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惴惴不安。
其实，如果傅斯年的答案是“是”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只不过难免会有些许伤心。
傅斯年挑了挑眉，他看起来像谈过很多吗？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只有你一个，还是领了证的合法妻子。”
他慵懒而又贵气地开口。
“谁让你……”姜柠微妙地顿了一下，“吻技那么好，一点都不生疏。”
她撅着嘴，脸上布满红霞。
“我那叫无师自通，倒是你，亲过这么多次了还是学不会。”
傅斯年捏着姜柠脸蛋上的软肉，略带宠溺地看着她。
他虽没谈过恋爱，但各种技巧信手拈来。
姜柠软糯地哼了哼，把自己的小脸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我就亲过你一个人，你会就行了，我不要学了吧。”
傅斯年听到她前半句话，怔了一下。
语气惊喜地确认道：“宝宝，你真的只亲过我？”
“对啊，我的初吻可是在你这里呢。”
姜柠抱着傅斯年的脖子蹭了蹭。
傅斯年回忆了一下，低低地笑了笑。
“我可是记得有人说，亲过的嘴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哎呀，我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姜柠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傅斯年的胸膛。
要是知道有今天，她才不会那样说。
傅斯年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眼神幽深。
“宝宝，你和前男友也没有亲过吗？”
姜柠不意外傅斯年知道她有前男友。
其实她和温朗的关系更像是饭搭子吧。
连手都很少拉，更别说其它了。
“没有，说了你是第一个亲我的人，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只是太惊喜了。”
傅斯年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的长发，嘴角上扬。
他似乎想到了开心的事情，渐渐笑出了声。
“欸？你有这么开心吗？”
姜柠抬头，歪着脑袋软萌软萌地问他。
“当然。因为我很高兴参与了你的第一次，也让你参与了我的。”
傅斯年低头吻了吻姜柠。
“那你……”
姜柠剩下的话语都被堵在了这一吻中。
她本想问问傅斯年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对他有多重要。
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
傅斯年一手拿着垃圾桶，一手扶着姜柠。
“呕……咳咳咳……”
姜柠抓着傅斯年，借着他的力道不让自己滑倒在地。
她最近孕吐很严重，吃点东西就吐出来了。
“宝贝，是不是很难受？”
“嗯，好难受，好想吐……”
傅斯年心疼地把姜柠抱了起来。
他倒了杯水喂到姜柠嘴边，“宝贝，张嘴，先喝点水。”
姜柠乖乖喝了口热水，感受到胃里的暖意，舒服了一点。
因为孕吐，她嘴唇都苍白了。
营养师给她准备的营养餐也没吃多少，还全都吐出来了。
傅斯年指尖轻抚姜柠的唇瓣，“我去给你热一热牛奶好不好？”
“好。”
姜柠反应低迷地点了点头，往日元气的脸也虚弱了几分。
傅斯年摸摸她的头，转身去热了杯牛奶。
他试过了，牛奶的温度刚刚好。
“宝贝，热牛奶好了，喝一口吧。”
“嗯……”
姜柠就着傅斯年的手，喝了口牛奶。
她还没完全咽下去，直犯恶心，又把奶吐了出来。
“我喝不下，不想喝了。”
姜柠泪眼婆娑，小可怜似的，看着傅斯年。
“喝不下就不喝了，宝宝，孕吐怎么这么严重。”
傅斯年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渍，略微头痛。
什么都吃不下该如何是好？
“可能是我体质不好的原因，孕吐也严重一些。”
“宝宝，那要不要吃蛋糕？”
姜柠摇摇头，奶乎乎地搂着傅斯年的脖子。
随着她的动作，有几缕头发落在傅斯年的脖子，惹得他心底发痒。
“不是很想吃。”
傅斯年轻叹，“最喜欢的桃子蛋糕也不想吃？”
“嗯，没有什么食欲。”
姜柠最喜欢的桃子蛋糕都不吃了，看来是真的很难受。
傅斯年摸摸姜柠的肚子。
只能找医生了。
“我让叶清允过来看看，他是妇科医生，应该有办法。”
傅斯年打了个电话给叶清允。
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说清楚。
十几分钟后，叶清允到达滨洲庭傅斯年的别墅。
“清允，给我太太看一看，她孕吐很严重，吃的全吐了。”
叶清允还是第一次见傅斯年这么担忧别人。
姜柠窝在傅斯年怀里，对他礼貌地点头示意。
叶清允无奈地对傅斯年道：“斯年，你抱着姜柠，我怎么给她做检查？”
傅斯年把姜柠放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垫在她身后。
叶清允检查完姜柠，又询问了一些事项。
傅斯年全程盯着。
“我看完了。姜柠就是比较严重的孕吐，属于正常反应。”
“该怎么缓解？她吃的全都吐了，平时爱吃的也吃不下了。”
傅斯年捋了捋姜柠凌乱的发丝，眸光闪烁着担心。
姜柠对他笑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叶清允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自己又被喂了一嘴狗粮。
“最近饮食要清淡，可以吃一点酸味的东西，提高一下食欲。”
傅斯年记在心上，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
姜柠这会儿反应已经没那么严重了，倒是昏昏欲睡起来。
傅斯年见状，及时噤声，食指竖在唇中。
“嘘。”
叶清允看见了，也闭了嘴。
傅斯年拿了条小毯子盖在姜柠身上，同时帮她调整了一下睡姿。
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到了别墅的庭院。
一时沉默无言。
叶清允突然出声，“你还在找那个女人？”
收回望着远处的视线，傅斯年没否认，坦然道：“嗯。”
叶清允长长地叹了一声，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
“你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那点线索怎么找人？”
“一年找不到我就找十年，一直找下去总有一天会找到。我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能想起更多关于她的事。”
傅斯年垂下眼睑，侧脸冷峻。
身为好友，叶清允十分清楚傅斯年受的苦头。
“当初你爸用手段让你忘记她，却没想到你对她的执念太深，自己恢复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