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安,既然是谣言,我们不能轻信,要知道谣言止于智者。”这时候班主任也开口了。
“是吗?你们任由谣言四起,不就是认为这是真的,这就是我顾安做的,你们配为人师表,配教书育人吗?你们把自己作为道德的标杆,不想着保护学生的名义,带着全校师生看我的笑话。”我说完这些,四周鸦雀无声。
这时候人群中挤进来了两个人。
“安安,快放开那个同学,你放心,谏严哥哥会保护你?”傅谏严先开就说。
“傅谏严,你信了对吗?不然这两天你为什么躲着我?”我说
“我信,我信。”说着他眼泪就掉了下来。
“顾安安,你真要杀人吗?你父母怎么办,你为你家人考虑过吗?”傅寒冷冷的说。
“你觉得呢?傅谏严?”我带着冷笑的反问。
“傅寒,你别说话,你先放开他,我们谈谈?”傅谏严呵斥了傅寒,然后温柔的对我说。
听完,我松开了手。见状傅寒直接过来一把,把我拉了起来紧紧的抱住。
这一刻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心理,是害怕,还是怕我再次发疯伤到别人,我想应该是后者,毕竟他现在可是很厌恶我。
躺下的那名同学,被抬到了校医务室,学校怕影响名声,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对于我接下来的安排,应该是劝退。
“放开?”我冷声说。
傅寒好像有些不舍的,才将我放开,应该是我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有不舍的感觉,恶心还来不及。
“去楼顶吧。”傅谏严说
“嗯。”
我跟着傅谏严,缓慢的往楼顶走去,傅寒跟在了我的后面。
几分钟后,我还没开口。
“你是谁?你们刚刚讲的话是什么意思?”身后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你告诉他。”我看向傅谏严。
他点了点头道:
“她叫慕汐……”接着把我跟他讲的,在重新讲了一遍,顺便讲了我跟顾安各种不同的行为举止。
半个小时后,傅寒红着眼框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你真的不是她吗?她还能回来吗?”他说。
“不能,我来的时候这副身体就已经很虚弱了,你的心真的是狠。”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那些事情是铁骨铮铮的证据。”他再次说到。
“呵,那你怎么不去问问她这些是不是真实的?”
“我不敢,我害怕是真的?”
“那你的做法不就是认为是真的,还带着所有人霸凌她。”
“我没有?”
“你没有,你只是默认。”我说直接说的他哑口无言。
“怎么样,她才能回来?”
“回不来了,她是心如死灰的走的,没有留恋,也没有求助,除了能感觉到她的悲伤,我也不知道我来的原因。”
这一刻,傅寒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几分钟左右向我扑了过来,按着我的肩膀,嘶吼着叫我把顾安还给他。
我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傅谏严赶紧给他拉开了。
“帮我把学退了吧,回顾家吧,顺便去把墓地买了。”
傅谏严点点头,转身去打电话去了。
他转身那一瞬间,那个高高壮壮的寸头男孩好像眼眶红了,我一瞬间感觉,要是和顾安在一起的不是傅寒,顾安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终究是逃不出的定数,有些人命应该也就到这里来吧。
我终究是心疼,那个死在舆论里的小女孩,唇红齿白,白皙的脸蛋,像个瓷娃娃一样,只能捧在手心里,对所有人都宽容,唯独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果然男人很碍事啊,不能谈恋爱,男人都是老刘,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一个星期左右,傅谏严和傅寒把我带回了顾家,没有跟顾家二老讲顾安的事,怕二老接受不了,我替原主陪伴了顾父顾母几天,就说要去国外上学,可能有几年不能回来,叫他们放宽心,不要担心我。
墓地是傅寒买的,他说顾安喜欢看海,喜欢听海浪的声音,所以买在了一个小岛上面,那个岛叫安岛,傅寒买下来以顾安名字命名的。
他说以后每年都来陪她住,不要害怕孤独。
我是在一个清晨回到宿舍,睁眼的时候,是凌晨十二点。
去了这么久,才过去几个小时啊。
“你醒啦?”文雪声音传来。
“嗯,你怎么还不睡?”我回问她。
“我叫不醒你,给你买饭了,快起来吃点,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每天出去回来,你都在睡觉。”她关切的问我。
“没事,就是一下子毕业了,想好好睡几天,睡太死了。”说这我就起来,准备去吃饭。
“我都快吓死了,我男朋友都说再过一会儿还是叫不醒,他过来我们给你送去医院。”文雪焦急的说。
“没事,我明天就回去了,之后宿舍就你一个人了,你怕不怕?”我赶紧转移话题。
“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化学生。”她笑着说。
“那就好,快睡觉吧,我一会儿收拾收拾,也躺下了。”说完,我赶紧把饭吃了,麻利的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