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寒看对方定定的看着自己微微一愣，疑惑地询问。
“没，没事。”凌云悦愣愣地收回视线，很震惊，但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两人默默无言，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咳。。。你怎么也在这？”最后还是莫寒率先打破沉默。
“我怎么会在这？？哦对，咱家公司搬哪去了？不是说最耀眼的那一栋吗？在哪来着？”凌云悦一拍脑袋，总算想起了她原本想问的问题。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身边的几栋高楼。
说起来她上班基本就两点一线的生活，即便休息也不会跑来这边，这两年华国发展迅速，她都不知道这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大楼。
“我也不知道。”莫寒尴尬地应了声，他也转了好几圈了，刚才一不小心转到小巷子里，差点出不来。
明明在他印象中，这边以前只是一些小平房，小时候父母还带他来过这边的公园玩呢，怎么就变了样了？连公园都没了。
诡异的气氛再次涌现，两人默默地移开视线，并且深觉对方不太靠谱。
片刻后。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咱进去里面找找，张远是说公司在十楼的吧？”凌云悦指了指身后的大楼，决定先从最近的开始。
“行。”莫寒对此没有意见，只要不让他拿主意，他都行。说罢还伸手接过凌云悦手中的自行车，离得不远，也不需要骑过去，他直接推着走。
十分钟后。莫寒随意找了个地方把自己车放过去锁好，如今大家的代步工具多为自行车，在这些高楼里面上班的，基本都买得起，所以大楼外停着的自行车也不少，他们的并不算显眼。
凌云悦没想到这办公楼竟然还装了电梯，不过这房子是新建起来的，设施先进些也说得过去。
“要不咱爬个楼梯吧？偶尔运动一下也挺好的，我平常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机会。”莫寒看着眼前的电梯，表面平静，内心拒绝。
他以前也坐过，只不过密封的小空间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摇摇晃晃的，还不如他自己爬上去的好。
“要不你在这等着，我自己上去看看？还不定不是这一栋呢？”凌云悦皱了皱眉，没想到这莫同学还有这爱好，只不过她还是委婉拒绝，爬楼梯什么的，还是算了，她遭不住。
“不用，我陪你。”莫寒想也不想的拒绝。默默地跟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们来的时间不早不晚，此时一楼大厅里并没有其他人在。
这年头的电梯并不快，俩人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下来，走到某一层的时候还定住不动了，显然有人正在上面打开电梯门使用。
正在这时，他们身后走来了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个看了看站在电梯前的两人，眼神轻蔑，以为他们听不懂，肆无忌惮地用英文沟通起来。
“真是晦气，竟然又遇到了华国人，该不会又要和他们一起挤电梯吧？”
“就是，他们身上连个像样的香水都没有喷，真是可怜。”另一个胖胖的男人满脸嫌弃的接过话头，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放到自己鼻子底下，似乎要把面前的空气遮挡一般。
“华国请我们过来做生意，怎么就不知道给我们一个专用的电梯，反正他们的人能干，直接爬楼梯不就行了吗？”
“joe,你别太苛刻了，毕竟他们这么穷。为了几个钱就能给我们卖命。”
两人说罢，眼神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像是抽抽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凌云悦皱了皱眉，原本对方的抱怨，她是没当回事，没想到对方越说越过分。
转头才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两个年轻的外国人，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轮廓上长了一圈短短的胡茬。看到他们转身还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另一个中等身材，体格魁梧，倒是有些肥胖。
“不好意思，你们熏到我了，能走远点吗？”凌云悦熟练地用英文跟他们交流，一边还伸出一只手在自己鼻子底下像是赶苍蝇一般挥了挥。
“是的。”莫寒也气愤，但他的英语有些蹩脚，说多了怕露怯，只弱弱地应了声，以示支援。
他并不是这个专业的，当初会选修英语这课程完全是因为好奇，弄清楚规律后，学起来倒是不难，他考试的分数还挺高，只不过一开口就有些一言难尽。
当时教他的老师以为自己发现了个天才，还起了要把他挖走的心思，结果一听他的发音，立刻就放弃了。
因为是选修课，老师对大家的要求也不算太严格，自从放弃了挖人的心思，老师也不再管他，只偶尔会幽怨地看上两眼。
所幸他也不为难自己，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一天能用得上这语言，所以一直保持着一个书写一百分，听力一百分，口语说出来不及格的状态。
两个外国人显然没想到他们不单听得懂，还能说。一时太过惊讶，瞪大了双眼。
“这位女士，你是什么意思？我身上的是比金子还贵的香水，难道你不为自己的不识货而难过吗？”
短胖的外国人先回过神，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并不觉得心虚，在他心里，这些华国人都是一样的。况且他今天喷的可是他最爱的味道，他不允许别人不识货。
一边说还一边抖了抖衣袖。
随着他的动作，香味更加浓郁了。
香味直冲人天灵盖，莫寒头一次受到这种精神冲击，胃里一阵翻腾。
凌云悦见些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别伤了队友。
“是吗，可我听说香水的发明就是为了掩盖某种气味的啊，你喷这么多，不会是还保留这种习惯吧？咦～～～。”凌云悦适时地话音一顿，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咦。”莫寒虽然脑袋晕晕，依然坚强地应声。再搭配上他一副恶心想吐的模样。效果满分。
凌云悦没想到他如此敬业，晕成这样了还不忘跟着一起吐槽，果然是好队友，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