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里的卢志旭和宋启一直保持沉默，唯一说话的是卢志旭的母亲，关键她还是个不知情的，只是一直在强调她儿子肯定不会犯事，不管发生什么肯定都是因为宋启。
到最后他母亲可能也是被这个情况搞得有些崩溃了，抬手给了卢志旭一耳光:“到底怎么了？你是倒是说呀！欺负人还是被人欺负了，说出来了妈妈才能帮你啊！”
卢志旭这才有了反应。
母子两个抱头痛哭一会儿，卢志旭声音沙哑着开始讲述。
他说的和何清如说的完全一样，不过他作为主谋之一明显知道得更多。
宋启在何清如交插画稿那天看到了她离去的背影，顿时产生了兴趣。他进出版社去看自己新书的插画搞得怎么样了，他对这次的结果不抱有什么期待，只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我刚刚看有个年轻姑娘骑车走了，是咱们出版社的新人？”
负责人笑嘻嘻地跟他说:“也算是吧，这次的插画就是她画的。我保证您会满意！”
宋启闻言有些惊讶，他翻看了一下何清如的稿子，还真觉得比较符合自己的想象。这倒有点意思。
他向负责人打听了一下何清如，负责人本来知道的就不多，也觉得自己不能多说，就简单回答道:“是个还在上高中的年轻姑娘，潘家湾的人。还给咱们出版社搞翻译呢，挺厉害的！”
宋启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装得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一下。
他要走的时候被卢志旭叫住了。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卢志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表示自己知道宋启在想什么也可以帮助他如愿以偿，唯一的条件是他也需要从中得到好处。
宋启笑得意味深长。他倒是不觉得自己需要靠卢志旭才能得手，他就是单纯的好奇现在的年轻人会有什么新玩法，也让他找找刺激。
他同意了。
关于何清如的详细信息都是卢志旭四处打听来的，宋启越听越放心。
一个村姑而已，他不觉得顾砚书这个城里来的知青回去的时候会带着她。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姑娘得不到？而且这姑娘情况特殊，爹不疼娘不爱的，是个很好的目标。
两个人简单商量了一下。药是宋启找来卢志旭下的，他在上菜之前假装去厕所帮着服务员端饭，直接提前下在米饭里。包间其实是卢志旭提前订好的，为了以防万一，他在他们两个的茶杯里都提前抹好了药。
本来宋启只让他给何清如下药，但是卢志旭害怕事情有变故，干脆直接下在米饭里，还做了双重保障，让他们两个都中了药。而他自己在那个过程中一直都是在吃菜，米饭和茶水一口没碰。要是事情不成功，他不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卢志旭是这样想的。
何清如嫁过人，本来就不干净，所以就算宋启想做些什么他也觉得没关系，他不会嫌弃。
得手一次就好了，他也不贪心。更何况，他才知道三个人也可以……
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何清如的身手那么好，就算中了药也能两下把他放倒。
何清如一出去还把门反锁了，他本来想招呼着宋启一起砸门追出去，却发现宋启的表情很不对。接着他就被按在地上，一丁点都动弹不了了。
宋启没吃饭，他一进来就在不停地喝茶，却觉得越喝越口干舌燥。
真是年纪越大越沉不住气，宋启色眯眯地看着何清如想。
何清如人都跑了，他却觉得自己更急切，忍都忍不住的那种。
卢志旭被何清如摔倒在地，露出了一节纤细的腰肢。
宋启看到了，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连追出去把何清如抓回来这点时间都不想浪费，他直接向卢志旭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卢志旭一点都不愿意回想，他身体微微颤抖，眼睛和嘴唇还都是肿的，看起来相当可怜。
其实警察们早在看到现场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也就没有逼他叙述。不过没有人同情他，都是觉得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
要是那个姑娘没有跑出去，那该有多可怜啊！
卢志旭他妈一听，马上就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不管是他儿子和人合谋给一个姑娘下药这件事，还是他儿子一个男人被人欺负了这件事，都让她无法接受。
她的宝贝命根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何清如听完面上没什么反应，她安静了一会儿，询问来的警察:“请问你有烟吗？可以给我一根吗？”
一个警察给了她一根烟，还把火柴也借给她。何清如说了句谢谢就出门了。
顾砚书皱眉看着她动作，到底还是没有阻止她。
何清如其实非常不喜欢烟味儿，但是她自己在压力极大或者极度烦躁的情况下也会抽一根。
即便是这样，她抽烟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顾砚书心疼极了。
警察同志轻咳了一声，吸引他的注意力:“是这样，宋启的家人想见何清如同志一面。你太太比较幸运，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他们希望可以私下解决……”
“遇到这种人渣叫幸运？被下了那种药还叫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顾砚书沉了脸。
那名警察感到周围一冷，自己的手在顾砚书的注视下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他自知失言，连声道歉。
顾砚书阴沉着脸没有回，他不想原谅这种行为。
“不见。所有都按照法律程序走，我们不接受任何他们的道歉和赔偿。”
警察陪着笑走了，何清如站在招待所门口抽烟，看到他们也没什么表示。
顾砚书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烟:“剩下的给我？”
何清如看起来还算正常:“半根烟还要跟我抢。”
“那不。”顾砚书转身抽烟，注意着没有让烟味飘向何清如。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明明拒绝了和宋启家人见面，她们还是找上门来了。
宋启老婆带着她女儿，把何清如和顾砚书堵在了招待所门口。
她看起来骄傲又看不起人，说话的时候鼻孔都要朝着天:“你就说要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