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阴厉，语气冰冷：“我只问你一次，是谁？”
“没有谁，我就是看苏念一不爽。”眼神在躲闪，可语气很是笃定。
厉冥泽没再说话，出了审讯室，看向林辰：“剩下的你来处理。”
“好。”
他到医院的时候，苏念一还在睡着，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眉头紧皱着，额头出了很多汗，小嘴还在说着什么。
厉冥泽轻声安抚着她，苏念一缓缓的睁开眼：“你回来了。”
“嗯，做噩梦了。”语气很是轻柔。
她坐起来抬手擦着额头的汗，还是很紧张的样子。
厉冥泽给她倒了水，拿了毛巾。
她缓了缓道：“我想回家，我已经没事了，不想在医院再待下去了。”
看她这样，厉冥泽点了点头，医生检查过后，下午两人回了家。
厉冥泽处理公事，她坐在客厅吃零食看电视剧，时不时往里看一眼。
接下来每天都是一样，直到苏念一完全好了，两人一个去上学，一个去上班。
这次回到学校，完全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虽然还是有人在关注她，可没有之前离谱了。
算是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早上上完课，苏念一去了银行，把钱给厉冥泽转了过去。
在办公室的厉冥泽，看到了私人转账，是之前留给苏念一的那张卡。
没一会儿收到了一条信息。
「厉先生，钱是我转给你的，收到了吧。」
看着这行字，他皱了皱眉，一给他发信息就叫厉先生，恭敬的不行，可事实上，平时的她哪有半分恭敬。
他拨通电话。
“你收到钱了？？”
“怎么不叫厉先生了。”
苏念一听着一噎，轻咳一声：“咳，厉先生，那个钱的来历是干净的，是我妈留给我的，剩下的我再慢慢还。”
男人勾了下唇：“那剩下的你打算怎么还？”
“我……在想办法，总之肯定会还的。”
“你不是提前修完了所有的课，明年就能毕业，给我当助理，以工抵债，同意的话，来签合约。”
“啊？我…。”她迟疑了一会儿：“好。”
“那来签合约吧。”
挂了电话后，苏念一就去了厉氏，刚到门口，就看到林辰在楼下等她，连忙走了过去。
刷了卡，上了顶层。
下了电梯，通过走廊，到了厉冥泽的办公室。
林辰敲看着苏念一道：“你进去吧，我还有事。”
“好，麻烦了。”
林辰离开后，她敲了敲门，白色的门打开，苏念一走了进去。
厉冥泽坐在超大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文件，在她进来的时候，放了下来，抬眸看向她，
厉冥泽只穿着衬衫，领带也没有系，扣子开着几个，露着锁骨。
从旁边拿了文件和笔，走到沙发旁坐下。
苏念一走过去坐下，把包放到旁边，微微有些局促，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下看到厉冥泽。
她对厉冥泽的评价就是，此时很像一个老板。
把合同递给她说道：“你先看看合同，想喝什么。”
“都可以。”她接过合同说道。
厉冥泽起身给她倒了果汁，这还是一小时前林辰买回来的，顺带在这里添置了一个冰箱。
苏念一看着合同，上面写着几个字：“乙方为甲方的私人助理。”
她直接念出了声，声音有些高。
厉冥泽走过来坐下：“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是私人助理。”
“林辰要忙的事很多，以后私人的部分交给你。”
苏念一听着解释，继续看了下去。
她看了半天，怎么感觉都是在保障甲方的利益，还有些条款模模糊糊，什么叫看甲方心情，这是霸王条款吧。
看着这不合理的合同，她都感觉自己要气炸了，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有一条她当下觉得十分合理，欠款还清合同作废。
到后来苏念一才明白，所有条款只有这个是最坑的。
看到最后，都没有看到工资是多少，苏念一小心的问道：“老板，我的工资是多少啊。”
“看你表现，欠款会酌情递减，至于工资，每个月会给你点儿零花钱。”
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多少钱。
“那减浮是多少。”
“看你表现。”
模棱两可的话。
厉冥泽看苏念一表情悲壮：“给你加一条，每干够三个月欠款减五十万。”
苏念一听着眼睛冒起了光：“这个不用看表现吧。”
“不用。”
听着厉冥泽的回答，拿着笔就在合同上写了自己名字。
男人唇角勾起了笑容，眸底露出喜色，在苏念一抬起头后，恢复了原样。
接过合同写了自己的名字后，起身回到了办公桌前把合同放在抽屉里。
苏念一起身跟在厉冥泽身后，站在办公桌前。
“老板，我现在要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厉冥泽听着这两个字感觉怪怪的。
“你的办公桌下午才能送过来，先去沙发上坐的，有事我会叫你。”
“好的，老板。”厉冥泽很想让她换个称呼。
她也没有闲着，抓紧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还有份毕业设计。
两个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中午的时候，林辰送了饭菜进来。
吃饭的时候厉冥泽看她发呆，给她夹了菜。
她回过神，看着厉冥泽道：“我以后都和你一起吃饭吗？”
他一副所以呢的表情。
“被人知道不太好吧。”
“好好吃饭。”说着又给她夹了菜，语气微微有些不悦。
她轻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下午办公桌送了过来，办公室很大，所以她的办公地点就是在离厉冥泽办公桌五十米内的地方。
她还以为会安排个别的地方，没想到就是在一间屋子，一抬头就能看到彼此。
吃过饭，她就一直打着哈欠，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等厉冥泽打完电话一转头，就看到，苏念一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推开暗门，进了休息室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
等苏念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某人的私人助理，是有工作的人。
连忙从床上下来，整理好床，还有衣服，出了休息室。