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看着李晓蕾离开凌波长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件事我们做得有点过火了。”
“凌波，你相信李晓蕾说的话吗？”尹娇娇问。
“什么话？”凌波以为她是问信不信李晓蕾说喜欢他的这些话。
“她的话完全是漏洞百出，说什么返回公司无意中看到你的电脑没关机，从她的工位到你的工位隔着四个位置，她是透视眼吗？而且视频里她是直接走到你工位前的。”尹娇娇分析着。
“我电脑的主机有点问题，风扇声音很大，她可能是听到声音走过去查看的，而且她也确实只是动了一下鼠标，没有密码她是进不去我的电脑的。”凌波为李晓蕾辩解着。
“她出现在大赛组委会那里也太巧了吧？说有同学在那里工作，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她的同学在哪里工作，明显的就是心里有鬼。”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凌波说，“即使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不知道。”
“什么？”尹娇娇问。
“动机！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凌波看着她问。
“动机？”李晓蕾陷害凌波动机确实使尹娇娇倍感困惑，一个即将从学校步入社会的实习生，与凌波从未有过个人恩怨，是什么原因会使她这样去做呢？“她或许是受人指使。”她看着凌波说，“从非乐说你恶性竞争那件事上我就觉得是有人在幕后算计你，抄袭的这件事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不可能！”凌波摇摇头，“李晓蕾是在非乐那件事之后才进公司实习的，她不可能看到我电脑里的文档，比赛的事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就像有的人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很像，世界上的一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或许你说得对，也许真的是我误会李晓蕾了。”尹娇娇盯着他的眼睛，“但我不相信什么巧合，你的电脑文件李晓蕾看不到，但有的人是可以看得到的。”
“谁？”凌波问。
“两年前有一位同事因为薪酬的事和公司闹翻了，连辞职信也没有递交就直接走人了，当时他电脑里有客户的许多资料，是我们当时创意部的总监授权信息部解开了电脑密码，将所有资料进行了封存。”尹娇娇说。
凌波仍记得当时那件事闹得很大，虽然当时解开了那个同事的电脑，但是怀疑他将电脑里的资料进行备份带了出去，公司当时想将那位同事告上法庭，但可能是不想扩大影响，不知最后找到那位同事进行了协商还是其他什么办法，那件事最终不了了之了，而尹娇娇现在提起这件事的意图很明显，“你是怀疑聂总？”他摇摇头说，“她根本没这个必要，我的参赛文案她是看过的。”
尹娇娇这次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凌波内心挣扎着，他怀疑过聂薇，但最终仍决定相信她，现在他不能因为别人的猜疑而动摇自己选择，“聂总也没有这样做的动机。”他说。
“每个人做事都有动机，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尹娇娇睁大眼睛想看透他的内心，她好想问为什么他会被聂薇打了一巴掌，她的动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样的折磨和羞辱他到底还要经受多少？
如果再让尹娇娇调查下去，不仅参加比赛这件事，包括非乐的事都会被揭出来，聂薇是将他当做一盘棋来下，他最终的结局也只会是成为一枚弃子，那又何必将主帅也拉进来呢，“娇娇，是聂总将这件事压下来的，否则不管我是否抄袭，对公司的影响也是不好的，所以她一定和这件事无关，也别再调查李晓蕾了，她是公司的实习生，如果被我们逼得出了什么事，我这个负责实习的老师也脱不了关系。”
尹娇娇看着他又是几秒的沉默，“你相信她说的话吗？”她问。
“谁？”
“李晓蕾说喜欢你，你相信吗？”
“我......”在一个喜欢着自己的女人面前承认或是不承认另一个女人的喜欢都好像是不合适的。
“那我说的话你相信吗？”尹娇娇又问。
“什么？”
“我也喜欢你。”尹娇娇看着他说，“你相信吗？”
凌波一下子愣住了，这是和尹娇娇相处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对他的表白，他当然相信，可他的相信是说不出口的，因为他给不出承诺。
“聂总和李晓蕾我谁都不相信。”尹娇娇浓密的睫毛颤了几下低下了头，“也请你别轻易相信她们。”说完她转过了身，凌波伸出手想拦住她再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她的背影，又颓然地放下了手。
“听说咱们公司的两个女人因为凌波开撕了。”胡秘书一边给聂薇办公室的加湿气里添水一边顺口说，她觉得和聂总同为女性，或许她也和自己一样喜欢听点八卦，她相信八卦是可以给处于沉闷工作状态中的人起到调节心情作用的。
“什么？”聂薇正在文件上签字的笔滑了一下，聂字那最后一撇被划出了一条长线，“哪两个女人？”她不知道凌波八卦传闻中的女人是不是指的她和尹娇娇，可她和尹娇娇的每一次争论都是在办公室，别人怎么会知道呢？而且胡秘书所说的开撕在她听起来就像两个泼妇在争风吃醋，那绝对不会是她。
“听说前几天凌波和娇娇还有那个实习生李晓蕾三个人一起出去了，没多久那个李晓蕾回来眼睛都哭肿了，娇娇回来脸色也很差。”胡秘书凑过来低声说，“听说小凌早就喜欢上李晓蕾了，毕竟那女生年轻又漂亮，您想尹娇娇哪受得下横刀夺爱，所以逼着小凌做选择。”
“那凌组长选了她们哪一个？”聂薇干脆放下笔加入这个八卦讨论。
“他难选啊，如果选小女生那真的是太对不起娇娇了，如果选娇娇......男人哪会不喜欢年轻的姑娘。”胡秘书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谁说凌组长喜欢李晓蕾？他负责实习生，和李晓蕾走得近一点也是可能的。”
“李晓蕾自己也到处对别人说凌老师对她如何如何的好，小凌为人是很好，但我们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特别过，包括娇娇喜欢他这么多年，他对她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现在对李晓蕾这么好那肯定有别的心思，都快三十的男人了，他应该也想着成家了。”
喜欢一个人是能看得出来的，聂薇没看出凌波对李晓蕾有什么其他感情，反而感觉他竭力与那个女生在保持距离，凌波自己也说眼睛看到的不是事实，可她不仅曾看到李晓蕾的口红蹭到他的衣服上，还在羊肉馆看到他们举止亲昵，现在连传闻都将他们的关系描述得不清不白，而且李晓蕾确实也满口称赞他，虽然她否认喜欢自己的实习老师，可那眼中的爱恋是藏不住的，“实习老师和实习生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传出去让我们公司以后还招不招实习生了？没有根据的事，以后别再传了。”
“就是就是。”胡秘书连忙见风转舵，“我也觉得小凌不可能啊，他多好一个男人，那李晓蕾可比他小个七八岁呢！”在遭到聂总的一记白眼后她忙拿好文件夹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聂薇走到窗前挑起卷帘向外看去，凌波在工位前坐着，李晓蕾也在位置上低头忙着，尹娇娇并不在工位上，那些传闻好像并没有对这三个人造成任何影响，只是她现在觉得当初让凌波去负责实习生的工作也许并不是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