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迟的阻止并不起任何作用，傅斯年依然我行我素地吻着姜柠，他在一旁急得跳脚也没用。
他直接上手，试图扯开傅斯年。
“快放开我妹妹！傅斯年，你个王八蛋！简直无法无天！”
奈何无论钟迟用上多大的力，傅斯年都死死抱着姜柠。
两人像黏在一起一样，怎么都分不开。
姜柠小手扯了扯傅斯年的衣领，见他不作其他反应，她又咬了一下他的唇。
杏眼雾蒙蒙的，使劲瞪着他，用眼神示意他别太过了。
傅斯年挑了挑眉，依依不舍地退开了。
瞥见她脸上娇羞动人的神色，他把姜柠按在自己的胸膛前，遮挡的严严实实。
姜柠正是气喘吁吁没有力气的时候，没有过多挣扎，顺势安静地靠在他胸前。
她暂时不敢面对钟迟，对于自己哥哥的心情，光是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他该有多生气。
眼见着傅斯年亲完姜柠还舍不得放手的模样，钟迟咬着牙，额头的青筋突了突。
他在心里大骂傅斯年狡诈、诡计多端，才一会儿没注意这男的，就被他找到空子了。
“傅斯年，你再不松开柠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抱歉，柠柠这会儿一般没什么力气，我要是松开了，她会摔倒的。”
闻此言，姜柠脸颊又浮现出红晕。
傅斯年眉眼间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怀中人的长发。
若是钟家其他人撞见了他和姜柠，他当场就会停下。
但偏偏是一向对他有意见的钟迟，傅斯年觉得也不差这一件事了，索性就不管不顾地继续了。
一旁，钟迟气得牙痒痒，手握成拳，真想一拳砸向傅斯年。
感受到僵硬的气氛，姜柠暗自揪心，生怕这两人当场打起来。
她露出一双大眼睛，尚且微喘着气对钟迟说道：“哥，你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我还有事要和他说。”
钟迟警惕地看了一眼傅斯年，皱着眉说道：“柠柠，万一这人趁我不在，又对你做出什么事怎么办？”
姜柠感觉自己能站稳了，从傅斯年怀里退了出来。
她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已经被傅斯年撕成了碎纸。
“哥，我待会儿再和你解释。”
钟迟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选择听妹妹的话。
他忿忿地提醒道：“小心点傅斯年，快离婚了还对你纠缠不清，谁知道他抱着什么不轨的心思。”
姜柠对他仿佛护犊子的行为有些无奈，又有些暖心。
她笑了笑，随口安抚道：“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先走吧，不用担心我。”
她走到钟迟旁边，将他往房间外面轻轻推了推。
但他还是对某人放心不下，回头说道：“不行，得让傅斯年发誓，保证我离开这段时间，他不会碰你。”
为了让钟迟安心离开，她说道：“好，那就让他发誓吧。”
姜柠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努力朝傅斯年眨了眨。
见他没反应，她软软地催促道：“快说话呀，你不发誓哥哥不会走了。”
傅斯年唇角微勾，神态自若地附身，在她耳边耳语。
他低声说道：“宝贝，叫一声‘老公’，叫了我就按你哥说的发誓。”
姜柠耳根发红，水眸含羞带怯地瞪他一眼。
感受到钟迟按耐不住要发火了，她快速而又小声地开口：“等我哥走了再说。”
说完后，她刚要站起来，钟迟就扯着她离开了傅斯年的身旁。
他黑着脸，道：“傅斯年，我还没有走，你都凑柠柠那么近，要是我走了，你是不是要为所欲为了？”
姜柠被钟迟的直白吓到了，脸有些红，不自然地咳了咳。
傅斯年明白姜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他淡淡地开了腔，“行了，我保证等你走了，不会对柠柠做什么。”
乍然听到这话，钟迟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下傅斯年如此轻易就答应了。
钟迟半信半疑，对他的保证持怀疑态度。
这时，姜柠开口道：“哥，你就放心吧，他既然已经保证了，就一定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让钟迟心下止不住地叹气，这么单纯的性子，难怪傅斯年会肆无忌惮。
他无奈地说道：“好吧，那我先离开，不过我不会走远就守在门外，柠柠，要是有事记得喊哥哥。”
钟迟这么说是为了防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好不容易把哥哥劝走了，姜柠关上门，舒了一口气。
还未等她轻松一会儿，看到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的傅斯年，又让她有些头疼。
她在他对面坐下，一时无言。
傅斯年起身，绕到对面，施施然坐在了她的旁边。
姜柠如临大敌，放在膝盖上的小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不过，他的确遵守了承诺，没有碰她。
而是将手搭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看起来就像是半搂着姜柠。
他的视线在她唇上转了一圈，随后定定地落在她的脸蛋上。
傅斯年嗓音低而哑，提醒道：“宝宝，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
半晌，姜柠声如蚊呐，轻轻地嗯了一下。
如果不是着急想要让哥哥离开，她又怎么会十分轻易就同意了。
她心很乱，闭了闭眸，喊出了那个许久未叫的称呼。
“老公……”
声音极小，若不是傅斯年心神专注，恐怕还听不见她这一声。
喊完了，姜柠不敢直视他，低下头，如蝶翼般的眼睫毛颤了颤。
傅斯年神情有些恍然，离上次姜柠喊他‘老公’已经过去了许久，莫名怀念甚至希望她多喊几声。
不过他不急于这一时，小妻子能开口就已经让他很是满足了。
傅斯年心情颇好地应道：“嗯，真乖。”
姜柠羞红了脸，贝齿轻咬着下唇。
视线触及到地上白色的纸张，她呼吸一滞，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一想到正事，她脸颊上的红晕褪去了几分，她的确有话要问傅斯年。
姜柠抬眸，话里含着些许犹疑和不确定。
“你刚才说……不要离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