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是村里出了名的小混混。他这几年一直无所事事，到处骚扰村里姑娘，最近才被他老子打着骂着来上工了。
他一直看不惯村里那些眼高于顶的知青们，男知青看不起人，女知青更是不屑于搭理他。
顾砚书被逼着娶了村里姑娘，这可给了他机会嘲笑人。
城里人怎么了？还不是和他们这些泥腿子成了一家？还不是要跟他一样干农活住土房子？
顾砚书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他警告性地看李海一眼，吓得李海一抖，他无端地感到背后一凉。
李海也不敢再说话，朝地上吐一口接着干活了。
何清如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顾砚书。
她从顾砚书身后慢慢接近，把一顶草帽戴在他头上。
顾砚书顺势转头，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送饭。”何清如“嫌弃”地丢给他一张手绢，“这么晒，你不戴帽子不带水，真看得起自己这小身板。”
顾砚书拉着何清如往树荫下走:“这不是知道领导体贴，考虑周到吗？来送饭？怎么来这么早？”
何清如:“你早上走得早。”
顾砚书闻言，凑过来用力地亲她一下:“真好，媳妇儿心疼我。”
何清如嫌弃地擦嘴。
两人坐下，顾砚书打开饭盒:“还挺丰盛。你吃了吧？”
何清如点头:“这是姐姐们拿来的。我下午多买点东西，晚上加餐。”
顾砚书笑了:“成，期待领导的爱心晚餐。”
何清如带的东西都没什么味道，顾砚书很快就吃完了。
两个人原来吃饭都比较重口，何清如可太懂顾砚书这样子了:“是不是感觉嘴里没味道，跟没吃一样？”
顾砚书无奈地笑:“干农活太累了。”
“行，晚上辣死你。”
顾砚书:“……”
他休息了一会儿就接着干活了，走之前还不放心地重复:“你要是不会烧火就等我回来，小心点。”
何清如摆摆手算是回答。
回家以后，她先花了快三个小时把房子彻底打扫了，休息了一会儿，拿着钱和票出门买东西。
她原来没背过背篓，总是觉得腋下不舒服，不停用手调整。
把东西买齐，又洗了两人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她学着电视剧里把脏水往门口一泼——
“日你先人板板！你tm没长眼？”李海大吼。
他中午在顾砚书那里受了气，本来想来吓唬吓唬何清如，结果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先被何清如泼了一身脏水。
何清如也被他吓了一跳。刚想道歉，认出这人是李海，想起来他原来几次试图对原主动手动脚，当即把盆子往门上一摔:“你tm没长脑子？来这儿干嘛？见你祖宗？”
李海刚想说话，被一人从身后先踹了屁股又踹了腿，直接跪在了何清如面前。
李海大怒，刚想转头发脾气，看到顾砚书冷若冰霜的脸，一句“操”卡在嗓子眼。
“跟她道歉。”
李海脸色煞白:“对……对不起！”
何清如指着旁边的坟墓:“找你祖宗去那儿找，少来我家门口晃悠。”
李海忙不迭点头。
顾砚书提着他的领子往旁边一扔，李海连忙跑了。
他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操！老子啥都没干，给那个小娘们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