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昭不动声色的往身后看了一眼，语气平静。
“什么意思？”
她往后退了两步想找机会就跑。
齐胜粗喘着气，他直接上手抓住莫昭的头发，狠狠往下扯了一下。
莫昭痛呼一声按住头发根部，挣扎着想挣脱出来。
她甚至连思考这个人为什么完全变了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想赶紧逃离这里。
齐胜抓着她的头发对上她的眼睛，神色狰狞。
“你知道你让我在朋友面前多没面子吗？”
莫昭知道此刻反驳只会更激怒他，于是放软了语气。
“我们有什么事好好说行吗？”
齐胜嗤笑一声:“现在觉得后悔了？晚了。”
他看向莫昭的身后，语气轻挑，似乎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极感兴趣。
“你们怎么那么慢？”
莫昭愣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转头去看，只见五六个男生勾肩搭背的走过来。
这些人，都是和齐胜玩的好的。
莫昭瞬间心如死灰。
本来对上齐胜她就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
莫昭的手机还塞在裤子口袋里，应该还在报警通话页面，只能寄唯一的希望于警察了。
她收回思绪，抬头看向面前这群男生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他们猥琐飘忽在她身体上的视线。
莫昭厌恶的皱了下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南楠抬眼看了一下，键盘上的手动的更迅速了，几乎只能看见白色的残影。
小圆一咬牙:“你去吧，出什么事我替你扛着。”
南楠连回话的功夫都没有。
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了。
齐胜终于放开了她的头发，把她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
“今天哥几个放开了玩，这里一般没什么人。”
莫昭大声喊救命，站在她身前的男生捏着她的嘴声音狠厉。
“闭嘴。”
莫昭一双眼睛里满是孤注一掷的狠意，是那种即便自己没救了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来的眼神。
男生骂了句脏话，趁着他放松警惕，莫昭侧头快准狠的咬住了他的手。
男生凄厉的叫声响起，周围的男生都上来拉，可是莫昭就是死咬着不松口，即便再次被齐胜扯着头皮逼迫着松口，她也死死咬着。
直到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上衣不知道被谁往上推去，她才松开嘴挣扎着蹲下身子。
那个男生疼，但是更气。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打了莫昭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尽了一个成年男性的所有力量，莫昭只觉得眼前黑了一阵，耳鸣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又被谁踹了几脚，莫昭只是维持着防护姿态。
齐胜开口了:“行了，你先去包扎一下，等会儿我们拍点儿照片，以后想报仇有的是机会。”
那人的脚步声渐远，莫昭环抱着膝盖蜷缩着，为什么警车还不来？
有人强硬的破开莫昭的防御，她的两只手被压在头顶，腿也被人按住了。
莫昭眼底的冷静寸寸皲裂，她扭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是一切只是徒劳。
她尖叫着嘶吼着救命，可是嗓子里都冒出点儿血腥气了还是没人救她。
胸口一凉，她含着婆娑泪意的眸子对上齐胜的，他笑的很开心，带着狩猎成功的满足感。
“好好享受吧。”
莫昭的手机因为挣扎落到地面上，齐胜看了一眼，伸手把手机扔远了些。
“怎么？想求救？就算你报了警，我也会好好的站在这里继续完成我的学业。”
“而你，将会被所有人笑话，披上被qf的标签。”
莫昭眼底一片黑暗，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远处的手机发着烫震动着，南楠听到莫昭叫救命的一瞬间就开始慌了。
好在还有一分钟程序就运行完成了，那个时候，即便受到惩罚，她和小圆也不可能被召回主系统空间了。
南楠的目光落在男生下流的目光上，落到他们碰到莫昭伸手的脏手，双眸暗沉沉的。
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3。
2。
1。
南楠点上最后一个按键，她走到空气膜边，对准那个她找到的点，奋力一拳，两拳，三拳。
从那个点开始，周围的空气扭曲了一瞬，接着如同玻璃一样散成蛛网状，然后“砰”一声消失不见。
南楠伸手对着小圆:“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小圆把手放到她手心，重重的点头。
南楠看着面前的手机屏幕，如果真正不受系统约束出去的话，就不可以化作数据流出去了。
看来，她们要不走寻常路了。
南楠伸手把小圆揽在怀里，她走到那片光幕前，伸手砸了一拳又一拳，这是货真价实的玻璃，她的骨节磨得出血。
可她还是不知疲惫的砸着光幕，一下比一下力道重。
手机屏幕发出碎裂声，南楠的手从手机里伸出来，只破了一个不规则圆形洞口的手机屏幕里，那只手被碎片划伤戳入。
还是一点点坚定的往上伸。
身体从手机屏幕往上钻的时候会从小变大。
她感受着碎片如同利刃划过周身，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小圆，抱紧我。”
小圆伸出机械手抱紧她。
南楠真正从手机里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冒血，可她没顾得上自己，把小圆放在地上便一步步坚定的走向那一片喧闹的地带。
那里，躺着她的爱人，
真正赋予她血肉的人，
她唯一的，
爱人。
有人眼尖的看见她，吓得尖叫一声松开了莫昭的手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正准备解裤腰带的齐胜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咋呼什么，又不是没一起玩过。”
那人指着齐胜的身后，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你后面......有鬼啊。”
齐胜身子一僵，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传闻。
他僵着脖子一点点转过头，看到一个全身染血的女生站在他面前，大叫了一声想站起来逃跑却好几次跌坐在地上。
南楠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故意压低声音:“跑什么？”
她拿起刚才在花坛旁边随手捡的板砖，笑容阴恻恻的:“想跑也要有命跑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