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吧，乖乖成为我的战利品。”
活死人悬浮在半空，似乎不是他被岳绮罗制住，而是他反制了她的傀儡。
他得意地笑着。
风中传来“咔咔”的爆裂声。
原本被束缚住的四肢，居然挣脱开，能够自由活动了。
反而是岳绮罗头猛地向后仰，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双脚逐渐从地面脱离，被举到了半空。
“我才不管什么猫司令，狗司令，只要……战利品。”
活死人声音嘶哑沉闷，说话却比刚才流畅多了。
听他的意思，并不在乎陈司令的死活，反而对岳绮罗更感兴趣。
他隔空掐着岳绮罗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
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还忍不住伸出舌头舔着嘴唇。
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份饕餮美味。
丝丝缕缕的妖气，被从岳绮罗身上抽出来。
争前恐后地钻入活死人的七窍。
他脸上露出极为舒爽的神情，显然是从那些妖气中汲取了力量化为己用。
“太棒了，就是这种感觉！”
“比血肉的能量更纯粹！”
“你，真是我的惊喜！”
活死人加大了抽取妖气的速度。
他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么巨大的意外之喜。
如果将这个妖物吸干，他一定会积蓄足够的力量，一举冲破那个从没有人到达过的境界！
“你很高兴是吗？”
冰冷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活死人一愣。
他忽然发现，悬浮在半空中的女妖，正冷冷地盯着他。
她的双眸变成了血红色。
一头乌黑长发，在阴风中猎猎飞舞。
仿佛是一条条黑色长练，将她缠绕包裹起来。
“嗯？你还有力气说话？果然不是那些道行浅薄的小妖能比的。”
活死人惊讶过后，眼中的狂喜之色更浓。
“小妖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
岳绮罗狂妄地说。
“刚才稍微让你得意一下，就以为能拿捏我了？”
活死人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正在被什么给掰开。
他眸光一沉，加大了抓握的力度，想把手指的控制权再抢回来。
“一只蝼蚁，还想挣扎？”
岳绮罗的戏谑，听起来冷漠又残忍。
她红唇微翘，勾起甜美纯真的笑颜。
可看着活死人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渺小的蚂蚁。
“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抽取你的妖力了！”
活死人赫然发现，他虽然还没有撤掉抽取妖力的招式，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连一丝妖力都抽不出来了。
更恐怖的是，他自身的阴气，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流逝。
“我的妖力，你承受得起吗？”
岳绮罗早已恢复了行动自如。
她举起右手，随意一挥。
活死人的一根手指“啪”的一声，被硬生生地撅到手背上。
可活死人就像感觉不到痛楚一样，只是惊诧地看着被折断的手指。
岳绮罗挑眉，不悦地嘟囔着：“真没意思，都感觉不到痛啊，果然是个怪物。”
即便如此，她还很有耐心地继续动手，将活死人的手指一根根折断。
如今形式已经完全反转。
活死人如同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蛾，越是挣扎得厉害，越是被捆缚得更紧。
刚才他如何对付的岳绮罗，现在全部反噬到了他自己身上。
“哎呀，还是活生生的人傀更好玩啊。”
岳绮罗像是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将活死人翻来覆去地折腾。
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她慢慢将活死人的四肢折断，体内的阴气更是抽出了六成。
只给他留了一口气，吊着一条命。
“可惜，言哥哥是要留下你研究研究的，不能让我玩个尽兴。”
岳绮罗遗憾地说。
她的第一个玩具，就是无心。
怎么玩都不会真的死掉。
但这个活死人就不一样了，虽然是用坟头土养出来的，一身尸气堪比死人。
但说到底，还是活着的。
要是一不小心玩大了，说不定就真给玩死了。
院子里的阴风已经停了。
岳绮罗拎着活死人，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她的个子虽然不高，但活死人的身量更小。
甚至比她还矮了半个头。
现在，如同一条死狗似的，被岳绮罗捏着脖颈在地上拖行。
刚才二人交手的时候，院子里闹出的动静不小。
不过，早已被岳绮罗布下结界，将声音都屏蔽掉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麻烦，耽误我跟言哥哥一起做事。”
“今晚的行动，差点儿就毁在你手里了。”
岳绮罗骂得不过瘾，又拳打脚踢了一阵才算消气。
不远处的小院门口，走来一队巡逻的士兵。
对岳绮罗视而不见，径直穿过小院继续巡逻去了。
他们自然是许言手下的士兵乔庄顶替的。
岳绮罗原本想继续追着许言，往陈司令的临时住所赶过去。
但她手里拎着的活死人，虽然就剩一口气吊着命，但那些百变的手段，也不是那些士兵能对付的。
她必须要亲自看守好了，再交到许言的手上。
在那之前，不能出一点儿纰漏。
“烦死了，等言哥哥把你研究明白了，我就抽干你剩下的妖气！”
“让你好好的雪域高原不待，跑到这儿来给我添堵！”
岳绮罗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无奈先暂时充当看守。
她提着人冲天而起，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常沙警备司令部，几乎占据了半条街。
这么大的范围内，只有最后面的部分才是住宅区。
许言和小启灵的速度很快，但要顾及暗哨，还要等后面替换的队伍上来，才能继续往前。
无形中就被拖慢了速度。
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也没有一味地求快。
陈司令在临睡前，还在琢磨安氏掌柜藏起来的鸦片。
这倒成了比许言更让他在意的事。
初步估计，那批鸦片的价值，能达到五百万大洋！
听说，是京城的三个世家联手，弄来的这批货。
安氏，表面上只是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商行，但暗地里，已经成为那三个世家的走私代言人。
陈司令之前也是隐约听到些风声，还是安氏掌柜暴毙，他亲自去了一趟，才了解了个大概。
此刻即便在睡梦中，他依然是睡得很不安稳。
被窝很暖，他的脖颈却忽然一凉。
随即被人粗暴地拖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