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而让一群小姑娘在这里暴晒，楚程做不到心安理得：“早点回去，我等会儿不会出来了。”
闻言，高马尾女孩连忙将单反相机挂在脖子上，空出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挂件递给楚程：“送给你！哥哥好好照顾自己！我们都在等你！”
挂件上的图案，是楚程刚出道那时的照片。
其他女孩子也纷纷递出早已准备好的玩偶、饰品这些小礼物。
楚程道了谢，但没收。
粉丝们也不意外，楚程一般不收粉丝的礼物。
见楚程准备离开，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子连忙挤到前排，趴在网栏上喊他：“cc等一下！”
楚程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她。
那女孩似乎怕他走掉，说话的语速很快，急切又激动：
“cc我是你的粉丝，也是《剑魂》的书粉。”
“其实当初我在追文的时候看到师尊，第一个代入的就是你。”
“当初说《剑魂》要改编成影视剧的时候，我就在想，cc如果能拍戏就好了。”
“可那只是我一闪而过的念头，我做梦都不敢想，师尊居然真的是由你来出演！你不知道我看到微博官宣的时候有多激动！”
“我非常非常期待你的容霄，也非常非常高兴我的容霄是你来出演！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的高兴，这是我亲手做的容霄师尊，按照你的样子，从图稿设计到裁剪缝制，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楚程的目光落在了女孩手中的玩偶上。
是一个q版的布偶小人，一身白色劲装，身负长剑，面容神情都是照着楚程的样子设计的。
虽然是q版，但与楚程也有七八分像。
全手工制作，但一针一线都是极尽细致，细致到连小人眼睑上的根根睫毛都十分用心地制作出来。
楚程看了一会，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在其他粉丝羡慕的目光中，女孩激动地蹦了一下，然后对着楚程离开的背影用力挥了挥手：“cc加油！你是最棒的！！”
在楚程离开后，粉丝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其他艺人的粉丝中有一两个比较胆大的走上来，好奇地问：“网上不是说楚程暴力抢资源吗？打人视频你们没看吗？那上面看着就好凶，你们不怕他？”
“假的。”
“那个视频我不发表看法，但我相信我家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名字叫做孙悦畅，她一边收拾摄像器材，一边头也没有抬地解释：“别看我家哥哥面上冷得很，他其实人很好。”
丸子头女孩名叫阮然然，也跟着点头补充：“我从cc选秀比赛的时候就粉上他了，一路跟着他过来。说他抢资源打人我是一点都不信的。”
“要真说起来，cc才是四人中最不争不抢的那一个。”
大家都有粉丝滤镜，其他艺人的粉丝自然也不会全信这两人的话。
她们见这群人居然真的打算走人，忍不住奇道：“你们还真走啊？不蹲守了？”
孙悦畅说：“哥哥说等下不从这里走，那就肯定不会出来了。”
“可出入口就这一个啊，下戏了总要出来的吧？”
孙悦畅不以为意：“那他大概会直接从其他地方翻墙走吧。”
另一个楚程的粉丝也背好背包，补充道：“也有可能直接就在里面过夜了。”
其他艺人粉丝：“？？？”你们这习以为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艺人明星们在私人行程时躲着粉丝倒也能理解，但在公开场合和工作时间，粉丝特地赶来应援和探班，艺人们不仅不会躲着，反而会更多地与粉丝互动，增加粉丝粘性和自己的曝光度，这是常识吧？
“呵，居然还有这么不会经营的偶像？”远处一个对楚程印象比较差的女孩子忍不住吐槽，“第一次见到躲粉丝跟躲瘟疫似的艺人！这样你们都还上赶着粉他？”
她的声音不小，围在网栏这一圈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楚程的粉丝们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说话的那个女孩。
粉了楚程多年的老粉们因为曾经跟着楚程经历过最黑暗的网暴，心态都是稳得一比，已经不会像当初正主被人一说她们就要当场爆炸跟人撕逼那样了。
她们心里不太高兴，但为了不给楚程招黑，基本都会选择跟人讲道理。
“cc要是真把我们当瘟疫，刚刚路过的时候他就该当没看见我们。”
那女孩冷笑一声：“呵，那大概是他怕做的太绝了以后没人给他探班应援，会丢面子吧？”
孙悦畅皱了皱眉，斜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家哥哥还就盼着没人给他应援。”
听到这里，周围围观的其他粉丝惊奇道：“不可能吧！哪个艺人会不要粉丝现场应援啊？”
“我家cc啊。”楚程的粉丝们纷纷接话。
“我家哥哥出道初期就说过，不要在他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让我们要以自己的生活为重心。”
“之前因为接机、应援，很多粉丝都是提早好几天飞来赶去的，甚至还有大半夜蹲守的，所以哥哥会直说他不会出现，让我们粉丝不要追着他跑。因为追着他跑也不可能看到他。”
“就连接机，只要出口处堵着粉丝，他就能直接睡机场的长椅不出来。就跟我们粉丝熬，我们实在是熬不过他。”
“所以只要他说不会出现或者让我们别等，那基本就是不会看到他了。”
“也就是因为追行程也是白追，到后来，就算是一些特别疯狂的粉丝，渐渐的也就真的没再追着他到处跑了。”
其他艺人的粉丝个个震惊，这是一个艺人能做出来的事？跟粉丝硬熬，不让应援接机？
“他为什么要这样？”有人不理解。
孙悦畅没回答，只是反问：“你们追着正主到处跑，就像现在一样，累吗？”
很多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累啊！能见到我家哥哥，我能高兴好几天！”
“对啊！我也是！能激动得晚上都睡不着！”
孙悦畅又问：“那看了他一眼，然后呢？为了这一眼，有几天没去上班上课了？工作或者说作业都做完了吗？家里人理解吗？”
现场突然一片沉默。
倒是一旁的阮然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在这片沉默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齐齐望向她。
她连连摆手，忍着笑道：“那什么……我不是笑你们哈，我只是想到了之前有一次cc直播的时候，有条弹幕说‘马上就要二模了，但为了看cc我立马放下试卷就来了’，结果正巧被cc看到，cc直接让管理员把这倒霉蛋踢了出去。”
楚程当时跟管理员说：“把之前的弹幕筛一遍，马上要中考高考的学生都拉黑。”
学生党们大惊，手忙脚乱地去删自己之前发的弹幕。
然后楚程又对着镜头说：“早点做完作业早点睡觉，这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期。”
那时候的阮然然正上高二，躲在直播间里安静如鸡，捂着马甲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