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进屋吃饭。”吴妈见我发呆,用手推了推我。
“雅雅,快进屋,走走走。”原主妈妈也过来拉我。
“嗯,好。”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接着就跟着他们三人走了进去。
“雅雅,你怎么不带妮妮一起回来,看你这狼狈样,是不是妮妮也发烧了?”这时原主的父亲说话了。
我这才回神,陷在原主回忆里,竟然把重点忘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赶紧开口说:
“啊、对对,妮妮发烧了,我买不到药,家里有吗?”
“有、有、有,吴妈你快去拿药。”原主母亲有些焦急的说。
我别扭的叫了一声:
“妈,你别着急,我叫了车在外面,拿了药就得回去。”
“他爸,你快去开车,我们跟雅儿去把妮妮接过来。”张母催促张父。
张父应了一声,就准备去开车。
我寻思了一下,这样去,只怕是接的不只是妮妮,恐怕凤凰男母子也会赖上,就拦住了激动的两人。
“爸妈,你们别担心,这个节骨眼你们也别出门了,等下你们也感染了,我先拿药回去,等会儿带妮妮回来。”
我拉着两人解释了一通。
“对对,先生,太太,咱先别急,我等会打电话把李医生叫过来,让小姐回去带小小姐回来,要是你们去来的可能就不止小姐他们两人了。”吴妈也是心直口快的,知道原主父母不待见那一家人,李医生是原主家的家庭医生。
这时候吴妈把药递给了我。
“小姐,你快去快回,别让先生太太担心。”我有些感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原主老公一家不是什么好人,就原主是个恋爱脑,死了才醒悟。
“爸妈,我先拿药回去,你们也别担心,妮妮还有些发烧,要是今晚回不来,我会给你们打电话,明天过来。”怕有突发状况,我跟张父张母说了一声。
就火急火燎的出了别墅门,往小区门口跑去,真怕那个司机人走了,这个地方太偏了,很难打车,虽然原主是有车,会开车的,但是我不会啊。
“哎哟,姑娘你总算来了,你要再不出来我都准备走了。”司机见我过来,不耐烦的说。
“不好意思师傅,走吧,待会儿多给你加一百。”
“好嘞,好嘞,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司机还挺幽默的,虽然黑心是黑了点,但是没办法,救人要紧。
“姑娘,看你拿的是药,家里有人生病了?”司机见我有些焦急,问我。
“嗯,我女儿在发烧?全城都买不到药。”
“看你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跟父母闹矛盾了?”
“嗯,年轻不懂事,为了男人跟家里闹翻了,要不是我女儿生病,买不到药可能都不会回来。”
“哎,现在孩子就是任性,自己当妈了就能体验父母的不容易了,你男人对你不好吧。”司机看出了我的窘迫说。
虽然这不是我的经历,但是原主经历的这些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我说改变就改变的,以前跟父母吵,不来往是因为被男人蒙蔽了双眼,以为父母为了拆散两人故意的。
后来不联系是因为没有脸,凤凰男见原主真的跟父母不来往了,就暴露了真面目,经常动手打骂原主,但是每次都是暴力过后、又给一颗糖原主就不计较了。
原主怀妮妮的时候,她婆婆跟老公都是轮番照顾,嘴上都是孙子长儿子短的,后面生下来,看见是个女儿,就直接不管不顾了,连月子都是自己熬过来的,别说生完在医院的种种。
原主都没有给自己父母打过电话,感觉是自己罪有应得,没有脸去找父母,也没有资格去要求父母原谅。
“姑娘啊,哪有不爱子女的父母,过的不好就会家,父母不会计较的。”我也没搭话,司机大哥就在前面一直碎碎念。
“嗯,好,师傅。”
“过的不好就别委屈自己,该离婚就离,别想着苦了孩子,看你家住别墅区,条件这么好,可以带着孩子走的。”可能是太无聊了,这司机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跟我扯着。
但是能听出来,他是为了我好的,陌生人都会嘘寒问暖,不知道我出来的这几个小时原主父母会不会去看妮妮一眼。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司机师傅就把我送了回来,我拿出钱给师傅数了六百块。
他也没有客气的,就收下了,总归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钱不能不要。
我挺喜欢这种实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是做什么的,不过因为什么熟络或者人情事故打破常规。
快开门进屋的时候,我把药放外套的内包里,把袋子丢了,才拿出钥匙进屋。
“你去哪了?饭也不做,还知道回来?”刚进门就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抬头那对母子正坐在餐桌前,喝粥,可能是见我没有在,自己出来煮了。
“去买药了?”我冷冷的回答。
之间两人肉眼可见的笑意涌上脸。
“买到了吗?我跟妈都快难受死了,还有李月儿子听说又发烧了。”原主老公叭叭的说。
“没买到?李月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自己女儿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没好气的说。
“你这说的什么话,丫头片子熬熬就过去了,我们那个时候都没吃药,不也活到了现在,再说了丫头片子以后长大了就是赔钱货。”我话音刚落,原主婆婆就叭叭的说了一堆,直接给我脸气黑了。
“妈,你少说两句,雅雅快来喝粥,你一会儿再出去找找,能不能买到药,实在不行可以去你爸妈那边看看。”原主假意呵斥了他妈,后面说出的话才是重点。
我点了点头,表示不想吃,先回房间看看妮妮。
母子两人见我松口,也假意安抚我,说给我留菜。
我看了看桌上,和原主记忆里的榨菜,这是还想让我吃花生酱吗?
我冷笑着进屋,把门反手关上,走过去摸了摸妮妮的额头,还好跟走的时候差不多。
我赶紧拿出药,兑了点水抱起妮妮给她吃下去。
现在就只能等妮妮退烧了,如果退了,等那对母子睡了,就悄悄带着妮妮回原主父母那边。
一开始还好,都慢慢退烧了,我就坐在床边打盹儿,十点多的时候,妮妮开始说胡话了,小嘴里叭叭的说,但是都听不清。
我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更烫了,我赶紧去打凉水给妮妮擦身体,出房间门,那对母子,正叭叭的说什么绝户,什么我家就我一个女儿,以后都是他们家的什么的。
由于我比较着急,没有去细想,加上我突然出来,给他们两人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毛毛躁躁的,吓死人了。”原主婆婆哀怨的说了一句,凤凰男在一边低着头看手机,好像没听见一般。
我没搭理,转身去卫生间接凉水。
“丫头片子就是矫情。”身后传来了老太婆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