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寒流来的突然,避难所进行了重新规划。
北方人一般房子里面都能装地暖或者炕之类的,南方没有,所以采取了最原始的取暖方法。
大批幸存者涌入避难所,人挤人的暖和了不少,就是各种味道汇集,手脚都很难伸展开来,躺下睡觉都困难,更别提其他的。
很多人都高度警惕不敢睡着,因为有例子在前,有些人睡前还好,醒来了除了自己身上的,其他都被洗劫而空。
要么在高度紧张中崩溃,要么在睡眠中死亡。
全城那么多人,避难所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余粮有限,只能间接性的接济一下。
幸存者不劳作,只有一个月的居住权。
一些人懒惰成性,居住权到了之后就到公共取暖区报到,公共取暖区只白天供应,你按时取暖就关闭了。
很多人在里面住一夜,直接冻死了。
一般自己愿意劳动的,都不愿意去避难所,住在自己家里面,不担心被人搬空物资,自己上山砍柴取暖,再不济也有两床破棉被顶着,柴火一烧,睡起觉来都安稳不少。
陈琛:“那老太太家姓蓝,17层,18层都搬空了,就剩他们一家了,现在怎么办?”
言初冷冷淡淡的回复:“现在住哪儿都危险,要怎么自保看他们自己,最好别指望我们,我们有人不是神,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
言初一边聊,一边换衣服,正好今天要出去踩点。
“汐汐,我出去踩点了。”
听见这个,我立马翻身起床,“等等,我也要去。”
说完直接闪身进空间胡乱洗脸,换衣服。
言初外面都会放衣服,只是我太冷了,进空间最明智。
昨天的路线我都记了下来,还是昨天那身乞丐装。
我个子小,不会引人注目,但是出空间看见言初,我又惊艳了一遍……
真的太高了,身材比例简直完美,特别是那双大长腿,穿着乞丐装,站在人群中依旧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直接从空间拿了盒眼影盘出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灰色黑色卡其色给他往脸上胡乱的涂,总算是把他帅气逼人的五官掩盖住了。
至于身高,真的没办法。
“穿鞋子快两米了。”
言初:“189。”
“你南方人吗?”
言初:“嗯。”
“你是吃猪饲料长大的吗?”
握草,赶紧捂住嘴,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
他这个身高在我们自己的时空,山省和东省那边都算是高的,更何况是在南方,不惹眼都不行。
“最近欠收拾了?”
我转移话题:“要不然,今天还是我自己去?”
言初眼神晦暗不明,总有种自己被嫌弃了的感觉,“放心吧,不给你拖后腿。”
额…说的什么话,我是觉得他放人群中太惹眼了,算了,人家身手好,说这话意思就是,拖后腿的是我呗。
于是,喂完家里的动物们,就准备出发。
一下楼,就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小区里面全是一双双火眼金睛,纵使我们化了妆换了装扮,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没办法,都怪言初太扎眼了。
还好,没人敢靠近,再有一个就是昨天在楼里面干架的事儿传开了,难得的有一次齐心,所有人都希望我们这边赢。
这群人凶悍归凶悍,从来不会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只要不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不会胡乱攀咬人,不会收保护费。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在心里想,要是把斧头帮彻底打跑了,他们适当的给我们交点保护费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楼上没多少人,吃不了多少。
可惜我们不知道他们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大树下面好乘凉的规矩,谁都懂。
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还想指望我们,痴人说梦,不是圣母白莲花,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我心里都是有本账,记得清清楚楚。
路上我还是很警惕的,本来想按照昨天跟踪的路线过去,谁知道言初有近道,直接抄了过去。
带路变成了言初引路,他是懂观察地形的,绕着小区走了一圈之后,找了个制高点写字楼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爬上顶楼,发现没人之后,示意我从空间把望远镜拿给他。
他不观察小区周围的出入情况,直接观察小区里面的制高点。
“有人盯梢,那个位置有反侦察人在观察周围。”言初指着里面最高的一栋楼顶楼给我看。
我心惊,里面还有人懂反侦察,难怪警察这么久都没有行动,看来这斧头帮可不是普通的黑人团伙,肯定有人里应外合,警局里面真的有内鬼。
侦查这块,言初在这个时空说第二,恐怕没人说第一了,毕竟他有异能,普通人反侦察能力再强,始终是个普通人。
接着他找出了,好几个有人24小时轮班值守的了望据点,根据这些视野,观察四个大门。
接下来就是死一般的安静,见他一直盯着大门口交谈的人,我震惊的问:
“你懂唇语?”
“嗯,书上看过。”
我赶紧收回视线,幸好平时都是在心里骂他,幸好他不会读心术。
越想越惊讶,时空管理局里面都是全能型人才吗?
言初这些技能放在现实世界,基本都是国家重点培养才会出现的,微表情管理,唇语,等这些都是里面的标配技能。
所以在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时,他们总能精准的判断怎么营救人质。
突然间心里拔凉拔凉的,我天天跟言初在一起,他比国家培养的专业人才还牛逼。
那我在他面前还有没有秘密?
言初察觉到我的在发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汐汐,怎么了,是不是很冷?要不然我自己盯,你进空间?”
“你是……”脑子卡机了,差点问他是不是我想啥他都知道,“不,不冷,他们说什么了?”
“出入要通行证,和打暗语。”
“通行证我们有,暗语怎么打的,说的啥?”
“记下来了,还没分析出来,回去组织一下在告诉你。”
哦豁,我信你个鬼,我用眼神看着他,表示他故意不跟我讲的。
言初有些扶额,他这个小娇妻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有刚刚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
“他们进去,都是背对着我们这个方向,只能看见一个人的嘴型,我只能根据一个人的嘴型去判断说了几个字,和动嘴的频率去判断,推测他们说了些什么,需要回去翻资料研究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你的唇语,是来这边之后看书学的?”脑回路清奇,关注点根本不是那些人讲了什么,是他居然在短短时间,学会了这个东西,他不是一直在看医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