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殊的灯光加持，她坐在那里依然像是会发光一样。
借着几分酒意，他脑海里重叠宋知晴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校服，在学校的文艺厅里独奏，扎着马尾辫。
无需任何装扮，她美的发光。
那时候他多希望和他四手联弹的是她。
摩西注意到苏迟贺总是看宋知晴，她开口问：“苏总的太太为什么没跟着一起来？”
苏迟贺道：“一些私人原因。”
“在新闻上看到，她怀孕了，几月份预产期？”
“马上要生了。”
苏迟贺淡淡的语气，没有表露不耐烦的情绪，他知道摩西在试探他对家里那位‘妻子’的感情。
作为一个得不到丈夫的爱的女人，看着丈夫在外面找女人，还生下一个一个孩子，她应该是很痛恨对婚姻不忠的人。
摩西又问：“那苏总还不回去吗？”
苏迟贺道：“外面的孩子也是孩子，他很无辜。”
这一点，摩西没反驳。
的确，苏迟贺和陶沁染的婚姻是去年开始的。
摩西收起了对苏迟贺的偏见，转到正题上了，“苏总让我找的孩子，目前是有一点下落了。”
苏迟贺闻言，眸光激动的闪烁。
但他知道，摩西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告诉他孩子的下落，他也要试探一下，她是不是在骗他，“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当年我是做好事，把孩子抱回来交给人领养的。”
摩西这话苏迟贺听得出来，是在撇清拐卖孩子的罪行。
苏迟贺点头，“我知道，这件事情跟夫人无关，我现在只想找到孩子。”
“希望我和苏总能合作愉快。”摩西忽然终止了孩子的话题，对苏迟贺举起酒杯。
她是要用这件事情作为条件跟他谈合作。
苏迟贺敞开大门说亮话，“如果夫人真的帮我找到了孩子，我们苏氏肯定首选跟夫人这边合作。”
“但我了解到苏总跟薇儿丽关系很好。”摩西眯着眼睛，观察着苏迟贺。
苏迟贺坦荡的回答：“不否认，我和薇儿丽是很好的朋友，在生意上也有点来往，但亲生的孩子和朋友怎么选，我还是能拎得清的。”
他表达的很直白很清楚，也直击人心。
摩西眼神里的怀疑减轻了。
苏迟贺又接着道：“夫人也有孩子，为了孩子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在对孩子这件事情上，我和夫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这话彻底征服了摩西。
摩西举起酒杯，跟苏迟贺的酒杯碰了一下。
清脆的响声，代表着两人达成了合作协议。
苏迟贺的目光往宋知晴那边瞥了一眼，悠闲了抿了一口红酒。
他期待宋知晴知道这个消息的反应，得有多开心吧。
他脸上露出的期待，在摩西看来，是期待能快点去跟宋知晴睡觉。
如果换成别人，摩西肯定一杯酒泼过去了。
但如果换成一般对她没利益的人，也没有机会进她的家，没有机会这样跟她面对面坐着吃饭。
苏迟贺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