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书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声音都在颤抖:“我喜欢你，我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也只喜欢你。”
何清如认真地观察他。
看到了顾砚书鼻尖微微冒出的汗，看到了他发红的耳朵，看到了他不由自主握紧的拳。
她忽然感到有一些委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肯早点告诉我？”
顾砚书连忙解释:“我做好了准备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顾砚书当时翻阅了几千条帖子，再凭借着他对何清如的了解，制定了一套独属于他们之间的表白方案。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会出现顾清这个意外。
何清如说:“回应我的表白而已，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准备。”
顾砚书顿了一下。他懵了，完全懵了。
什么表白？为什么他完全没有何清如跟他表过白的记忆？
看出顾砚书的迷茫，何清如很贴心地提醒道:“就那天晚上，咱俩第一天晚上。”
顾砚书抿唇，开始感到紧张了。
何清如“啪”一下拍在他肩膀上:“你没听到我说话，那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顾砚书不语。
那个时候，还能在想什么？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顺从何清如很是霸道的动作，情感却让他无法拒绝。
那时候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何清如也有些牙痒痒。她就不应该觉得男人在做某些事情时注意力还能分到她的话上。
怀着一丝愧疚的心，顾砚书伸手，直接把何清如带到了床上:“宝贝儿，别生气。咱们再重演一遍，这次我一定好好听。”
何清如半推半就，接受了。
胡闹一通，天都黑了。
毕竟原主还是第一次，何清如感到身体有些不适。
顾砚书简单给两人清理了一下，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是温柔地说:“我要去知青点拿他们带给我的东西，马上回来。你不用做饭了，我带回来。”
何清如是吃过宋哲他们做的饭的，于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正好，反正她也不想动。
她的身体很累，精神却因为两个人心意互通而激动得有些睡不着。
等一下，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何清如猛地起身 却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顾砚书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何清如一脸严肃地坐在炕上的情形。
“怎么了？不舒服吗？”
何清如咬着牙，拉住顾砚书的领子:“你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之前还要那样否认我的稿子？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画画！”
顾砚书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何清如在说哪件事。
他抓住时机亲了一下何清如的嘴唇:“你听到了啊。当时不是在否认你的画，我是在否认高子晨。”
那是蛮久之前的一件事了，当时何清如在他们几个发小聚会的时候，带了一幅给高子晨画的肖像画。
从其精致程度就可以看出，何清如一定为此花费了很大的心血。
当时何清如出门去洗手，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问:“哥，何清如这画的咱们高哥也太帅了吧！”
她满怀期待地等顾砚书的答案。
顾砚书说:“帅个屁。”
何清如一下就觉得自己热爱的事物被侮辱了。
这件事以后，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对顾砚书相当冷淡。
“否认他？为什么？”何清如有些惊讶。
但是现在仔细一想，当时那句话确实是有歧义的。
顾砚书捏她的脸颊:“因为你那么用心地画了他，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