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芋见韩小杏都快哭了，也不再逗她，而是帮她分担了一包零食：“没事，就是觉得，韩小杏同学真是非常努力，且勤奋呢。老师很喜欢你！”
“是啊，我和杨老师一样，都很喜欢你。”姜白也嘴角噙笑。
“嗯哼？”
如果是以前，这两人赞美自己，韩小杏肯定把脑袋凑上去蹭了。
但现在，她们刚压榨完自己，怎么又开始说好话了？
有阴谋！
肯定有大阴谋！
韩小杏敏锐的嗅到了空气中的阴谋气息。
她退后一步，警惕的盯着两人：“黄鼠狼给本杏拜年，肯定有事！说。”
“没事，就是圣诞节快到了，夸你一下啦。”杨芋哭笑不得，再次摸了摸韩小杏的脑袋。
“你怎么能凭空污蔑我和杨老师呢，亏我们还一起买了这么多零食，还准备让你先挑的。”姜白道。
“你们？不是杨老师买的吗？”
韩小杏看着两人，总感觉，她们牵着手的样子，不像是普通的老师和学生。
更像是姐妹啊！
不过，相差十几岁的姐妹，是不是太离谱了。
姜白道：“杨老师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杨老师的！”
杨芋目光温和：“对。”
“？？？”
韩小杏震惊，不是圣诞节快来了吗，怎么自己还吃上情人节的狗粮了！
韩小杏震惊归震惊，但在糖衣炮弹的攻击下，她也选择了闭嘴和保密。
在圣诞节到来的那一天，下午和晚上不用上课，杨芋带着自己的学生，正在布置教室。
大家都很兴奋，为即将到来的圣诞晚会。
在布置的差不多了，杨芋把韩小杏叫了过来：“我有个礼物送你和姜白，她人呢？”
“她还在对面初中部呢，她说她也有个礼物，还在弄，等她弄完，她就会过来。”韩小杏说道。
“行吧，我先把礼物送给你。”杨芋带着韩小杏回了一趟教师宿舍。
宿舍里，她翻出了两套新衣，是圣诞小鹿的套装。
不过不是成人穿的，而是适合姜白和韩小杏的。
韩小杏拿到圣诞小鹿后，惊喜的连连惊呼：“哇塞！好漂亮啊！”
她忍不住当即开始换装。
整套圣诞小鹿的衣服，是红白两色，还有一对鹿角。
当韩小杏把鹿角，挂在头顶时，这一刻，她就像是一只麋鹿。
“真不错。巨可爱！”杨芋帮韩小杏把鹿角摆正。
韩小杏高兴之下，有些感动：“谢谢杨老师，这是收到过的最好礼物了！”
说着，她忍不住要哭了。
虽然她在福利院，过的也挺幸福的，但是并没有这种别出心裁的礼物。
杨芋莞尔，用手帮她把眼角的泪水擦拭掉：“别哭，哭了就不是开朗小鹿啦。今天是圣诞节，要开心。”
“嗯嗯！”韩小杏连连点头。
另一边，姜白还在教室里，用手飞快的折叠着纸鹤。
她所在的初中部也在准备圣诞晚会，但她的心思，全在杨芋那边。
她一边折叠纸鹤，一边把折好的放入一个瓶子。
折了许久，她再数了一遍。
最终确认，她折了五百二十只纸鹤。
这些纸鹤，她已经折了好几天，今天终于是折完了。
封装好瓶子，姜白感觉自己的手指都有点酸麻。
此时，圣诞晚会已经开始，姜白所在的初中部也有节目在举行。
不过姜白并没有报节目，她抱着自己的瓶子，就冲着对面跑去。
各个班级之间都是相互流通的。
遇到有精彩节目的，自然是学生非常多，在外面围观。
当姜白来到一年三班的时候，她发现这里围观的学生，多到离谱。
原来是杨芋在里面弹钢琴。
杨芋本来就漂亮，加上还会钢琴才艺，自然是非常受学生追捧。
很快就把整个年级的学生，都吸引了多来，挤的整个走廊，都快走不动了。
这让其他老师郁闷之际，又十分羡慕：这年头，老师没点才艺，都不行了啊！
一曲结束。
三班的内外，都响起了掌声。
眼看气氛已经带动，杨芋站了起来：“老师弹完了，接下来，是你们的节目。”
说完，杨芋就走下讲台，让其他学生开始展示自己的才艺。
韩小杏也有一个小节目，就是一个小舞蹈。
姜白挤了半天，才在窗户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正巧看到韩小杏在里面表演一个舞蹈。
穿着小鹿装的她，看起来还是十分可爱的。
“杏花妖，你怎么变成小鹿了？”姜白在窗外，笑问道。
韩小杏本来就害羞，现在听到姜白的调侃，立刻涨红了脸，看向杨芋。
杨芋立刻带着韩小杏走了出来：“怎么现在才出来啊。”
姜白拖着她们，走出了人群，走到楼梯下方，把怀里的瓶子，拿了出来：“给！给你的纸鹤。整整520只！”
“这么多？！”
杨芋吃惊，里面的纸鹤，都十分小的一只，想要折叠好一只，可不容易。
而这瓶子里，竟然有五百多只。
也不知道姜白折叠了多久。
“还好啦，也就折了两三天而已。”
姜白无所谓的说道，完全无视了手指上传来的轻微疼痛。
杨芋抱着瓶子，说道：“谢谢小姜白，正好，我也有个礼物送你，走，去我的宿舍。”
说着，杨芋带着两人，又去了一趟宿舍。
姜白看到另外一套圣诞小鹿，顿时苦着一张小脸：“怎么和韩小杏的一样啊？”
“和我一样怎么啦！说不定，你穿上去，还没有我好看呢！”韩小杏哼道，这可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礼物，不允许任何人嫌弃。
姜白耸耸肩：“我试试！”
说完，她也换上了圣诞小鹿。
此刻的姜白和韩小杏，身高已经完全追平。
穿上圣诞小鹿后，如果只看背面的话，几乎分不出两人。
“杨老师，我们谁好看？”韩小杏拉着杨芋，非要她分出一个高低。
杨芋笑着说道：“都好看，都好看！”
“不，肯定没有杨老师的好看。”姜白盯着杨芋，“快，把你的那一套，也拿出来。”
“我？我又没买。”杨芋捋了捋发丝，左顾右盼，语言重复的说道，“我真的没买。”
“不要为难杨老师，她这是专门给我们买的。”韩小杏一脸纯真的说道。
“你先回教室，我有事找杨老师，聊聊。”姜白打算先支开韩小杏。
“嗯，你先回教室，我待会儿就回。”杨芋也支开韩小杏。
韩小杏一脸莫名，但她也不管了，教室里那么多好吃的，你们呆在这里干什么？
真是笨蛋！
韩小杏转身就跑回教室，准备去吃零食了。
而姜白看到韩小杏走开，立刻看向杨芋：“杨老师，可以把你的那套，也穿上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也买了大人装的。”杨芋似笑非笑的看着姜白。
姜白耸耸肩：“我只是身高和韩小杏一样，又不是智商、情商和她一样！”
“阿切！”韩小杏刚下楼，莫名打了个喷嚏，她还以为是晚风有点凉，赶紧裹紧了自己的小鹿装。
“……行吧！被你猜对了。”杨芋又从另外一个箱子，拿出了一套成人穿的圣诞小鹿。
穿上后，一只更大的麋鹿，出现在宿舍内。
如果跑出去，肯定是轰动全校。
不过杨芋可不敢跑出去，只能在宿舍内穿一穿。
“好看嘛？”杨芋在宿舍内，转了一圈。
姜白早就看呆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杨芋穿coS服了，头如捣蒜的连连点头：“好看，好看，灰常好看！”
“等以后我们可以公开在一起，我天天穿给你看。每天都不一样。”杨芋微笑。
“那什么时候可以公开在一起啊？”姜白有些期待。
杨芋：“主要你的身份证年龄，现在有点麻烦，加上你现在又跑来念书了……”
姜白思索了一下，说实话，她现在压根就没有再读书的必要了。
因为她脑海中的记忆和知识，已经恢复正常了。
唯一的一点小问题是，自己如何赚钱的问题。
难道还去当coser吗？
以她现在的智商，她打算做点其他的事。
“找雪裳姐吧，她应该可以帮我搞定身份证的问题。”姜白说道。
她可以提前参加高考，进入名校，拿到奖学金。
至于身份证的年龄问题，她准备找映雪裳，看看她能不能帮自己搞定。
“映雪裳？”杨芋听到这个名字，面色一僵。
她之前就是以为姜白之事，和映雪裳闹僵了。
现在再去找她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拒绝。
“我之前跟她闹翻了，如果她知道，你因为我，而要去把身份证的年龄，再改一改，她估计不一定会帮你的。”
杨芋如实的说道，把当初自己送姜白去福利院后映雪裳找上门的事，说了一遍。
姜白听完之后，也是有些意外，原来映雪裳竟然还因为这件事，而和杨芋吵过。
“还疼吗？”姜白看向杨芋的脸。如果她当初知道映雪裳去找杨芋了，她肯定是不会支持映雪裳去打杨芋的。
“不疼，我还手了。”杨芋摇头，然后又有点酸酸的说道，“不过我感觉，她当初打我，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把你送福利院了……”
“那还因为什么？”姜白问。
杨芋咬了咬唇：“我感觉，她也挺喜欢你的……”
“不是吧，我跟她只是好姐妹啊。”
姜白连连摇头，她只是把映雪裳当作好姐妹而已，从来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的心里，一直记着的，就是杨芋。
即使杨芋曾把她送到福利院，姜白也没有真正的恨过杨芋，而是理解她。
因为她刚变成女生那一段时间，也犯过很多错，但杨芋都包容了自己。
没理由，自己却一点都不能容忍杨芋的过错。
她是普通人。
杨芋也是。
既然是普通人，那就肯定是不完美的。
“只是好姐妹？那如果映雪裳要强行夺爱呢？”
杨芋瞅着姜白，映雪裳那么有钱，长得也好看，万一有一天她真的杀回来，姜白还会留在自己的身边吗。
姜白抿嘴一笑：“什么强行夺爱，你当你在小说里吗，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你可以赚钱，我也可以。”
“映雪裳再有钱，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咱就过普通人的生活，也可以很幸福。”
杨芋得到姜白的承诺，心中安定许多，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好！我们过普通人的生活。”
“嗯。”两人对视，气氛逐渐旖旎。
窗外月亮高悬，把月光撒了进来，照耀两人身上，在地面倒映出一大一小的两只麋鹿，一只在左边，另一只在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