的秘书,与篝火晚宴上那个安静坐在角落的女孩,判若两人,甚至与她平日办公室里那套精心设计的性感装扮也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更加原始、更加直白、更加......惊心动魄的诱惑。

她换上了一身只能用极致妖娆来形容的装束。

那件黑色蕾丝连衣裙,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几乎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

两根细得仿佛随时会崩断的肩带,勉强维系着胸前的布料。

深V的领口开得极低,毫无保留地展露出大片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和那引人遐思的、深邃的沟壑,在朦胧的光线下散发着莹润而诱人的光泽。

后背的设计更是大胆到令人窒息,大片镂空的蕾丝花纹下,光洁优美的脊柱沟一路蜿蜒向下,没入被那短得令人心惊的裙摆勉强遮掩的、挺翘饱满的腰臀曲线之中。

裙子短得仅仅盖过腿根,将一双包裹在薄如蝉翼的黑色吊带丝袜中的、笔直修长的腿展露无遗。

那双腿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充满了无声的邀请。

脚上那双尖头细跟的漆皮高跟鞋,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傲人,却也让她站在有些湿滑的木质平台上,身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人的摇晃,增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她外面只草草披了一件节目组统一发放的、毫无版型可言的薄款冲锋衣外套,拉链完全敞开着,显然只是为了从自己房间走到这里的短暂路途稍作遮掩。

此刻,这件冲锋衣非但没有起到遮掩作用,反而更像是一个欲盖弥彰的讽刺道具,更加赤裸裸地衬托出里面那身装束的惊世骇俗和那份孤注一掷的决心。

她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微微低着头,浓密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颊,但露出的那截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和玲珑的耳垂,都染着一层极其诱人的、如同晚霞般的绯红。

整个人像一朵在暗夜中骤然盛放的、带着剧毒却又美得惊心动魄的黑色曼陀罗,散发着致命而危险的诱惑气息,与这古朴原始的苗寨夜色形成了一种诡异又极具冲击力的对比。

张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眼底瞬间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

惊讶?

这身打扮确实出人意料。

了然?

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她那点小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玩味?

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欣赏?

不可否认,这身装扮和她年轻美好的身体结合,确实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还有一丝被这极致画面骤然挑起的、属于男性的、最原始的本能灼热?

这些情绪如同暗流般在他眼底深处激烈交织、碰撞,最终却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寒潭。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以说,装的很不错。

张杭的心理,基本是笑开了花。

这张秘书,终究是养熟了啊!

熟的很有魅力,很有味道。

不错,我喜欢!

但他平静的样子,得如同一张毫无涟漪的古井水面,甚至连一丝细微的肌肉抽动都欠奉。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微微歪着头,像在欣赏一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风格极端大胆的艺术品,又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和风险。

那平静得近乎冷酷的目光,却像带着千钧重压的探照灯,让站在光影边缘的张雨馨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如同带着实质的温度,从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圆润肩头,缓慢而极具压迫感地滑过胸前那片毫无遮拦的、起伏的雪白肌肤。

流连在腰间和后背那片引人犯罪的镂空蕾丝上。

再肆无忌惮地扫过短裙下那双在黑丝包裹中更显笔直修长的腿。

最后停留在她因为紧张和地面冰凉而微微蜷缩起来的、涂着蔻丹的脚趾上。

目光所及之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他的注视下燃烧起来,滚烫而羞耻。

巨大的难堪和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在她心中激烈交战。

她猛地抬起头,用尽毕生积攒的勇气,强行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睛。

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努力想维持住一丝工作化的、公事公办的语气,却显得无比生硬和滑稽:

“老板,这......这是电视台那边......刚......刚刚传真过来的紧急文件,关于播出意向的,需要您过目。”

她将手中那份薄薄的、此刻显得无比可笑和苍白的道具文件,往前递了递。

指尖的颤抖清晰可见,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张杭的目光终于从那身惊世骇俗的战袍上移开,落在了那份被当作借口的文件上。

他没有立刻伸手,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看着那份文件,又看了看她强装镇定却难掩慌乱的眼睛。

这几秒钟的沉默,对张雨馨来说,漫长得如同在油锅里煎熬了一个世纪。

山风似乎都屏住了呼吸,虫鸣也诡异地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那震耳欲聋、如同战鼓般疯狂擂动的心跳声,以及他那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沉默。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秒都让她在羞耻和绝望的深渊里下沉一分。

终于,他动了。

修长的手指从裤袋里抽出,极其缓慢地伸向那份文件。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慢镜头的优雅。

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冰凉而颤抖的手指。

那一瞬间的接触,微凉而短暂,如同蜻蜓点水,却像一道微弱的、带着高压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张雨馨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防线。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然而,张杭只是用两根手指随意地夹住了那份文件。

他甚至没有低头去看封面上的标题,更没有翻开的意思。

他的视线重新抬起,再次落回张雨馨身上。

这一次,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她强作镇定却难掩慌乱的眼睛上,带着一种纯粹的、近乎学术研究般的冷静打量,仿佛在分析她此刻复杂表情背后每一个细微的心理活动轨迹,剖析她孤注一掷背后的动机和......愚蠢。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勾起一丝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情欲的温度,没有一丝动容的波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带着淡淡嘲讽的玩味。

像猎人看着掉进陷阱、还在徒劳挣扎的猎物。

“文件?”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如同山涧深潭不起波澜的寒水,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足以压垮人心防的重量,清晰地砸在张雨馨的心上。

他的目光再次极具侵略性地扫过她那身几乎无法蔽体的蕾丝,从深V的领口滑到短得离谱的裙摆,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却又字字诛心:

“张秘书,这么晚了,穿成这样......来送文件?”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她身上凌迟。

薄唇轻启,吐出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调侃:

“工作态度......倒是挺‘积极’。”

轰!

最后一丝强撑的勇气和那层薄如蝉翼的借口,被这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话,瞬间碾得粉碎,灰飞烟灭。

张雨馨的脸颊瞬间由滚烫的绯红转为死灰般的惨白,巨大的难堪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如同滔天巨浪,将她彻底淹没、吞噬。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衣物,赤身裸体、毫无尊严地被丢在聚光灯下,接受着最冷酷、最无情的审判。

而审判官那冰冷玩味的目光,比任何疾言厉色的斥责都更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再也无法承受,猛地低下头,浓密的长发彻底垂落,像一层绝望的帷幕,落差感让她有点想哭。

她浑身僵硬,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尊严尽失的地方。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心神剧震之下,她完全忘记了脚下是湿滑的木质平台边缘。

细高的鞋跟猛地踩空,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狼狈地向后仰倒!

“啊!”

一声短促而充满惊恐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溢出。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狠狠摔在冰冷坚硬的木地板上,摔得狼狈不堪、甚至可能受伤时,一只强健有力、如同铁钳般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地、不容置疑地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拽了回来!

是张杭!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仿佛早有预料。

下一秒,张雨馨的后背重重地撞进一个坚硬而温热的胸膛里!

隔着那层薄得可怜的蕾丝布料,男人身上淡淡的、带着冷冽气息的香烟味、清冽的须后水味道,以及一种强大的、极具侵略性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完全包裹、淹没。

那只紧紧揽在她腰间的大手,隔着薄如蝉翼的黑丝袜,传来滚烫而坚实、如同烙铁般的触感,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肌肤上,灼烧着她的神经。

这突如其来的、紧密到毫无缝隙的、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接触,让张雨馨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刚才那灭顶的羞耻和难堪被这更强烈的、源自生理本能的巨大悸动和恐慌所取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和沉稳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每一个让她魂牵梦绕却又恐惧万分的气息分子。

腰间那只手传来的力量感和热度,让她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小心点。”

张杭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依旧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仿佛刚才只是扶住了一个差点摔倒的普通同事。

那只揽在她腰间的手,在她身体稳住、重心恢复之后,便如同碰到什么令人嫌恶的东西般,干脆利落地、毫不留恋地松开了。

动作快得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

他甚至顺势往后退开了一步,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

仿佛刚才那短暂而紧密的接触,只是一个需要立刻纠正的错误。

晚风带着凉意,瞬间填补了两人之间空出的距离,也让张雨馨腰间那被烙铁烫过般的感觉更加清晰,那份灼热感与他最后话语里的冰冷,形成了最残酷、最鲜明的对比。

“晚上风凉。”

他看着依旧低垂着头、长发遮面、浑身僵硬如同石雕般的张雨馨,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工作琐事:

“穿这么少,容易感冒。”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那身清凉的装扮,补充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温度:

“早点休息。”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路边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拿着那份至始至终都没被他正眼瞧过的紧急文件,转身,步履沉稳而从容地踏上了通往他二楼房间的木楼梯。

嘎吱......

老旧的木质楼梯在他沉稳的脚步下发出缓慢而清晰的声音,一声声,如同沉重的鼓槌,狠狠地敲打在张雨馨的心弦上。

脚步声不疾不徐地消失在二楼,接着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轻轻关上的一声轻响。

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山风不知疲倦地穿过吊脚楼的缝隙,发出呜呜的低咽,如同在为她哀泣。

张雨馨依旧僵立在原地,像一尊被彻底遗弃在寒冷夜色中的、失去灵魂的雕塑。

腰间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那滚烫的触感如同烙印般深刻,而那份灼热与他最后话语里的冰冷所形成的巨大反差,像一把淬毒的冰锥,反复刺穿着她的心脏。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深吸口气,呢喃一声:

“难道......我真的吸引不了你?”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节目录制现场。

古丈山间的清晨,空气清冽纯净得如同最上等的冰镇山泉,深深吸一口,带着沁人心脾的草木芬芳和泥土的清新。

薄雾如同仙子的纱衣,轻柔地缠绕在青翠欲滴的山腰间,随风缓缓流动。

远处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更添几分世外桃源的静谧。

寨子中央临时搭建的摄制组大本营已经像一台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转起来。

工作人员如同忙碌的工蚁,穿梭往来,调试着复杂的摄像设备,搬运着各种道具,对讲机里不断传出各种指令和确认声,交织成一片紧张而有序的繁忙景象。

五组明星家庭也陆续从各自的吊脚楼里走出来,孩子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小脸上带着对新一天的好奇和一丝没睡醒的懵懂。

父亲们则努力打起精神,或轻声安抚着孩子,或活动着筋骨,准备迎接第一天的正式录制挑战。

张杭站在大本营边缘一处地势稍高的土坡上,俯瞰着下方如同蚁穴般忙碌的景象。

他换了一身质地精良、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装,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如松。

初升的晨光柔和地勾勒出他清晰冷峻的侧脸轮廓和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他指间习惯性地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深邃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过现场的每一个关键环节。

机位的架设、道具的准备、安保的布控、明星家庭的状态。

偶尔,他会对匆匆跑过、满头大汗的王导或某个部门负责人低声交代一两句,声音不高,却言简意赅,总能精准地切中要害,让听者立刻领悟执行。

张雨馨就站在他身后大约三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和笔记本,保持着秘书应有的、不远不近的恭敬距离。

她换回了那身浅杏色的亚麻连衣裙和米白色开衫,脸上化了比平时更浓一些、也更精致的妆容。

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在自己脚上那双舒适的平底软鞋鞋尖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珍宝。

她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努力捕捉张杭发出的每一个指令,然后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不敢抬头看他,更不敢去触碰他那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场让她尊严扫地的闹剧从未发生过的眼神。

昨夜那冰冷玩味的话语、腰间那滚烫又迅速撤离的触感、以及那最后关门的轻响,如同循环播放的噩梦片段,交替着在她脑海中闪现,让她心口一阵阵发闷,呼吸都变得困难。

巨大的难堪和羞耻感,一刻不停地啃噬着她残存的最后一点尊严和勇气。

“雨馨。”

张杭的声音突然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

他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张秘书。

张雨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剧烈一颤,像被电流击中。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猝不及防的、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慌乱,猝然撞进张杭转过来的视线里。

那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只是随意地看向她。

“张龙和天天的车快到寨口了。”

张杭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极短的一瞬,那眼神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像是早已将她所有的狼狈尽收眼底却毫不在意:

“路上遇到点小麻烦,耽搁了,让后勤组准备点热乎的早餐,孩子可能饿坏了。”

他的语气平淡,如同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工作。

“是,老板,我马上去办。”

张雨馨连忙应下,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情绪而显得有些发紧干涩,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

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猛然转身,脚步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仓惶,快步朝着后勤组临时搭建的帐篷方向走去,背影透着一股急于逃离的狼狈。

张杭的目光在她略显慌乱的背影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平静地收了回来,重新投向下方忙碌喧嚣的片场,仿佛刚才那微小的插曲从未发生,也从未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涟漪。

但张杭心头确实琢磨着:

‘不知道今天,小秘书会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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