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听到来的人是赫连渊的时候，轮到白朝歌震惊了！
他来干什么？欸不对，赫连渊来了，张家这么慌张干什么？
“赫连渊跟你们家有仇？”白朝歌不解。
“嘘！”
张云倪赶紧捂住白朝歌的嘴巴，生怕她说错什么话，“你不知道吗？赫连渊被整个京都称之为煞神。”
煞神？
白朝歌懵了，不对啊！
难道整个京都还有另一个赫连渊吗？这怎么听起来，跟她认识的那个人，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呢？
“这，这怎么说？”她虚心请教。
张云倪扯过白朝歌，贴近她耳旁，轻声细语说道，“赫连渊前几年回国，一下子整顿了整个华国市场······”
原来，前些年，因为外企资本的进驻，搅乱了整个华国市场的经济，直到赫连渊的归来。
他拿自己个人的资金，填补整个赫连家族的空缺，再利用赫连家族在华国的威望，间接赶走所有外企，顺势整顿京都市场，因此被成为“煞神”。
“那市场不是恢复了吗？”白朝歌更疑惑了。
明明是在帮助他们，怎么反倒贬低人家了呢？
张云倪摆手，“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
就在她们说话是空隙，赫连渊已经悄无声息走到她们身后，凑近脑袋，阴森的声音响起，“还有哪里不懂的，我可以再补充。”
“啊啊啊！”几名靓女惊声尖叫。
整个大堂充斥她们的声音，就连一贯斯文的白念灵，也跟着被吓了好大一跳，跟着她们呜哇乱叫。
最先冷静下来的人是白朝歌，她当即踹了赫连渊一脚，“你要死啊你？”
下一幕，本来还处在混乱的大堂，陷入一片寂静。
这这这？白朝歌也无语了，纠结该怎么解释自己怪异的动作呢？
都怪她，被吓了一跳之后，完全忘记了现在两人身处的环境，不是单独跟赫连渊相处的时候，身边没一个人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
面对白朝歌条件反射般的动作，其他人受到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见鬼。
“额，那，那个。”白朝歌支支吾吾，正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眼角余光已经发现，赫连渊已经走向张仲氰，低声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朝歌，你跟那个煞神到底什么关系？”
张云倪还沉浸在白朝歌踹赫连渊的惊吓中，思索到底要不要求自己爷爷救白朝歌一把。
再看白朝歌，简直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直看向赫连渊的位置，难道她就不担心，赫连渊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索走白朝歌的小命吗？
张云倪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有一个打得过自己的对手，她可不想就这么失去一个练手的好朋友呐！
“白朝歌，白朝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
张云倪拼命摇拽白朝歌手臂，“你这么快就被煞神勾走魂魄了？”
“什么？”
白朝歌难得施舍张云倪一个眼神，“你个傻妞，瞎说什么？”
她也不怕赫连渊听到过来揍她一顿？
依照她这几分钟的观察，张家对赫连渊的态度，已经不足以用尊敬这种浅显的词语来形容了，完全可以说是害怕、恐惧来概括。
张仲氰坐到现在这个地位，还能臣服在赫连渊之下。
如果不是有什么把柄被赫连渊拿捏在手上，那就只能是赫连渊名声太过恶臭，导致所有人一提到他，就害怕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所以，白朝歌总结，赫连渊绝对不像之前她认识的那么简单，不然无法形容张家这一系列的表现。
“白朝歌，吃饭。”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白朝歌不管不顾，拉着白念灵就跟着佣人走了。
说好的今天在张家吃晚饭，她肯定得把白念灵照顾好，生怕她因为害羞饿了肚子。
“念灵，我们坐这里吧。”
白朝歌拉着白念灵，选了一个角落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张家几人的视线就落在白朝歌的身上，她赶紧站了起来。
迷茫的看着张云倪，“怎么了吗？我触犯你们家吃饭的规矩了？”
她四周看了看，没错啊！她是按照尊卑先幼顺序坐下的啊！
而且她是挨着张云倪坐下的，小辈挨着小辈，在谁家都不会出现差错的。
餐桌的主位上，莫名其妙留下用饭的赫连渊，悠闲的端着茶盏抿了好几口，给了张仲氰一个眼神，后者为难的看向白朝歌。
“朝歌，来爷爷这里。”
他满脸慈祥，生怕怠慢了，“今天你们是客人，得坐在这边。”
说着，佣人把白朝歌和白念灵请到上座，依次挨着张仲氰坐下。
现在桌上的顺序就变成了白朝歌在主位，副主位是赫连渊和白念灵，再后面就是张家的人按照地位各自落座。
看到这排位，白朝歌再蠢，也该猜到了，这一切都是赫连渊安排的。
“你就这么想我？”
白朝歌气的咬牙切齿，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厮混，算个什么事儿？
少女气嘟嘟的小脸，让赫连渊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放在桌上的手掌悄悄伸到桌下。
在黑暗中，伸出一根手指头，暗搓搓捅了两下白朝歌手臂。
“我是过来找张文睿拿药的，不知道会碰上你。”
赫连渊满腹歉意，只是脸上那抹闪过的意味深长的低笑，证明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就你理由多？
白朝歌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怼回去，只好在心底吐槽。
谁不知道赫连渊的身份，只要他想要，随便派一个司机过来，张家就没有不给的理由。
而且他来也就算了，谁知道安排位置这种事情，是不是他私下交代的。
不然张家这种百年家族，这么会把白朝歌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安排到主位上面坐着，她何德何能啊？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白朝歌煞有介事的眯了眯眼睛。
这一下，赫连渊彻底沉沦进去了，“是故意的怎么样？你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
“你放心，打我我绝对不还手，就当给我们认识那么久一个面子。”
白朝歌被赫连渊的厚脸皮震惊住了，这还是她认识的赫连先生吗？
这个厚脸皮的登徒子，她白朝歌认识不了一点！
白朝歌十分嫌弃的挪动屁股，跟赫连渊拉开一段距离，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
“你这不是在欲盖弥彰吗？”
赫连渊放任白朝歌的动作，轻轻在她耳畔说道，不失时机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白朝歌动动手脚，悄无声息又坐了回去，“行了，闭嘴吧你。”
接下来，赫连渊果然很听话的没有再说话，只是转变成殷勤的动作，时不时给白朝歌夹菜添水。
惹得同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她们两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