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的神色微微变了，他有些急了。
“他让你来监视我，收你为外门弟子，因为你在一众人之中的天赋算是高的。”
“对。”江川没有否认，毕竟这些事情，也确实如姜池鱼所言，外门弟子之中他天赋最高。
所以宋渊才决定破格收他为弟子，他需要一个有实力能够学会锁骨，也没有被姜池鱼见过的人。
而江川成了最好的选择。
“若不是师父，我也没办法达到现在的地步，所以我不讨厌他。”
江川说为了成为宋渊趁手的工具人，他经历过很多的痛苦，常人无法理解的疼痛。
为了快速达成，可以回到姜池鱼的身侧，宋渊做了许多。
“唉。”姜池鱼沉沉地叹了口气，“是我连累了你。”
“没有的，姜池鱼，其实我很感谢你。”
江川动容了，他受过很多的苦，却也明白在这个地方，强者为尊，在外门永远没有机会成长。
只会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我在内门所受的疼痛很多，却并没有被羞辱，相反，在外门被人踩在脚下那种无力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在说什么呢？”宋渊从门外进来，看到他们在说话，急忙走了过来。
姜池鱼站起来：“没什么，我跟江川道别呢，明日，我要去找师父了。”
“！”
宋渊的脸色变了变：“你师父素来喜欢云游，居无定所，你怎么找他？”
“那是我与师父之间有过约定，不必你操心。”
姜池鱼自有她的办法找到师父，只要师父还在这人世间，她就可以找到。
“那需要我陪你一块去吗？”宋渊提了一嘴，“如今天启不安生的。”
姜池鱼笑笑。
“不必了，人这一辈子，最后陪着自己的只能是自己，你不必为了我考虑那些。”
姜池鱼站起来，起身就走了。
“可是。”
宋渊有些话在嘴边说不出口，他的心堵得厉害，一侧的江川不说话。
男人语气很沉闷：“我们的事情，你跟鱼儿说了？”
“没有，师父。”江川轻声道，“我自然不会说，若是说了，姜小姐怎么还会如此平静，是吗？”
“嗯，没说最好。”
宋渊说完之后便走了，他急匆匆地去找不朽，生怕姜池鱼发现什么端倪。
到时候就没有机会了。
“你慌什么。”不朽喝着酒，一副大气凌然的模样，“她能找到再说吧，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找到师兄。”
“最好是这样。”
宋渊眸色沉了沉，当初就不该伙同不朽做这样的事情。
以至于现在陷入两难。
可是那老东西实在是太烦了，格局又小，又要掺和他跟姜池鱼之间的事情。
“没事就快走，影响我喝酒，真是倒胃口。”不朽喝的醉醺醺，脚步也虚浮，“师兄素来喜欢管教，不止对我们，对姜池鱼亦是，他们师徒之间，哪有什么真的情分。”
保不准呢，姜池鱼也只是嘴巴上说说。
你想想啊，那些年，师兄怎么欺负那小姑娘的。
不朽喃喃着说了不少，全都入了不远处宋渊的耳朵里。
……
第二天一早，姜池鱼便离开了鬼门，可她还没出天启的门，就被允棠拦住了去路。
女人满脸怒火：“你们让我在山下等着，我等着了，如今却把人弄丢了？”
“？”姜池鱼的眼中本就有怒，“他是一个人，他可以选择去哪里，他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哄我骗我的时候倒是好本事，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跟小羽什么关系，但我救了他。”
允棠的眼神之中挣扎着疼痛，她不想就这么失去霍靳。
她在天启等了那么久，也不曾去找师叔，都是为了霍靳。
可现在却告诉她，人不见了！
多可笑啊。
“他是慕容氏的后代，不可能会留在这里，也不可能跟你留在雨林。”
姜池鱼的眸色阴冷，连她都改变不了的决定，凭什么允棠觉得霍靳会跟着她走。
“我不管，是你们耍我在先。”
允棠说完之后，脸色都变了，整个人笼罩在一股红色的光芒之中。
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在雨林待那么久，也是有本事的人。
见姜池鱼只身一人，没有内力，是个好欺负的主。
她今天就要狠狠地教训教训姜池鱼，让她明白欺负她是什么下场。
“怎么，你要打我啊。”姜池鱼嘴角噙着一丝笑，“那也改变不了事实。”
啪地一声。
天地之间，雷声轰鸣，眼前的女子手里多了一支长长的鞭子。
一鞭子下来，打得姜池鱼身边的地，冒起闪闪的火花。
姜池鱼躲开了，擦身而过的一瞬，攥住了允棠的手腕。
只听得咔嚓一声。
允棠动弹不得了，她的脊椎都崩住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姜池鱼勾唇，“不会真以为我没内力，就好欺负吧？”
允棠的手腕被姜池鱼拧得变形了，她的眼眸之中全然都是恐惧。
本就心中有怒火，偏偏还有人招惹她，姜池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咔地一声。
允棠一阵凄厉的惨叫。
“听说你是一个医女啊。”姜池鱼笑笑，“那断了这双手，你往后可就完了。”
“……”
允棠疼的冷汗直冒，整个人都在抽搐：“疯子，你是疯子。”
“知道为什么我能在鬼门待那么久吗？”姜池鱼歪着头，一脸的气定神闲，“真以为我是没用的废物吗？”
说完，另外那只手也被生生折断。
“鬼门之中的手法最是奇特，这次断了，便不会再有人给你接回去。”
允棠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想要爬起来，却没有地方可以借力。
姜池鱼转身离开，从那道门出去，整个背影潇洒的很。
“你……你……”
允棠不觉得自己有错，她救了霍靳，要他陪自己回一趟雨林又怎么样。
他们答应了自己，最后却没有做到。
天空落下暴雨。
不多一会，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宋渊蹲下来：“啧，还真是惨呢，不如求求我，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