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长城是没办法哭的，就算哭了也哭不倒。
何清如乖乖在家喝了中药，并且生成了无数个表情包。
顾砚书看她一脸委屈，递给她一颗糖安慰她说:“咱们去买两个电风扇，然后你每周最多吃两次冰，可以吗？”
这个倒是可以有。
他们原来一直都是吹空调，何清如都快忘了还有电风扇这个东西。
如果有了电风扇，那冰淇淋确实不是必需品了。
何清如同意了。
他们手里各种各样的票有很多，一次买两个电风扇也不用操心票的事。
做好决定以后，他们中午吃完饭就去买电风扇了，都没有通知李红一声。
这个时候电风扇的选择还没有那么多，何清如主要追求的就是要静音，不然晚上开着容易睡不着。
有了这个标准，何清如做决定很快，顾砚书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买电风扇这个事是顾砚书在顾家住了几天才反应过来的。
何清如虽然很怕热，但是她每回热了的时候也不会委屈自己，吃冰棍，喝汽水，总之就是怎么凉快怎么来。所以顾砚书刚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只是在何清如喊热的时候给她扇扇风。
这次看她生理期这么难受，顾砚书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纵容她乱吃东西，同时也很后悔自责，自己实在是太不贴心了。
两个人一心想着这会儿没有空调，却忘了还有电风扇的存在。
约定好送货上门的时间，他们就逛了逛商场。顾砚书本来想给她买衣服买鞋的，但是看何清如这兴致缺缺的样子也明白她看不上这里的东西。
“我觉得这里的衣服还没有张雅姐做的好看呢。”何清如拽着顾砚书的袖子悄声说，“我不喜欢这种宽大的衣服，穿上看起来没精神。”
顾砚书点点头，他也觉得:“但是我就觉得你穿什么都好看啊！”
说完他还嫌不够，在她耳边补充道:“当然，不，穿，更，好，看。”
何清如“啧”了一声推开他凑过来的俊脸:“好好说话别这么油？”
顾砚书哈哈大笑，捏着她的手把玩。
“那有机会请张雅姐多给你做几条裙子？”还是穿自己喜欢的衣服的时候她最开心。
何清如也是这么想的。
李红没有想到他们会买电风扇，还一买就买了两台。
她现在虽然也赚了不少钱了，但是骨子里的节俭还是改不了。再加上潘家湾也是才刚刚通电，李红对电的需求没有这么大。很多时候她甚至没有开灯的意识。
她带着笑笑回来的时候，顾砚书和何清如带着大黑坐在电风扇前吃西瓜。
何清如一看到李红就开心地挥手手:“姐，快来吃西瓜！这瓜可甜了！”
李红被她可爱到了，应了一声就去洗手拿瓜。
何清如把大黑挪到一边给李红让了个位置，好让她也能吹到风扇。
“你们别说，这电风扇还真挺凉快的。”李红吃了一口瓜感慨道，“不过你们用就行，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顾砚书给李红又递了一牙西瓜，他语气里满是笑意:“京城比咱们村热啊，我们可舍不得你吃苦。”
“就是就是。”何清如赞同道，“本来还想给咱们面馆也买一台呢，夏天的厨房多遭罪啊，但是顾砚书说那个厨房太小了，买了也放不下。”
李红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她看何清如面有心疼之色，安慰她说:“没事，那么大的窗户呢，也有风！”
何清如说:“咱们努力，争取把店越开越大，以后厨房里摆五个风扇绕着你们吹！”
李红被她画的大饼逗得哈哈大笑。
顾砚书其实都意识到何清如现在的身体没有她以前强壮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脆弱到这个地步。
顾砚书蹲在厕所门口陪何清如，这已经是今晚的第四次了。
李红已经睡了，顾砚书怕吵醒她和笑笑，压低声音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何清如虚弱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响起:“你要不还是进屋吧，你蹲在门口很影响我发挥。”
顾砚书:“……”
也是。
他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嘱咐:“你要是不舒服或者没劲就喊我，我过来扶你。”
“快点进去吧你！”
顾砚书磨磨蹭蹭地上床，一直注意着厕所的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何清如腿软摔进粪坑里。
他今晚其实考虑到了吃凉西瓜容易拉肚子，所以特意没有放水里，而是抗住了何清如的百般抱怨直接切开了。
笑笑吃了一点点都没有事，偏偏何清如反应这么大。
顾砚书一看到何清如出来就走过去要抱她，何清如抗拒着低声喊:“没这么夸张！先让我洗手，别闹！”
顾砚书抱着她替她洗了手。
何清如这会儿其实是有点尴尬在身上的，她把脸埋在顾砚书颈窝不肯抬头:“你至于吗？我就多上了几次厕所就这么大惊小怪！”
顾砚书帮她按摩发麻的小腿:“多上几次？你一晚上把别人一星期的次数都比下去了。”
“……都说了是西瓜啊。”何清如嘟嘟囔囔地念叨着，“诶我脚也麻了！”
顾砚书还是一脸严肃，他不由自主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我们都吃了为什么就你不舒服？”
何清如回答不上来。
“不行，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做个全身体检。”
何清如用他的t恤擦自己半干的头发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顾砚书说到做到。
何清如还在睡觉呢就被他一把捞起开。她在这个时候选择装死，死死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你是自己刷牙还是我来？”顾砚书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好何清如不敢想象他来的那个画面。
她从顾砚书身上跳下来自己动手，顾砚书还很贴心地帮她拿了拖鞋。
何清如知道医院门口有早餐就不肯在家吃红薯了，顾砚书自己全吃完，答应带她吃卷饼。
李红早早出门采购了。
何清如很是霸道地从顾砚书手里抢了自行车车把，骄傲一仰头:“今天我带你，坐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