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清如和顾砚书都起了个大早。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很早了，但是比牛爷爷一般早上出发的点还是有一些来不及。
何清如也顾不上烫，她抓起两个刚刚热好的馒头就跟着顾砚书跑出门了。
两个人紧赶慢赶到达的时候，牛爷爷正准备出发。
“你们两个到来的巧。”牛爷爷笑着说，“今天人不多。”
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
这个年代，孩子真是母亲一个人的责任。何清如在心里吐槽。
顾砚书递给牛爷爷两个鸡蛋当作自己的路费。
牛爷爷脸色都变了:“哎呦，又是好东西。你们两个年轻娃娃到底会不会过日子？”
顾砚书本来是打算何清如做的馒头来当路费的。但是何清如嫌丢人，不愿意。
两个人争执了一会儿，牛爷爷才收了。
“那可说好了啊。你们两个下次坐车，谁都不许带东西。”
两个人只得应下。
何清如把馒头分给顾砚书一个，两个人就着水开始吃早饭。
那个孩子有三四岁吧，一直眼巴巴地看着。
他妈妈有些尴尬，抓着孩子手里的东西往他嘴里送:“别看了，你也有，快点吃。都是一样的。”
其实还是不一样的，何清如做的是纯纯的白面馒头，那孩子手里的则是杂面馒头。
何清如默默地想，其实谁的更好吃还不一定呢。
“要不要跟姐姐换？”何清如把自己咬过的地方掰下来，拿着剩下的部分问小男孩儿。
他妈妈反应很激烈:“那怎么行？”
何清如有些尴尬:“嫂子，我手艺不行。这馒头也就是看着白，味道真可一般了，孩子要想吃，我跟他换换也没啥。”
小男孩已经试图上手抓了。
到底还是心疼孩子。那妇女纠结了一会儿也就同意了。她学着何清如的样子，把孩子咬过的地方掰下来，剩下的部分和何清如的换了。
果然更好吃。尝到杂面馒头的何清如想。
起得太早，何清如吃完以后靠着顾砚书睡了一路。
到了以后，两个人按照约定行动。
顾砚书先把何清如送到了学校。
“有没有一点高考的感觉？”顾砚书笑着问她。
顾砚书比何清如大一届，当初何清如高考的时候顾砚书也来送了。
“还好吧。”何清如说，“一想到这次要和你一起高考，我只有一种老了的感觉。”
顾砚书:“……”
他咬着牙捏何清如的脸:“晚上回去让你看老不老。”
何清如眨眨眼，表示很期待。
何清如上楼，顾砚书在楼下看着她进门便转身离开了。
老校长和另一位老师坐在桌前，对着何清如指了指面前的书桌。
上面摆着五张卷子。
卷子没有分科，各科的知识点都涉及到了一些。
何清如做完一张卷子，老校长就和那位老师在一旁开始批阅。根本没有给她休息时间。
本来他们两个计划是正好考到12点，但是何清如写字的动作很快，不到10点半就做完了所有卷子。
笑死，就这点题量，不要妄想挑战职业考生的答题速度。
他们没有说何清如考了多少分，但何清如自己心里大概有底。
题目都不算难，扣分的集中点应该在政治。
老校长和那位老师把卷子立起来，藏在卷子后对视一眼。
卷子就是上次高三的期末考试卷，还把一些简单的题删除，改成了难度较大的题。
即使是这样，何清如也考了387分，比他们年级的第一名还高了两分。
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会儿，便放下了卷子。
老校长起身，对着还坐在桌前发呆的何清如说:“欢迎你回到学校读书。”
何清如眨眨眼，准备开始对老校长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