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对身侧的人说道。
“你们都是废物吗？”姜悦懊恼的很，“连个废物都杀不掉。”
“的确是死了啊。”身后的人战战兢兢的，“来报的人说是确认了才回来的。”
姜悦冷哼一声：“是死了，那站在面前那个人是谁，是鬼吗？”
她的脸色难看极了，但已经到了这一步。
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杀了她，这次确保万无一失。”
姜悦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底的杀气越发明显。
“在好好折磨她那个废物娘，我要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
相府。
这几日，姜清倒是顺着姜夫人，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姜清去找姜夫人：“这几日，上门来的人太多了，恐怕扰了夫人的清幽。”
“我知道你要什么，这是我的小金库，里面还有一些银子跟首饰，解你的燃眉之急是够了。”
姜夫人将钥匙递了过去，她素来不缺钱，当初也是存了这些，没有完全交给姜清。
如今看到于姨娘被赶走了，府上也算清净，才想着帮姜清一把。
男人猛地抱住了面前的女人，神色激动不已：“我就知道夫人不会见死不救的，你放心，等度过这次难关，你就是我姜清唯一的夫人，你是我相府的女主人。”
“我不求那些虚的，能帮你也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
他们之间到底不该走到陌生人那样。
姜夫人是这样想的，可她哪里知道面前男人的蛇蝎心肠。
攥着钥匙的手紧了紧，姜清素来被人诟病是靠着夫人才走到今日这一步。
没有慕家，也就没有如今的姜丞相。
“鱼儿那孩子性子倔，姜郎还是要去请她。”姜夫人浅声道，“你去哄哄，鱼儿最听话了。”
“我知道。”
姜清说了几句，拿着钥匙便出去了，他早就知道姜夫人心软，也知道怎么去对她的胃口。
果然啊，不过三言两语，不过伏低这么几日，便解决了相府的危机。
姜清走到门外，姜悦拦住了他的去路：“爹爹当真不管娘亲了吗？当初娘亲为了爹爹吃了那么多的苦。”
“嘘。”姜清赶忙把姜悦拽走，“你慌什么，等拿到这些钱，再忽悠她从慕家多拿一些，你嫁入东宫的时候，爹爹一定给你一个风光的排场。”
姜悦的心头猛地一喜，追问道：“这么快就有了？”
“嗯。”
“爹爹可真厉害，那女人有够蠢的。”
姜悦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才多久便已经得到了他们之前苦苦想要的。
难怪从前姜夫人被那么多人诟病，那也是她自己活该。
……
相府眼前的危机短暂的解除了，慕家自然是知道的。
慕川刚要去见父亲，便看到姜池鱼跟慕大爷坐在一块。
“舅舅也知道了？”
“嗯，他们欠的多数是慕家的债。”慕大爷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这个妹妹啊，糊涂。”
“不急的，舅舅。”姜池鱼轻声道，“等这里的危机解除了，自然会露出马脚的。”
就等着姜清他们沉不住气，至于姜夫人嘛，过于天真纯善了。
慕川站在门边，听着姜池鱼那番言论，不由得想到京中之前谣传她是个废物草包，可如今这样光彩照人，像是又一层光在她的身上一样。
姜池鱼愣了片刻，又继续道：“等到娘亲彻底醒悟，她就会明白该怎么选择了。”
“我知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姜池鱼轻声道，“母亲对那个男人还存着幻想，这么多年的情与爱，不可能那么容易忘记，等着他们以为能够度过这次难关，就会原形毕露。”
慕大爷点点头，恰好看到站在门边的慕川。
“愣在那边干什么。”慕大爷催促道，“回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那位神医呢，给鱼儿治脸。”
“不必了，舅舅，早就说过皮相这些都是次要的。”姜池鱼轻声道，她只等着这里解决完就离开。
脸上那个大胎记长着也没什么。
“他没有一块儿来，若是我知道要替妹妹治脸，便强行也要带着他过来。”
“你这个逆子，关键时候怎么掉链子。”慕大爷感慨道，懊恼地点点头，“你就这么一个妹妹，往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护着她，知道吗？”
慕川自然是如此，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姜池鱼。
……
相府的危机解除了之后，那几日，姜清倒是很少出现在府上。
姜夫人察觉到了异样，想着跟出去瞧瞧，但每次都被管家撞见，强行拦下。
那日姜清要去上早朝，姜夫人急忙拦着：“姜郎，什么时候将鱼儿接回来？”
“她不愿意回来，我有什么办法？”姜清恼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他可不想迟到，“有什么事情，等我下朝再说。”
“可是鱼儿她……再过几日，太子大婚，鱼儿就……”
“是她自己不愿意做太子妃，悦儿也是替我解决了为难的事情，为什么在你看来，悦儿就非走不可呢？”
姜清恼了，揉了揉眉心，满满都是没有耐心。
他就像要爆发了一样。
“可明明是你答应我的。”
“走开。”姜清一把甩开手，将姜夫人狠狠地甩了出去，他消失不见。
不多时，院子里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穿进代价的于姨娘，比之从前更加的华贵，穿得也是时兴的缎子。
她扭着腰肢进来了，格外的得意：“你呀，还不知道吧？相爷不止把我接回来了，还给我重新置办了一个院子，等着我家悦儿成为太子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到时候压根不需要你帮忙。”
“你。”
姜夫人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看向于姨娘：“你没走？”
“我怎么可能去吃苦呢，相爷也不会允许我在外面吃苦的，他多疼我。”
于姨娘在姜夫人的面前转了个圈，展示自己的衣裳跟珠宝，比从前过得更加的滋润了。
“他就是这般宠我，为了我，不惜跟你低头，你不会真以为相爷还爱你吧？真是有够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