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安顿好六公主临浅月，欧阳府里面倒也能转得开，正如欧阳宇意料到的那般，太子临湛派来探望公主的人被拒之门外，原模原样地回别院去了。瞅着时机点，他觉得是时候该去会会太子临湛了，让北河稍稍准备就出发了。
别院离欧阳府隔着几条街道，很快就到了地方，听说少东家来别院了，没有太多的俗套，内侍胡叁直接领着欧阳宇去见太子临湛了。
“草民欧阳宇，见过太子殿下。”寻礼而行，欧阳宇躬身行礼。
“少东家，快快请起，坐吧。”
“多谢殿下。”
瞅着临湛面上的焦灼之色，欧阳宇心中有数，在出门之前得到京都传来的情报。
说是皇上下旨让太子临湛即刻返京，不得有误，同时又在寻觅合适人选，填补太子临湛的空缺继续推进战马购买一事，算着日子消息怕是这两日就能传到。
原本指望着六公主能掀起多大风浪，却不曾想派去的人都被拒之门外，定是后悔不已，当日真不该把临浅月留在欧阳府。
“少东家怕是稀客了，想当日咱们在京都时那可是走得颇为亲近，不曾想一入北境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受控制。”看着欧阳宇端坐的样子，临湛不禁感慨，眸中尽是黯然之色。
话已挑明，欧阳宇倒也没有什么得罪不起的，紧跟其后擎着一杯清酒，淡淡地回怼着：
“谁说不是，欧阳宇曾将太子殿下视为友人，一心想要为殿下筹谋，岂料百官宴请，活生生将草民困在京都之中。虽说在皇宫内院享受着最为高级的待遇，偏偏少了骄人的自由，犹如空中翱翔的大雁失掉了双翅，还活生生的让义妹丧生。万般无奈，诛心痛，殿下可曾为草民想过。”
“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无用。”猛灌一杯酒，太子临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万般皆无奈，“若不是生在皇家，本太子又何须筹谋，确实是临湛先辜负少东家在先，得此报应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哈哈哈……”
闻之，欧阳宇不忍狂笑几声，收回神来继续说着话，“瞧殿下说得话，欧阳宇胸中纵有不悦，倒也不敢跟殿下对着干。义妹之死确实耽搁了时日，然先前应承太子会一力促成此事，终不辜负所托，极力说服家父，算是此事交到差了。”
“不错，欧阳公子确实办成此事，要怪只能……罢了……”喝了一口酒，临湛擎着的酒杯在桌上转了圈，缓缓道来。
“虽说战马购买之事欧阳宇不愿再插手，不过念在过往的情分上，倒是有一事还想提醒殿下，就当全了咱们结识一场的情分。”
“公子，请说。”
没有兜圈子，欧阳宇双眸紧紧地盯着临湛，一本正经地说道：
“如今瞧着，殿下返京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怕是京都的消息就这一两日就传来了。本来若是将北境战马购买之事善了，回京殿下自是得皇上一翻夸奖，可事与愿违怕就此搁置。然而，无奈太子妃有喜，追随太子一脉的朝臣，忧心太子无法功成身退，便威逼皇上召您回京。眼下草民瞧着此次回京，真不知道于殿下而言是喜还是忧。”
“喜又何来？忧有何去？”听此一眼，临湛倒也明了此理，不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