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郑龙无措的看着闭上眼睛的杜善文，他小心翼翼地扯扯杜善文地袖子，后者则是动了动胳膊把袖子抽回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你......”他叹口气，接着道，“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怕你生气，看到你受伤会着急，见不到你的时候就总是想着你。”
“我知道你肯定会把我当成那种贪图你身子的混蛋，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受了很多伤，我......我想保护你，让别人不敢欺负你。”
“我知道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死，怕你觉得我肤浅，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如果这样是喜欢的话，那我想......”
“我一定是喜欢上你了。”
他闭着眼一股脑说完这些话，也不敢看杜善文的表情，就像是等待审判的死刑犯。
半晌，他没有听到杜善文的声音，悄悄给眼睛睁开了个缝。
结果就看到杜善文带着笑意正看着他。
“你......你笑什么？”
郑龙都要被杜善文的笑迷呆了，傻笑着看着他。
“嘿嘿嘿，你真好看。”
“好看？”杜善文挑挑眉，温声道，“可刚刚医生说了，我这脸可能留疤，那还好看吗？”
郑龙点点头。
“那也好看，而且我们有祛疤膏，肯定会消下去的。”
“那要是消不下去呢？祛疤膏只是能让疤痕淡一点儿，但多多少少都会有痕迹的。”
“有就有嘛，那怎么了？”
郑龙眨眨眼，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有疤怎么了？不耽误吃不耽误喝的，有就有呗。
杜善文定定的看了郑龙一会儿，发现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愣了一瞬，继而笑开。
那笑是温暖的，释然的，仿佛能融化冰雪。
“你真喜欢我的话，可要想好了，我这个人很麻烦，脾气不好，爱吃醋爱闹别扭，而且......”他停顿一下，深呼吸调整情绪，“而且你知道的，我之前......”
“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
郑龙急急忙忙打断他。
“你什么样都好，你任何样子我都喜欢。”
“真的？”
“真的。”
“那我的腿有些酸，你帮我按按。”
郑龙听到杜善文使唤他，美滋滋的起来帮他按腿，他是练家子，手劲儿大，之前还没给别人按过腿，第一下就给杜善文按疼了。
“啧。”
杜善文缩了缩腿，语气不善。
“怎么回事儿？不想按就说，这是故意报复我呢?”
\"哎呦祖宗，我没有，这不是以前没给别人按过嘛，我轻点儿好不好，你别气，别气......\"
郑龙没有一点儿脾气，打量着杜善文的神情瞧着他不像生气的样子，松了口气，就继续按了。
“哪不舒服你就说，轻了重了的，我以前没做过，难免做不好，多给你按几次就学会了。”
“你这太瘦了呀，捏上去就一把骨头，以后得好好吃饭知道不？我厨艺还不错，以后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做。”
“哎呀，怎么腿上还有疤......”
郑龙一边按摩一边嘴里还都嘟嘟囔囔的，杜善文就软着眉眼看着他。
很久没有人这么闯进过他的生活里了。
他一个人实在是走了太久了，也太累了。
如果......如果是郑龙的话，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郑龙这个人太温暖了，又温暖又真诚又干净，和他格格不入。
但他实在是太渴望温暖了。
一个人......实在是太难熬了。
所以就让他贪心这一次吧，他也是可以幸福的吧。
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再能对他做什么了。
他恨只恨不是他亲手杀了那个人。
那个挨千刀的老太监。
“欸！想什么呢，肌肉绷得这么紧，乖啊，放松一点儿，没事的。”
郑龙哄着他，杜善文散了戾气，又放松身子任他按摩。
“知道了，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