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觉得呢？”
一个托尼老师把染色板上的颜色样板，给姜白看了看。
其中那个烟雾蓝，白中带蓝，蓝中带白，又有渐变，就像是清晨烟雾一般。
而丸子头，按照托尼老师的说法，那叫豁然开朗，青峰耸立。
“我，我听天由命。”
虽然还没正式修剪出来，但是姜白听到托尼老师说什么青峰耸立，她已经可以想象，一个女版哪吒快要横空出世了……
“小朋友真幽默。”托尼老师开始了操刀。
旁边的杨芋坐在了一旁，一脸期待。
托尼老师先是简单的修剪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给姜白的黑发褪色，退到七度的时候，变成了白色，然后才拿出染膏开始调配烟雾蓝……
涂抹。
梳染。
加热。
等待。
时间有些长，杨芋期间去买了点喝的，递给姜白。
姜白一边咬着吸管，一边问道：“托尼老师，还要多久啊？”
截至目前，已经半个小时多了，她还是第一次理发这么久的时间。
以前是男头的时候，十分钟都算是久的了。
“不着急哦，需要等染膏和头发，充分结合，这样后续才不会掉色。”
托尼老师剪着指甲，解释道。
姜白只能耐心等待。
一旁的杨芋掏出手机，饶有兴致的对着镜子拍了一些姜白染发的样子。
又过了十几分钟，托尼老师终于动了。
他给姜白的头发做了一次清理，把多余的染膏清理干净后，用洗发液润滑，接着吹干，柔顺的头发立刻显露出了烟蓝渐变的发色效果。
看起来就像是山中出现烟雾，烟雾中有一抹蓝的迷幻效果。
“还差个丸子头，马上就好了。”
托尼老师兴致勃勃，像是在欣赏一个艺术品一般，摆弄着姜白的头颅，接着拎起刀，开始了修剪。
不得不说，这个托尼老师大概是有总监的设计水平，手法熟练，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水平可以啊，你是这里的设计总监吧？”
杨芋走到一旁，询问道。
那个托尼老师回应道：“我们这里都是总监。”
“……”姜白，杨芋。
丸子头比较好修剪，不多久，两个丸子被托尼老师扎了起来，出现在了脑瓜子上的一左一右，就像是守护兽一般。
考虑到两侧的发色，是烟雾蓝渐变，确实有一种豁然开朗，青峰耸立的感觉。
再配上姜白此刻有些呆呆的表情……
“噗！”
“女版哪吒。”
杨芋忍不住笑出声，她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咔嚓咔嚓的拍照记录。
“我就说不好看，你非要弄这个。”姜白额头黑线，她有些无语。
杨芋连忙道：“哪有不好看，很好看啊，这不是很适合吗，可能是因为衣服不太合适，要是穿个小裙子，就适合了。”
姜白今天穿的还是运动风童装，所以搭配这个时尚的发型和发色，就显得有些不合了。
可如果穿上之前的那个小裙子，外加红蜻蜓，那就搭配许多了。
“是啊小朋友，很好看的，这都可以直接去漫展绝杀了。”托尼老师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接着，又给她洗了一遍，吹干，这才解开白布。
而此时，距离她俩进店，已经一个小时。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艰难的持久战。
“欢迎你们下次光临！”托尼老师冲着出门的两人，挥手。
姜白顶着两个丸子头，小脸有些郁闷的跟着杨芋出门了。
“哈哈，笑一个嘛，小哪吒。”
杨芋忍不住伸出手，在姜白的丸子头上，捏了捏。
据说，丸子发型的女生，做飞机的话，会被安检捏丸子，以防止有人在丸子头里面藏炸弹等危险用品。
杨芋此刻就是忍不住捏了又捏。
姜白使劲摇头：“别捏了，再捏……我回去也这样捏你！”
“哈哈哈哈！”杨芋乐得不行。
两人在商场一路闲逛，在路过一家女装店的时候，杨芋停住脚步：“我给你买套新衣服吧，天天穿童装，不适合你现在这个发型和发色了。”
“什么新衣服？”
姜白跟着她走了进去，只要不是小裙子就行。
然而，这家女装店，似乎是一家专门兜售女生裙子的门店，有百褶裙、蓬蓬裙、包臀裙、A字裙、连体裙……各种类型的裙子，应有尽有。
上次映雪裳带姜白去的那家专卖店，主要是萝莉塔蓬蓬裙，连体的，上衣和下裙连在一起，裙摆大概到膝盖左右，价格非常昂贵。
而这家门店的小裙子，价格不算贵，大概也就几百块，但是种类多，所以顾客不少。
“怎么全是裙子？”
姜白进去之后，就感觉不妙，想要溜走。
但杨芋一把就抓住了她：“别跑，过来挑个适合你这个发色和发型的裙子。”
“不要啊！”姜白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杨芋：“你现在发育这么快，个子还在长，不可能一直穿童装，我觉得这个百褶裙比较适合，透气而且又不会很快不适合你的身体……”
杨芋说着，把店员叫了过来：“有没有适合我家宝宝，这个发色的百褶裙。”
“这个蓝色……您看看，这个水蓝色的水手服怎样？”
店员找了一会儿，把一套蓝白相间的水手服，拿了出来，正好搭配姜白的烟雾蓝，而且水手服也算是百褶裙的一种。
“尺码太大了，弄个小一点的。”杨芋提出要求。
很快，一套适合姜白体型的水蓝色水手服，被拿了过来。
“你先去试衣间试一试，待会穿出来我看看。”杨芋衣服递给姜白，示意她去试衣间。
趁着姜白在试衣间，杨芋又给姜白挑了一套偏学院风的百褶裙，上衣纯白色，下裙是浅蓝加白。
试衣间里，姜白穿好之后，走了出来，杨芋定睛看去，眼前一亮，这水手服穿在姜白身上，真是绝配啊，尤其是那个丸子头和发色，和衣服浑然一体。
要是再加一顶水手帽……
估计可以去碧蓝当舰娘了！
“这里还有一套，学院风的。”
“以后轮着穿。”
虽然家里还有一套洛丽塔蓬蓬裙，但杨芋还是打算给姜白再买两套。
姜白正要进试衣间接受命运的安排，忽然杨芋跟了上来，把试衣间反锁上。
“？”姜白抬头，看着自家女友修长的牛仔长腿，总感觉，这一幕，有些眼熟。
之前映雪裳不就是如此挤进试衣间的吗？
“你换呀，怎么还害羞了？”杨芋示意她快换衣服。
被三番蹂躏，姜白早就不害羞了，她把学院风的百褶裙换上，说道：“你明天不是要跟我一起去漫展吗，要不你也买一套呗？”
“你想要我穿什么？”杨芋问。
姜白：“我刚刚看里面还有那种开档、露背的裙子……”
“那是情趣睡裙，这怎么穿到漫展去，你不怕有人叫保安啊？”杨芋没好气道。
“可以在家穿嘛。”
姜白顶着两个丸子头，一脸纯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