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波就特吃这一套！
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烂事儿，仿佛也不是啥大问题了。
回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不想和你说的。
但你是佳柔的亲妈，所以……”
他尽量委婉的，将家属院的传言，一一说给她听。
刚听了个开头，杨淑婷眼眶就泛起了热意，泪水要掉不掉的含在眼圈。
听到三分之一，巨大的泪珠已经滚滚落下。
听到了一半儿，三十个男人那儿，已经“哇”的一声，扑倒在陈长波怀里。
哭诉陈佳柔命不好。
以后可怎么办。
当听到最后，周远山那儿，直接受不住，晕了过去。
要是陈青怡在这儿，高低表扬她坚强，居然能挺到最后才晕。
陈长波大声叫着大夫，没注意站在门后，脸色惨白，嘴唇无色的人。
等人醒了，杨淑婷第一时间跑到病房看陈佳柔。
见她呆呆的躺在那，也没多想，笑着说，“小柔饿了吧？
妈去给你买只鸡，回来做汤，好不好？”
也没等回答，赶忙快步走出病房，她怕忍不住哭出来。
换上陈长波拿来的干净衣服，快步往黑市走。
陈长波此时正在赶往杨家。
到了杨家，听完他说的话，杨老太立马暴起，摔了杯子。
“是不是你那两个小逼崽子造的谣？
我就说，那俩小贱种……”
“二婶！”陈长波大声打断，也是第一次，“二婶，他们是我生的。”
“你你你……”
老太太一时间还有些词穷。
她被捧惯了，好久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了。
陈长波疲惫的搓了搓脸，“二婶儿，小怡和小枫刚来。
他们不会知道周家的。”
杨老太很气，但关乎周家，自家男人的打算，她还是知道点的。
忍住怒气，拿起电话，“给我接周部掌。”
接线员一刻不敢耽误，都知道她脾气不好惹，“周部掌来了。”
电话一接通，杨老太赶紧说：“老杨，快回来，出事儿了！”
接线员也是个老六。
居然偷听，偷听还不说，还是个大嘴巴。
“小花，我和你说件事儿，你可千万别和外人说……”
猛点过头的小花，“小芳，有件事儿，你知道不……
我就告诉你了一人，你可千万别往外传！”
小芳：……
杨家出事儿了，没多久就传了出去。
同一时间，被委以重任的福宝，也藏在隐秘的地方，散播着那些谣言。
男人个数六，九，十五，二十五，三十不等。
真假掺和在一起，传播速度就像滚雪球，杨家还没想出好办法。
周家就知道了。
也的确是按照陈青怡想的来，周远山亲妈牙都快咬碎了，还要面带微笑。
和来了一波又一波，或告状，或打听的人说：
“我家山子还小呢，不急，这孩子是我过了四十才得的。
被我和他爸惯坏了。
不定性，都十七了，还小孩子脾气。
昨天还和他爸又吵了一架。
都说农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们打算，等他高中毕业。
就让他下乡去，好好锻炼锻炼。”
听见这番话的人，嘴角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是老来得子不假，惯孩子也是真，但惯坏了，小孩子脾气就有些糊弄人了。
一个大院儿住着，谁不知道谁啊！
那孩子从小就像个小大人。
聪明，努力，正直，有礼貌，至于吵架，是又被逼着当兵了吧。
却也识趣儿的都不再提。
这时，郊外的一处小树林旁。
两房对峙，各个手里都拿着家伙。
杨卫东面如寒冰，“黑豹，你够狠的啊，居然一晚上把我的人全都打了。
还特么把我东西全部抢走，一根毛都没剩。
不错，真是狠人。
我还真没看错你。
可你先破坏了规矩，我特么还没来得及去找你呢，你又抓了我的人。”
“我先破坏规矩？”
黑豹眼神狠厉，一脸的凶悍，“明明是你先动的手，抢了我的货！”
“我特么说过，不是我。”
“我做过的事儿，我就敢认，别是你小子栽赃给我吧？”
说到这儿，杨卫东狠狠踢了脚一旁的树，好像哔了狗。
他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你特意带我去看那几口箱子破石头，还说是什么原石。
老值钱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就为了给我下套儿，好让你有借口砸我场子，抢我地盘是吧？”
“死鸭子嘴硬。”黑豹的火气窜了上来。
想到丢了的那件重要的东西，狠狠地啐了口，“行，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把人带上了。”
几个小弟，像拖死狗一样，拖过来一人。
像块儿破抹布，随意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