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狗已经把自己的后半生交代进去了。
集市上很热闹，有卖食物的，有卖衣服的，还有卖灵石灵兽的。
可以说是只有她们想不到，没有街上卖不到的。
小狗狗自从到了街上以后，眼睛里的小星星就没落下过，不是东瞅瞅就是西看看。
别说是白鹤竹了，就连沈念看着这些玩意儿都新鲜。
她带着白鹤竹一个摊位一个摊位逛，只要是他多看了几眼的东西沈念都买下来了，还买了一个灵袋装这些小玩意儿。
“这也买太多了。”
白鹤竹看着深不见底的灵袋不禁诧异。
他知道沈念有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
不过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沈念肯给他花这么多钱，肯定是很喜欢他。
空气中飘来一阵香味。
“阿念，我想吃个包子。”
白鹤竹的小鼻子动了动，看见包子连路都走不动。
之前他被丢出来的时候，每次饿得狠了，就想吃一个包子。
但还没等他靠近包子铺的时候就会被赶走，所以他从来都没尝过包子的味道。
所以哪怕现在吃饱了，他也想吃一个包子。
也算是一种执念吧。
“还吃吗？刚刚你都吃了那么多了。”
沈念揉揉他鼓鼓囊囊的小肚子，又看看那一个大包子，估摸着这小家伙还能不能吃完。
之前他可没少撑的走不动路。
“我想吃嘛。”
小狗狗撒着娇，拿鼻尖贴了贴沈念的手指。
这是纯纯的讨好。
感觉到手指上微凉的触感，沈念软下眉眼轻笑出声。
“好好好，给你买。”
小狗狗都这么撒娇了，买什么不行，什么都给他买。
她买了一个包子，白鹤竹先是看了看面前和自己脸差不多大的玩意儿，拿小爪子碰了碰，然后就抱着啃了起来。
他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原来包子是这个味道吗？
他觉得没有想象中好吃，可是就是吃得停不下来，哪怕是撑的有些恶心，他也还是想吃。
沈念察觉出他不对劲，赶忙把他的包子抢过来：“别吃了，再吃该吐了。”
他的眼泪掉在沈念手上，烫的沈念的手不禁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是不好吃还是怎么样？”
她抱着小狗狗坐在旁边的茶馆的椅子上，点了一壶茶，把他放在桌子上。
看着眼泪汪汪的小狗，沈念心疼了一下，伸出手刮了一下他的眼角。
“没有不好吃，好吃的，好吃的。”
他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沈念见他没有想说的欲望，便也没有强迫他，只是帮他顺着毛，等他止了哭才把茶杯摆到他面前。
“喝点水，刚刚噎到了吧。”
白鹤竹喝完水以后，把身子往前挪了挪，小耳朵冲着沈念。
“你捏捏。”
沈念：？？？？？？
“怎么让我捏了，不是说捏着不舒服吗？”
她象征性的捏了一把，白鹤竹锲而不舍地又往前蹭了蹭。
“你再捏捏，再捏捏。”
他每天都让她捏捏，她就不会把他赶走了。
小狗心里的小九九沈念不知道，她笑着捏上去，拇指摩挲在白鹤竹的耳朵上，惹得小狗阵阵颤栗。
“唔......”他轻哼了两声，“可以了可以了，今天就摸到这儿吧。”
沈念：？？？？？？
啊？
这个东西还有每天的定量吗？
摸多了就不给摸了？
沈念虽是不解，但还是听话的收了手，毕竟她家小白刚刚才哭过，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今天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呀？”
白鹤竹奶声奶气地问，沈念瞧着他的可爱模样，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是花了很多钱，你说该怎么办呀？你怎么报答我？”
白鹤竹低头想了想，模样认真，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要是想不出来的话就算了，我想想吧。”
沈念装模作样的想着，用手摩挲着下巴做沉思状，“那不如你给我摸摸肚子吧，就当是给我的报酬了。”
她本以为小狗狗会轻哼一声然后拒绝她，没想到白鹤竹眨了眨眼，还真的要翻身给沈念摸肚子。
沈念赶忙拦下他的动作，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
“逗你玩的，你这小狗怎么回事？”
“没关系的，你想摸就给你摸摸嘛。”
给沈念摸摸就可以换到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可以有家，上哪里找这么好的事情去！
沈念不知道小狗怎么变得这么快，但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她觉得还是应该教育他一下，不可以随便给人摸摸。
“小狗，你趴好，我跟你讲。”
沈念正了神色，连脊背都挺直了几分，白鹤竹看沈念这副模样，也不再乱动，乖乖趴在桌子上和沈念对视。
“你是一个有尊严的小狗，不可以随便给别人摸摸知道吗？万一有坏人怎么办？他说想要摸摸你，但其实是想把你抓走做成灵丹，怎么办？”
“那你是坏人嘛？”
小狗眨眨眼，眼神清澈。
还有点愚蠢。
沈念被噎了一下，抿了抿唇。
“我当然不是坏人，但不是所有人都不是坏人。”
她对着小狗苦口婆心道，“你现在这么没有防备心是不行的。”
“可是你给我买好吃的，买新衣服，还给了我一个家，我觉得你是好人，所以你想摸我的肚子也没关系。”
因为觉得沈念是好人，所以没关系。
“那......”沈念难得的接不上话，她和白鹤竹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最后任命似的叹了口气。
“好，那以后除了我，不可以给别人摸肚子，耳朵也不行，爪子也不行，反正身上的任何部位都不行，知不知道？”
白鹤竹乖乖点头。
他又不是傻子！
当然不会给别人摸了。
而且其实兽人的知觉是很准的，别人有没有恶意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否则在流浪的时候早就被别人骗走了。
他见过太多坏人的模样，所以确认沈念是好人。
“真乖，奖励你一会儿给你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