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无心尊者大惊失色,他有想过苏恒可能不会被这一招直接镇压,也有想过苏恒破解这一招式。
毕竟苏恒从一开始展现出来的战力并不弱,至少也能勉强跟他比肩。
可他万万没想到,苏恒直接凭借肉身就将卐字佛印硬生生打爆,这样的画面就在他眼前上演,如何能不惊?
要知道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凭借肉身就将卐字佛印打爆,别说打爆了,能够抗衡都算不错了。
他自己的招式,威力有多强他很清楚,这样的威力,若是他用肉身硬抗,虽说不至于被打死,但是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苏恒现在展现出来的肉身强度,已经远远超过他的认知范围了。
佛门也是拥有专门锤炼肉身的手段的,大成之后的佛门金身放在整个天下那都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就算佛门金身也没有这么离谱吧?
无心尊者心头冒出这样的一个疑问,因为自己没有修炼过,所以他也不清楚佛门金身具体的强度。
但是无论如何,苏恒的肉身强度是他生平仅见。
“很惊讶吗?”
就在无心尊者愣神的功夫,苏恒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拳向他打来。
无心尊者急忙回神,架起双手抵挡,却直接被轰飞出去,狠狠地撞在数百丈之外的山峰上。
活动了一下双臂,已经短暂的失去了部分知觉,一阵阵刺痛从被击打的部位传来。
还没等他调整状态,苏恒便再次杀到,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近身攻击。
一时间,无心尊者竟然被稳稳的压制在下风。
苏恒很清楚,他的优势建立在肉身上,其他手段对比无心尊者还是有着不少的差距的。
无心尊者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借助再次被苏恒击中的冲击力,直接拉开距离,随后双手一抬,一次性打出三枚无心佛印逼退苏恒。
轰隆隆!!!
三枚无心佛印齐齐炸裂,苏恒双手护在头部,整个人被掀飞千丈,落回到灵鹫宫前的广场上,砸出一个直径十丈有余的深坑,一道道骇人的裂缝延伸极远。
就连灵鹫宫的建筑主体都倒塌了三分之一。
起身抹去嘴角血迹,苏恒紧盯着无心尊者所在的方向。
至于他嘴角的血迹,那是因为三枚无心佛印近距离炸开产生的冲击力震荡到了身体内部,不过也只是出点血,并没有大碍。
只是无心尊者显然被他一连串的攻击彻底激怒了,苏恒能够感知的出来,此时的无心尊者浑身气势暴涨了不止一筹。
果然,只见无心尊者缓缓飞至半空,双手合十,狂暴的真罡挥洒而出,脸上的表情尽显狰狞。
这个时候的无心尊者,已经不再想着苏恒身上的秘密了,只想着将苏恒当场击杀,才能倾泄自己的怒火。
多少年了,不知道多少年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了,今天苏恒算是帮他回味了一下沉睡许久的记忆。
他之所以会得到无心尊者这个称号,就是因为够狠够冷酷。
当初他加入佛门,就被视为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得到了大力培养,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修炼资源的问题。
只是当他达到天人境之后,修炼速度难免会慢下来,经历过实力飞速提升的他,自然是不能容忍这种情况。
所以,他便开始了用他人心脏修炼的岁月,这也是他无心尊者称号的由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早就抛弃了所谓的道德和人性,这么多年来,死在他手里的数以万计,甚至就连自己的授业恩师也被他亲手击杀用于修炼。
当然,击杀授业恩师的事情,佛门是不知道的,他手脚做得很干净。
正因如此,他的本性是暴戾残忍的,之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伪装。
现在被苏恒激怒打出了真火,他也懒得再掩饰本性,浓郁的杀气爆发,活脱脱一个穷凶极恶的形象,所谓的佛门高僧气质那是半点都无。
苏恒嘴角泛起一丝嘲讽,他早就知道佛门烂透了,就算再怎么伪装,假的终究是假的。
不过这老和尚的实力确实是很强,知道他要开始拼命了,苏恒也是不敢大意。
“自在观音相!”
“凝!”
随着无心尊者一声暴喝,原本狂暴无序的真罡迅速开始汇拢并稳定下来,一座高达千丈的观音虚影拔地而起,高出了周围山峰一大截。
观音虚影成型的那一刻,哪怕还没什么动作,其脚下的地面便开始寸寸龟裂,隐隐开始摇晃起来。
到了这个层次,实力已经跟寻常武者有了质的区别,完全就是云泥之别,哪怕是陆地神仙级别的高手,见了这高达千丈的观音虚影怕是都得腿打颤。
苏恒不免回忆起了自己的第一战,当时跟王老怪在东海交手,其实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势均力敌,那个时候的他,虽然有些压制王老怪的意思,但是也不足以拿下对方。
如今再回过头来看,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这观音虚影,怕是抬起脚踩下去,都能直接把武帝城夷为平地。
不过见到这夸张的一幕,苏恒也是若有所悟,这种需要海量真罡才能维持的招式,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如今最不缺的就是真罡。
想到就做,苏恒调动体内真罡,配合着四周的天地元气,一道人形虚影迅速成型,体型不断膨胀,眨眼间便超过观音虚影。
直到三千丈才停止增长,这并不是苏恒做不到继续膨胀,而是体型再大就难以控制了,就这还是因为刻印了武道意志的缘故。
就好像无心尊者,千丈就已经是他能完美控制的极限,再大的话就会变得徒有其表,跟同等级的强者对战压根儿没啥用。
“剑仙临凡!”
“定!”
在无心尊者略带骇然的眼神下,高达三千丈的人形虚影逐渐凝实并且稳定下来,看其模样跟苏恒自己相差无几。
正是苏恒以自身为参照所凝聚,他懒得搞那些虚头巴脑去凝聚别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