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良久，杨阕水苦笑了下：“或许……仇人的可能性更高些……”
见状，林杨又询问了之前问过的问题：“究竟是你们组织派你们来的，还是你们想搞钱，几个人才偷偷过来这庄园的？”
眼见自己被戳穿，杨阕水无奈地又叹了口气：“我们自己来的……”
林杨想起了凯龙说的关于张辩改名的事情：“这么说连你们当事人也觉得，近期发生的那么多案件，都是你们的仇人干的，那对于过去你们一起做的案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令别人家破人亡的，使得对方对你们恨之入骨的……”
杨阕水仔细回想了一番：“我记得半年之前，我们几个，曾合伙诈骗过一家小企业，骗走了那家小企业的几乎全部流动资金以及他们老板的存款，听说最后他上吊自杀了。”
这话让林杨一下子想到了关于张辩的家庭背景：“那家企业的老板以及他的家庭信息，你是否得知？”
杨阕水也记不大清楚了：“那个老板名字我也记不得了，至于家庭背景，似乎是有几个孩子的……”
林杨的猜想再一次被验证，那个人上吊自杀的老板应该就是张辩的父亲，然后便接着问：“张辩，他是你们的搭档吗，你们之前认识他吗？”
不料杨阕水却摇了摇头：“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我们组织的，也不确定之前有没有跟他通过电话（通话是有变声器）。”
林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可不能再和我们说谎，我们需要确切的信息才能抓到凶手……”
杨阕水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之前真的不认识张辩……”
林杨思索了一下：“你们组织的老大，会在你们执行任务之中，给你们安排特别的助手吗，有这种先例不？”
杨阕水说：“这种先例之前倒是没有，至少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刘氝涛和陈纴云，这对情侣名字都含有天干字样，你们认识他们吗？”林杨问。
杨阕水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如果他们真的是组织成员，那只能说，组织内部估计已经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所以才特意派了两个人盯着我们……”
林杨问了另一个关键性问题：“盯着你们？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的组织内部并不同意你们做那种诈骗的勾当？
杨阕水沉默了一下：“是，可以这么理解，事实上，我们组织不允许组织成员有任何的违法行为？”
“听着倒是不像是会危害社会安定的组织……”林杨说：“不过，考虑到凶手应该是知道你们真实身份的，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凶手也是你们组织的一员，只不过你们不知道对方是谁罢了。”
杨阕水深感不知所措：“不知道……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林杨又继续问：“那你们出来诈骗，如果被组织知道，你们组织会怎么对你们？”
“不知道……”杨阕水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估计起码会被踢出组织……”
林杨若有所思：“那你们如何与组织取得联系？”
杨阕水拿出那部特制手机：“我们与组织的联系，都是单线的，都是组织主动联系我们，而我们是没有办法直接联系上组织的。”
林杨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手机：“换而言之，在正常情况，你们的所有行动，都是受到组织的直接授意的？”
杨阕水将手机放在茶几之上：“是的……也是因为这次，我和忌科他们几个偶然能聚在一起，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
林杨问：“单线联系，也就是说你们本人只对一个上级负责，同时是不是也意味着你们也不会知道，你们的组织什么时候有新人加入对吗？”
杨阕水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我们的组织有多少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