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在这里作威作福的！”
姜池鱼下手格外的很，啪啪两下，打得于姨娘脸都肿了，她看向面前的女人。
从来都是闷声胆怯的女人，如今却敢打她。
于姨娘觉得可笑，怒从心底弥漫开来。
“还不给我抓住这个贱人！”于姨娘撸起袖子，怒斥，“敢打我是吧，今天我非要打死你。”
“我看谁敢！”
姜池鱼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她的眼神之中迸发出一抹狠劲。
那群婆子没见过这样的姜池鱼，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也是生了几分惧怕之意。
但一想到姜池鱼从前的模样，根本没什么可怕的，不需要忌惮这么一个废物。
“啊——疼疼疼。”
姜池鱼狠狠地扭着于姨娘的手腕，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于姨娘疼得眼角泪水都要出来了。
“你快放开我。”
“谁敢过来，我断了她的这只手。”姜池鱼勾唇，“从前给你点颜色，没想到啊，一个小妾也开起染坊来了。”
“！”
她的语气之中充斥着鄙夷，听得一众人都很害怕。
姜池鱼猛地将于姨娘甩了出去：“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你，你。”于姨娘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吃屎，被她狠狠地甩到了院外。
“呸。”
于姨娘吃瘪，疼得她压根不敢再靠近，疯子，全都疯了。
“你给我等着，你这个小贱人，我要让你跟你这个病鬼母亲一起下地狱。”
于姨娘骂骂咧咧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院子，姜夫人眼神之中写满了震惊，但很快就害怕了。
“你这么惹她，她会报复你的，鱼儿。”姜夫人如今这一副残破之躯，根本护不住自己的女儿，越是想到这里，她的内心越是难受。
是她的软弱跟天真，害得自己的女儿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娘亲，不必害怕的。”姜池鱼轻声道，“等跟外祖母他们认个错，这京中没几个人敢给你脸色，就是丞相也得掂量掂量。”
姜夫人母家慕府，世袭侯爵，她的哥哥又是当朝大将军，生得几个儿子同样很争气。
就是当朝皇帝也得给几分薄面，怪只怪当初姜夫人跟本家闹掰。
“我知道的。”
姜夫人写了手信，让手下的人送去了慕家，等着跟母亲冰释前嫌。
她早就后悔了，至于碍于面子，碍于曾经做错的事情，没有脸面再回去了。
丫鬟从院外急匆匆地回来，脸上写满了兴奋。
“老夫人说明日让你们一块儿回去。”丫鬟笑着道，“老夫人都哭了，奴婢亲眼见着。”
这句话的分量多重，姜夫人根本承受不住，眼圈一瞬间红了，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
“是女儿不孝。”姜夫人自小含着金汤勺出生，从来没有吃过苦。
若非看上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母亲，咱们得在外祖母家里养好了身子，再回来。”姜池鱼着重这一句，在这府上，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姜池鱼怕万一有人下脏手，姜夫人点点头：“都听你的，鱼儿，自你出生，我便也没带你回去过。”
对于慕家而言，姜池鱼这个孩子是陌生的，老夫人也并未怎么见过。
闹到这一步，全然都是因为那个渣男。
“不急，母亲，有些账得慢慢清算。”
……
于姨娘手腕很疼，用了不少的药这才稍稍好一些。
姜悦凑过来：“娘，你说是那个废物打得你？”
“蛮牛一般，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大的劲。”于姨娘咬牙，一想到在那个废物手里吃亏，她就很气。
姜悦猛地站了起来：“我去替娘亲讨回公道。”
“算了。”于姨娘皱着眉头，“不急，如今太子要娶你，切莫在这个节骨眼闹出什么来，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你成了准太子妃，再跟他们秋后算账。”
姜悦听到这话，当即便坐了下来，他们从来都是忍气吞声，也不在乎这一段时间。
“娘亲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姜悦清冷一笑，“我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犯得着跟个废物一般见识。”
“乖女儿，千万忍忍，等这件事情板上钉钉，再怎么羞辱他们都好。”
“不过女儿瞧着那姜池鱼好像变了。”
姜悦一想到姜池鱼白日里那要吃人的眼神，满满都是杀气。
她觉得哪里奇怪，但又想不起来。
于姨娘拍了拍女儿的手，噙着一丝冷笑：“强弩之末罢了，她就是个蠢笨的脑子，怕什么。”
“也是，她要真的有能耐，至于如此？”
母女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翌日一早。
慕家府上派人来接姜夫人回去，姜父见着这个阵仗，脸色不怎么好看。
“怎么意思？”姜父拦住了那几人，“是觉得相府承担不起这医药费，需要惊动侯府？”
他的口吻之中满是不悦，斥责姜夫人太不懂事，一点儿小事情就要回娘家。
“我们老夫人说了，许久未见女儿，如今也是思念，还请相爷不要阻拦。”
“呵。”姜父冷嘲一声，“从前怎么不来见，是如今我们姜家要飞黄腾达了，我女儿要做太子妃了，这才想着来？”
“你。”
姜父拦在前面：“我在这里，谁敢带走她！”
“你这样的人，软饭硬吃，我母亲的嫁妆被你败了个干净，姜悦要是真的嫁入东宫，不知道那嫁妆给不给的出来。”
姜府如今早就落败了，内里周转的钱也没多少。
姜池鱼这句话，无疑是在打姜父的脸，男人紧张急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倒不如让我母亲回去这一趟，没准还能再给你弄些软饭来。”
“你这个逆女。”
姜父说着就要动手。
可如今还有慕府的人在，也不好在众人的面前发作。
慕府管家轻笑一声，眼神之中满满都是嘲讽：“老夫人还说了，要带着小小姐一块儿回去，相爷自己掂量吧，若是不放人的话，咱们将军会亲自来接。”
“！”
姜父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脑子里一番思考，最后还是放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