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斯懿此话一出，刘秘书立刻会意，点头应下，随后在手机上打下一串字，将行程安排更改。
“好的柳总。”
“我会去通知今天开会的人员。”
柳斯懿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许久的事，一件说不上重要，却也算不上不重要的事情。
霍羽那小子的职位至今空着。
南城那边似乎又有了什么动静。
但他主要信息来源都放在b市，自然对南城那边的风向不太感冒。
上次去，也是莫名病了一场。
想到这，他神色莫名冷了下来。
那会儿事情太多，他都没来得及细想那场来势汹汹的高烧。
若不是司铭来得及时，或许他真会烧晕在酒店房间内。
虽然发烧并不会直接就把他这样一个平日健壮的男人烧死，但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他神色平静，耳畔传来电梯到达目的楼层的“叮——”的一声。
他抬眸，大步走出电梯。
员工们看见他纷纷欢呼着什么。
“柳总，早上好！”
“柳总，您来了！”
“早上好，柳总。”
……
喜悦的声音不绝于耳，柳斯懿微笑着点头，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再说些什么。
只是径直朝办公室走去。
他总觉得，这次的“总裁性骚扰女实习生”的新闻，也是姜戮那边的手笔。
可是为什么，他要在现在这个时候爆出来?
这对姜戮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毕竟姜戮要的是柳氏集团的名号和内核。
败坏身为总裁的他的名声，无异于是在败坏柳氏集团的名声。
姜戮应该不会蠢到做这样的事情。
或者说，如果要做，也不是这个时候。
他刚去姜戮的公司跟他对峙过，又有司铭的压力加持，姜戮绝不可能敢做这样的事情。
那这件事，必定不是出自姜戮的手。
那……会是谁呢?
柳斯懿坐在办公椅上，翻看着刘秘书整理出来的文件。
刘秘书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柳斯懿神色有些阴沉，像是在思考什么，顿时就噤声回了自己的位置。
直到柳斯懿叫他，“小刘，你过来一下。”
他才猛然站起，走到柳斯懿的办公桌前，微微弯腰，一如往常，一副恭敬模样。
“柳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斯懿抬眼看他，眼神淡淡，却像蕴藏着风暴，看得刘秘书莫名有些紧张局促。
总裁今天看起来跟平时都不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对他而言，这样的好奇又显得格外多余。
他只是总裁的秘书，有些东西不是他能过问的。
想到这，刘秘书立刻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毕竟，他的冷静是总裁最欣赏的优点。
柳斯懿开口道，“我之前吩咐你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了?”
刘秘书立刻会意，回答道，“一切如总裁要求的进行中。”
“只是……”他想起了什么，明显顿了顿。
柳斯懿疑惑开口，“只是什么?”
“是有了什么状况?”
柳斯懿思考了一番自己的布局，并没有什么能出差错的地方。
更何况此刻的他已经知道谁是安插在柳氏的内应，自然有了更加自信的底气。
刘秘书显然是不清楚这一点的，恭敬回复道，“并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而是股东们有了新的动向。”
柳斯懿挑眉道，“怎么说?”
新的动向?
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群老古董们被姜戮鼓动，抛售股票，以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格外自信，甚至有几个明目张胆地在柳氏叫嚣着让他下台。
这样的人居然会有什么新的动向?
柳斯懿侧了侧头，随后就听到刘秘书语气古怪的回复。
“他们其中有几位又把股票高价收了回来，我想了许久，也不清楚他们想干什么。”
“既然已经卖出，为何又突然在昨天又用高价买回，这样的行为简直算得上诡异。”
刘秘书说着，神色变得更加疑惑不解。
那几个股东是出了名的老顽固，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而这样奇怪的举动很难不引起他的高度警惕。
柳斯懿闻言，突然轻笑一声，随即开始肆意笑起来，整个办公室都响起他放肆张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秘书被自家总裁这一笑，笑得头皮发麻。
他跟总裁这样久，从来没见总裁笑成这样过。
像是压抑许久的什么突然得到释放一般。
刘秘书惊愕之余，还是开口询问道，“柳总，您怎么了?”
“我从来没见您这样笑过。”
柳斯懿看了他一眼，眼底晦暗不明，嘴角却依然挂着笑，看起来格外轻快，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柳斯懿说，“小刘，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刘秘书明显没反应过来，神色怔愣，“?”
总裁这是在说什么?！
他怎么听不懂??！
还没等他再想些什么，柳斯懿继续道，“先卖出后又收回，也真难为他们想得出来。”
“不过是些上不得牌面的小把戏，我以为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刘秘书似乎明白了些许，点了点头。
老顽固们这样的行为似乎像是在施威，又像是在威胁。
【你再不对我们好一点，我们随时就能把柳氏搞得鸡犬不宁，你看着办吧。】
柳斯懿几乎能想象那几个老头拽得不行的神情，嘴角的笑意逐渐消散。
不过，他还挺喜欢看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的。
很可惜，暂时看不到了。
因为，这几个老头能回收股份，肯定也有自己的判断。
阴差阳错下，他们似乎还选对了。
至于那些坚定抛售股份，又站在姜戮那边帮姜戮做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柳斯懿继续开口道，“继续按计划行事。”
他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没动并一脸欲言又止的刘秘书，好奇道，“小刘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刘秘书明显被他问得一愣，随后语气冷静道，“柳总，您想怎么处置姜彤彤?”
处置姜彤彤?
她有什么好处置的?
柳斯懿明显有些不理解刘秘书的问题，奇怪地看向他。
“小刘，你在担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